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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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忘忧水的效力已经消失了，我这次来就是想了结这件事情。”云镜南苦笑着道，“该还的债总是要还的，躲也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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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水裳截了你的信……你准备怎么和女皇说这事？”古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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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摇摇头：“我没想好，有些事本就是那样，也不需要怎么说。对了，阿筝回忆起事情之后是什么反应，我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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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还好，她就是找我谈了一次，很多细节的东西她还想不起来，问了问我。现在，我和她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古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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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挥挥手，表示理解，示意古思可以不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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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我们想象得都坚强！”古思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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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水的药性大概是去年年底开始减退的，女皇她开始召见我问些以前的事，大多是关于失忆那几年的。”古思现在已改口称素筝为女皇，“我一直拿话塘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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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同情地看着古思，他无法想象古思这样死心眼的人，是怎么编谎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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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终于从德德那里证实了自己的记忆。这不能怪德德，要是再让女皇活在那种混乱的思维中，我估计任凭是谁也要崩溃了。”古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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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德德。”云镜南想起青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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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女皇回复记忆后会大发雷霆。谁知她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平静，处理军政事务时也一点看不出波动，我真的怕她再这样忍下去，人会垮的。”古思担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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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苦笑道：“你放心吧，她有她的发泄方式。”当下便把水裳借征婚对自己百般蹂躏的故事说了一遍，道：“如果阿筝能因此心里舒服些，我宁愿用一辈子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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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的话题却遮遮掩掩地移向水裳身上：“噢，难怪水裳经常到行宫去……”他心中实际是想多问些水裳的情况，但又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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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的心思在别处，自然查觉不到古思的神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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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阿宁的事。”他转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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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西宁不再是我的朋友。”古思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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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一开口便碰上个硬钉子，于是缓了几秒钟，这才道：“阿思，我不想从个人恩怨上来谈这事。我希望你能从国家的角度来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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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见云镜南如此镇重，忙收敛怒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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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虽深知古思的自制力很强，但见他能在瞬息之间便调解好心境，不由得赞道：“你比我预料得还要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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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摇摇头道：“我们三人毕竟兄弟一场，我只能尽量不掺杂进个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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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够了，”云镜南将古思桌边的大陆地图取过，指着布鲁克城道，“如今，你在布鲁克城，旁边有叶扬镇守的威烈，以及我的阿南要塞呼应。从战略上看，这里城防坚厚，后有茫茫草原作为依托，虽无力进攻，却有险可守，有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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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向兰顿帝国道：“兰顿王坐拥五十城，自犁氏败落之后，国内人心一统，上下协力。几年来虽然在你手里屡屡挫师，但损失的多是平民骑士，其国内最精锐的骑士团仍在。而且经过这两年休养生息，再加上林跃的谨慎战术，养精蓄锐已久。其多年来不断利用厥奴人挑畔边关，也给伤了王朝不少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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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的兰顿帝国，应该说有气吞天下之势。”古思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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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再指向王城，道：“阿宁虽得了王朝九成天下，地广兵足，犹在兰顿之上。只可惜内部派系众多，他登位时名又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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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的眉头皱了皱，忍住不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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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下一场战争首先会由谁挑起？”云镜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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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知他心中已有成算，只是为让自己加入到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