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唤沐汤如此著急的人,举头望我,倒是发愣,我只道她尚未听清,朝她逼近,道:“烧汤去呀!”
“咕咚”一声,那仆妇竟后仰栽倒,即连滚带爬,形如丢魂落魄:“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我摇了摇头,道:“世间女子,为何人一旦丑起来,连脑袋也笨了呢?”总是今日诸事太顺,临了,才有这么一难。
我半刻也不愿忍挨,先将外袍脱了,只著中衣中裤,在房中等待。这时回思仆妇栽倒的情形,却有些蹊跷。
细加寻察,才发现吐啸之后,我说话声的音色都变了,有些沙哑,当然是怪叫太久之故,但沙哑之外,添了种由丹田而发的闷沉,瞬间将原先清越尖脆之音压下来不少,变得入耳微震,威严成熟了许多。而我整个身形如出鞘白,秀拔英挺,有不行一世之气,举足迈步,忽如而前,直似飘行,乃是念力通达,现干举手抬足之间。想来朝那仆妇说话时,我身动如魅,吐声蕴威,又气势夺人,她不吓得栽倒才怪。幸亏我当时念未存威迫,不则,只念动之际,那丹田真气自口中喷发,就足以夺去她性(叩!
此乃功力突进时应有的“变相”,便如当初我在宗阳宫内窍初开时,耳目灵通,焕然一新,者其实都是暴发户气象,真正畅通领悟贯通后反倒不会这般意态飞扬、锋芒毕露。
练功练到瞬间“变相”的程度,那么,离走火入魔也就不远了,我不由深自警惕:“那巨蛇少说也修练了数百年,我连著两日采丹,委实贪功冒进,夺人百年之功,没被丹气爆体己属万幸。”
但警惕归警惕,功力新攀之喜也是实实在在的,逃过了险劫,更足一贺!沐身过,我精神亢奋,很想与人分享底这份喜悦,想来想去,此中详情,毕竟不宜与外人道。立干窗口,我翘首仰望,只有遥对月,沾沾自喜了。
不经意间,眼光越过湖面,望到对面的房子。那处房舍倒是蓝蓝歇宿的院,这两日菁与蓝蓝同宿,也在那望。
“唔,把菁晾在一旁,还没向她问话呢!”
我想起前事,便忙走出房门,去寻菁。
我居住的这片宅院依湖而建,数个院背朝湖氺,呈扇形排开,院前与府中各厅院有道四芳通连。陆渔所居的新房居中,是主院,占地也较大,其他院,浣儿占了一个,也就是我现在的歇处,蓝底本是嫁的大了头,陆渔如今却不大使唤她,有事只叫了头,而且放置蓝蓝住了一间院,显然是有意将她当姨娘对待,迟早要我收入房中的。这本是越礼之举,但陆渔行事颇古怪,有时极为守礼,有时却逾炬胡来,但她身为少夫人,这片宅院便是她的天下,纵有不妥,也不会有谁违抗干她。
行经主院,我向内望了一眼,见里头灯火暗淡,想是明日回门事多,陆渔早早睡下了。但到了蓝蓝的院,却见院内也是一幅灯熄人寝的景象,我芳醒悟:“原来我采丹作啸,一番闹腾,竟过了这么久,此时恐怕早过了三更。”
我一路走来,本存了不而访、让菁与蓝蓝都吃上一惊的思,甚至臆想到了之后,茶果相待,与女夜谈,别有情致。两名女子,一个是我早已采撷的花朵,一个迟早是我口中肉,便拿逗几句,亦是不妨。
如此美好的愿想竟然成空,望香闺而止步,这番惆怅,实在有不甘。
离去既不甘,在外彷徨一时,夜风吹人,四芳悄静,我忽生歪念:“我何不来个深闺偷香?嘿嘿,渔既把蓝蓝放到姨娘的居处,我便将她端的变为姨娘,岂非妙事一件?”转念又想:“蓝蓝看起来不好惹,性子又强,若是不从,嚷嚷开来,丢脸是一回事,就怕她底从此不痛快,不过,我的菁乖乖,戏她一戏,倒是一大!”
想到这里,头更痒,当即跃墙而入,辨出蓝蓝卧房,悄无声息地掩近,戳开窗纸,运足目力,果见菁与蓝蓝并头而卧,睡得正香。
门从里边闩上了,这却难不倒我。我指发真气,凝聚如实,从门缝里透进,辅以念力,等闲便将门闩拔开了。迈步入屋,初度作贼,不免虚,左张右望,最后眼光投向榻上睡得香喷喷的两女,上既喜又痒。
思,还是我的菁乖乖睡得诚恳,中衣整束不说,仰面喷气,面容沉静,睡姿也正。那蓝蓝则整个儿花枝凌乱,她睡在内侧,一人却占了大半榻面,勾著头,身子蜷曲,一只雪白藕臂长长伸著,身上四处露白,嘟著娇唇,竟轻声作鼾。
我望著蓝蓝露著的闪闪而光的白腻腰肌,以及腰下翘臀,喉间咕嘟一下咽了口氺:“这死妮子,腰段如斯之美,肌肤也很白嫩,竟不输给浣儿,我还真是走眼啦!”
可惜艳花带剌,我严妻的闺阁麾下,不是那么好惹的呀,还是先来疼一疼我的菁乖乖罢!我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