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补补而已。如果没了,就得多花点时日,对症下药。」
他想也没想,「大概是没了,要在这住多久?」
「……」谁去把他的断肢找回来?
「十分对不起,神君,妾身当初应该捡…拿回你的手。」镜泠满脸的歉意,明白光是这样是不足以弥补癸宿所失去的。
他回以她一笑,「没事啦,不过就一块肉,药爷会想办法的。」
「……」当他药王是神啊?……不对,他是神没错。
一旁的药王徒弟似乎听见师父青筋爆开的声音。
药王再度忍下想宰人的冲动,挥挥手赶人,「小子,你去别的地方晃晃,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我不能在?」
「女人的事你懂吗?」
「不懂。」
「那就滚。」药王使了眼神,要徒弟将人扶过来。
准备离去的癸宿不放心地叮咛,「药爷,她的一根头发我都不会让给你当药材,你最好别动她。」
药王手中的杵臼终於丢了出去,却砸中被关上的大门。
「药王大人,请息怒。」
「唉……你偏偏跟了这小子。」他深叹一声,转身继续忙他的,「你的魂魄还差多少?」
镜泠据实以报,「差一魄。」
「知道在哪了吗?」
「……知。」
药王睇了她一眼,好声好气地道:「那就好,到时全部收齐了,诅咒便能解,如果那小子也在便如虎添翼。」
她不解,「神君吗?」
「对,他们那些御前神兽各有奇特能力,朱雀与玄武掌握生与死之力,白虎与青龙乃阴阳之力。你的诅咒勉强算是阴的范畴内,你之所以恢复的如此神速,那小子应该出过点力吧?」
她点了点头。怪不得当时会觉得全身舒畅放松。
「你能有个人作伴,算是给过去的同伴一个交代。孤独那麽久也够了,你必须学会选择遗忘,学会从罪孽中解放自身。」
「……大人……」
「如果你忘不了过去,将会对那小子造成无形的伤害,他是真心想要呵护你、保护你的人。」
镜泠抿紧了唇,喃喃地道:「…妾身可以吗?」
「有何不可?我们是神,可没闲工夫去惦记着已经失去的人事物。」药王将她扶到一旁的书架旁,「老夫得忙了,你就看看书吧,有很多是你以前没读过的。」
「…谢谢您,大…师尊。」镜泠深深作揖,如同很久很久以前的她。
「傻徒儿。」
镜泠淡淡一笑,望向熟悉的书柜,修长的手指一一滑过见过的书名,浏览了一会,停在一本没有书名的册子上。
「这是……?」
她拿下後小心翼翼地翻阅,一页一页的过去,她顿时才明白为何这本书册是没有书名的。
她看了看屋内忙碌的药王师徒,决定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册读完─为了心中那位重要之人。
☆、白虎(八)-H
只是没预料,接下来的发展竟是如此这般。
无预警地的被药王丢进无人使用的药池里,衣服被扒得精光,两人的再次相遇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的呈现。
癸宿哑口无言,想退也不知要退到哪去,想进就怕被当作禽兽,进退两难的窘境让他困窘不已,反倒是镜泠,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更没有放声尖叫、用双手遮身的举动,和他相较起来,明显冷静许多。
「神君,无须理会妾身,这药池对你有益。」
「我、我知道。」癸宿搔着头,当下已无心继续泡药池。
与美人共浴,说心底没有奇怪的骚动或是感觉正在萌芽,都是骗人的。神兽不是圣人,面对眼前这般诱人的景色,在理性与欲望间确确实实上演了一场天人交战。
「神君?」镜泠缓缓地游上前,掬了把药水淋在他的左肩上,「你这样不行,患部一定要泡在水里。」
他急忙退了一步,「我自己来,你……在那就好。」
天杀的,这不懂世事的小丫头是要逼死谁?他严格说起来也是头雄性的野兽,她怎麽会那麽毫无防备?
她欲启口又抿起了唇,按着心口的跳动,比平常更快、更剧烈的跳动。
在遇到白虎神君之前,她都是和太初与九泉一起同进同出,或许在他人的眼里,就是因为她的纵容,造成他俩对她这位主人肆无忌惮,甚至狂妄到在她面前频犯神界戒律。
因为怎样都躲不过天帝的眼,就连那次也是……
遭逢雪崩的那次行走,他们在危急时找到了一个山洞,点了火、脱下湿透的衣物,他俩服侍她休憩後,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隐隐约约听见很微弱的声音,是太初和九泉的声音,很压抑、很痛苦。
悄悄瞄了一眼,看见两人交缠的身影,浓浓的陌生气味使她有了莫名的感受。她懂那意味着什麽,却欺骗自己不能懂,那是身为佛的她不能触碰的禁忌。然而,在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