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笑笑道:“既然谷大哥收了银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暂时我在京城里没有人,所以想借你的人用用。当然现在他们也算是暗礁的人了。义盛丰里有多少你的人?”
谷正中道:“正儿八经跟着我的人没有。但罗天的义盛丰是以从前的人为班底组建的,文家的人到是不少。罗天鬼得很,自从三爷在中原露面的消息传开以后,他就开始排挤这一部分人,可惜霹雳铳的关键技术他始终没掌握,没办法把这部分人一脚踢开。这部分人的意见大得很,不过当初二爷让他们进京之时,曾有今后他们与暗礁和泰峰再无关系之说,他们私下找过田慧,田慧也没答应让他们回来。最近他们来找过我几次,还是想回去。罗天始终也没能收服他们,对他们头疼得很,轻不得也重不得。”
莫天悚冷冷地笑一笑,淡淡问:“现在义盛丰的管事还是文功林?他来找过你没有?”文功林曾经是狄远山小时候的亲随。后来狄远山发明霹雳弹,一直就是他负责制造。央宗当初组建义盛丰,狄远山自己要回云南,便将文功林留给给央宗用。狄远山去世,莫桃又让文功林进京,榴园也就没人会制造霹雳弹了。文功林的老婆孩子都在巴相,莫天悚相信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榴园的。
谷正中摇头道:“名义上管事的是他,但凡是涉及银钱的事都是账房张宇沐说了算。不能动银子算是什么管事的?”
从前莫桃为去罗天的疑心,严禁任何泰峰和暗礁的人去打听义盛丰的情况。莫天悚很不清楚义盛丰此刻的情况,要不也不会非要谷正中回来不可,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张宇源的兄弟?岂非正一道的人?”
谷正中点头道:“张宇沐按辈分排起来的确是光范真人的同族兄弟,但年纪可比光范真人大多了,比我小不了几岁,老奸巨猾。罗天自小在梅庄就受排挤,从前是四处漂泊的穷光蛋,在三玄岛又始终不得志,哪有根基?从前在西域,他的名声又坏了,和他关系还算好的西北联盟也不愿意搅和进他和你们的浑水中。他哪里去找又可靠又能干的人来用?义盛丰里有不少张家人,都是他老婆张惜霎找来的。所以你可以想见罗天有多忌惮正一道的人。对了,上次你进京以后,光范真人也来到京城,不过只露一个面就走了。听说没回上清镇,一个人云游去了。现在连正一道都没有他的消息。”
莫天悚一愣,诧异地道:“真的吗?前不久我还收到张天师的一封信,没提到张宇源不见了啊!”
谷正中不在意地道:“谁知道呢!我的消息是从潘英翔那里知道的。潘英翔也不是在给我说,而是向无涯子做汇报的时候没小心,应该不会错。”
莫天悚自己反应过来,张宇源去云游就是想躲着三玄岛也躲着正一道。由于张宏棠等人的缘故,张天师不好对他说出真实情况,不禁很担心张宇源,也担心镇妖井里的夸父以及幽煌剑鞘中的刑天。不过张天师瞒着他就是不希望他插手,莫天悚上次在上清镇将事情弄得很糟糕,这时候除担心以外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是一会儿送走谷正中后悄悄安排了一个人去上清镇探听消息。
谷正中见莫天悚半天不在出声,小声问:“三爷,你是不是想夺回义盛丰,打算怎么做?”
莫天悚回神过来:“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我们边吃边谈如何?小同,去传饭过来。”
吃完晚饭,大概安排好义盛丰的事情,已经起更了。忙了一天的田慧也从外面回来,告诉莫天悚,事情顺利得很,明天泰峰钱庄、药铺和绸缎庄就可以同时开张。莫天悚点头,忽然问:“你这几个月筹备这三间铺子,龙王说什么没有?”
田慧摇头道:“我也觉得奇怪,龙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袁叔永和元亨也都很沉默,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潘英翔来看过两次,后来也没再露面。要不我也不会这样顺利。”
莫天悚皱眉喃喃道:“三玄岛?他们很着急吗?”
田慧点头嗤笑道:“他们所有用的东西都是罗天提供的。罗天始终得不到无涯子的欢心,他走后,张惜霎的脾气显然不太好。一个月以前我就看见典白在街上卖丹药。说明他们没银子用了,不可能不着急。”
莫天悚愕然道:“罗天千辛万苦才带回乌昙跋罗花治好无涯子的内伤,无涯子居然还这样对待罗天?难道罗天真的是一直没得到无涯子的承认?那罗天还肯好吃好喝的供养他们?别不是有阴谋吧?”
田慧摇摇头道:“二爷相信罗天是真心对待他师傅的。我进京以后留心了一下,还真没听说罗天有什么对不起无涯子的地方!可能罗天要是没打算顶替潘英翔的位置,无涯子早当他自己人了。二爷对此感慨颇深,连我们被骗走银子也不要罗天还,说是还回来也是拿给龙王,不如送给罗天用。礼部是个清水衙门。罗天现在的收入是比从前他在江湖上替人打抱不平,别人送他一些谢仪是要丰厚一些,但他的俸禄也不过才两千石,却要养那么些人,够干什么的?我觉得罗天一是养不起三玄岛那一大堆人,二是想得到霹雳弹,为日后反攻三玄岛多储备一些力量,才想到义盛丰的。不过我从来也没见罗天用过霹雳弹,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