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东西原本一下子看见许多生人就害怕,都被莫天悚的大嗓门吓坏了,一起大哭起来。莫天悚却还是喜欢得很,直伸手要抱。林冰雁不肯给他。和戎恼了,叫道:“喂,你让不让我们进屋子!”莫天悚失笑,忙让开路。
进屋坐下,莫天悚到底上把莫桃的儿子抢来抱住,也没管他哭得热闹。倪可心疼嗔道:“刚满月的孩子,别哭坏了,快还给冰雁。”莫天悚无奈,只好还给林冰雁,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很舍不得,凑在林冰雁身边,追着问叫取名没有,请奶妈没有……
倪可忍无可忍,拉莫天悚一把:“没见过男人像你这样的!你不要去做菜吗?还不出去准备,别婆婆妈妈的妨碍我们。”
莫天悚想起来,转身抱过备受冷落的和戎小孩,一边逗一边眉开眼笑道:“今晚的菜你来烧!真是天助我也!”
和戎当即叫起来:“我刚到,你就让我烧菜,我不去!”她的儿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大约是想帮母亲报仇,一把抓住莫天悚的的头发用力拽。
莫天悚哎哟哎哟道:“怎么和你妈一样彪悍?”
满屋子的人都笑起来。格茸忙去掰开儿子的手,又伸手要自己抱。
莫天悚却不给他,兴致勃勃问东问西,就是不肯出去办正事。倪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林冰雁的父母无法相信莫天悚还有这样一面,一起看傻了。
梅翩然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轻声道:“天悚,你先帮忙看看道元,再来逗小孩子好不好?”
莫天悚才蓦然发现他非常彻底地将梅翩然和孟道元都忘在脑后。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相象的,感觉很是怪异,终于把小孩还给格茸,跟着梅翩然来到前面的西跨院。
孟道元的情况很不错,气息比昨晚粗不少,只是情绪很不好。莫天悚问他病情都是梅翩然在一边答腔。
莫天悚看出他居然在生气,哑然失笑,一边写方子一边道:“翩然,你们总住在我家不是个长久之策。把孟恒带来给我看看,等表哥的病好了就回听命谷吧!”
孟道元非常吃惊,忍不住出声问:“你是说你想帮孟恒解咒,然后放我们一家走?”
莫天悚点头道:“我原本就没打算留你们一直在我家里做客。”写完方子见梅翩然还没动,皱眉道,“翩然,你快一点,我还有其他事呢!”梅翩然的神色说不出的绝望凄楚,还是站着没动。莫天悚倒也不忍心再催。袁叔永道:“我去带小公子。”匆匆出去。
梅翩然勉强笑笑,轻声道:“去看看我爹好吗?他和道元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莫天悚略微犹豫,点点头。跟着梅翩然来到曹横的房间。曹横不像孟道元没用,中毒就躺在床上起不来,盘膝坐在榻上,正试图利用天一功逼毒。元亨在旁边伺候,见莫天悚进来很意外,低声叫道:“师傅,三爷来看你。”
曹横缓缓睁开眼睛,大笑道:“天悚,没想到你还肯来看我!看来我女儿没白生一场。”
莫天悚在桌子边上坐下,淡淡道:“我过来不是因为翩然,是因为令贤徒和典白,你别误会。到桌子边上来。”
曹横重重地冷哼一声,起身下榻。元亨急忙过去扶着他,对莫天悚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莫天悚尽管没来几天,更非常难得来西跨院,但早注意到袁叔永还做点其他事情,元亨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和曹横在一起,像曹横的贴身保镖一样。从前莫天悚对元亨的印象比袁叔永好多了,这次来却觉得元亨比袁叔永麻烦多了。等曹横坐好以后,调匀呼吸,伸手搭上曹横的脉。立刻察觉他的脉和孟道元的大不一样。松手站起来,迟疑片刻,道:“翩然,我们出去说几句话。”
曹横勃然大怒道:“天悚,你有话就当面说,别鬼鬼祟祟的!”
莫天悚猛地回头,不客气地道:“龙王是不是还想打一架?记住,这里不是听命谷!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今后都没你说话的份!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就自杀,自然再也不用再看我的脸色;不想死就老实一点,别惹老子不痛快!”掉头走出去。
在院子里只等了片刻,梅翩然就跟出来。莫天悚直接道:“详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要你爹活还是要他死?”
梅翩然苦笑道:“你应该能看出来,他几年前就中毒了。刚开始他自己和我都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他越来越显得苍老,很多时候反应很迟钝。尽管也有点奇怪,但天一功不怕毒,我也只好认为他是年纪大了。
“那天你是快中午到的莫园,我则是头一天半夜就到了。刚刚才到就发现他把道元五花大绑关在房间里。他既是绑给我看的,也是绑给你看的。我很生气,正好手边有五色蚨……”
莫天悚冷冷地插言道:“不是正好,是你早准备好的吧!”
梅翩然淡淡道:“就算是吧!我也不过就只有这一种毒而已,你身上带着的怕不下二十种吧?我把毒抹在他每日要用的茶杯上以后就去看孟恒。我很难得自己带孩子,所以孟恒和我一点也不亲近,还有点害怕我,我就留下陪他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