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唇鼻竟看不出骨感,浑若嫩肌堆成,惹人生怜,口中吐声道:“幼玉见过荣王爷、魏师叔、杨师叔、少长老。”一听她声音,我感受全身一热,脸辣辣的不自在起来。
她身子微弓,道袍下的臀部,稍稍一圆,便隐去了,眼神往荣王飘过去,道:“不想此处还能见著王爷。”
荣王整整身子,问:“吴仙姑近日可好?”
她轻轻道:“多谢王爷关,家师一切安好,今命弟子前来向魏师叔、杨师叔商询年未道法大会一事。”听她称号,似乎那洞庭子的俗家姓氏为“魏”姓。
公然,洞庭子道:“年末距今,尚有数月,不知吴仙姑有何要事,这般著紧?”
眼中神光一刺,盯向张幼玉。
张幼玉眼脸低垂,面容沉静,唇角一开,灿出一个笑来:“西太乙宫东殿近日落成,匾额皆由皇上御笔亲提,家师有意在太乙宫安奉神像之日,同时主办本届道法大会,特求两位师叔恩准。”
她站在那儿,婷婷玉立,鲜嫩娇艳,盈盈欲坠之态,如一枝风中荷花,说话声更是婉转娇媚,令人不忍拒绝。
荣王立时放眼望过来,神情存眷。洞庭子道:“这……历来道法大会举办者皆由龙虎、茅山、阁皂三宗选出,贵派石清儿虽於上届大会崭露头角,夺得举办资格,但同获举办资格的尚有东华、金丹南宗两派,此事当容我与杨道兄会同张天师再行商议。”
张幼玉微微一笑,道:“金丹南宗已并入全真,东华派已放弃举办资格,这是东华帝君写给家师的信函,请师叔过目。”说著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向洞庭子。她侧腰低首,一举一动,说不尽的娇怯含蓄,让人寻思回味。
我一时看得呆了,总感受她身影步法间,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像师姐麽?
又没有她那股子娇态,像师嫂麽,师嫂又多了份和亲切。
呆想间,忽见她裙摆无风自扬,掀露纤纤玉足,腿滑圆,张幼玉若有所觉,微微侧身,含笑向我这边望来一眼,我吓得一跳,赶忙转念他想,紧盯身旁慧真的一只大耳,那只耳廓被人削去一角,伤处肉色深黑,非常夺目。
就这样静下了来,过得一会,俄然有一种极怪异的感受,像是有些什麽工具从身上拿开,一股轻飘飘的轻松感,令身子虚浮不定,空空落落。一瞬间,我想起慧现从牺霞不观向我追来时,倒是另一种相反的感受,那时有什麽工具向我压过来似的,身上愈来愈沉,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我低声与慧空说了,慧空眉梢一动,朝慧真使了个眼色,两人正欲暗暗分开大厅,张幼玉一回头见了,笑问:“大师往哪里去?”
慧空合掌道:“阿弥托佛,你们商议道门之事,我等和尚须避开才是。”
慧真一声不响,迳自朝厅外走去,慧空说完,也轻飘飘身其後,忽听得远处一声嘶喊,慧空身子一晃,倏忽不见。
众人惊疑间,张幼玉明眸流转,问:“要不要一道去看看?”
洞庭子稍一迟疑,道:“不必了,疾风子,你去瞧瞧,何事吵闹。”
疾风子躬身道:“是。”身形一动,从旁边窗口弹出,好快的身法!
左琼立时双眼放光,似要跟去,看我一眼,终於没动。
洞庭子看完张幼玉的信函後,侧身交给杨至质,估摸杨至质堪堪完,沉吟道:“这倒了,贫道上月遇见东华帝君,他也没提不想承办道法大会的事阿。”
道法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宋室南迁後,北芳教派不再参加,全由南芳“符籙三宗”主持。每届大会,各派均派出新人比试交流道法,前三名者可为本派博得举办资格。上一届道法大会,师尊就曾带师姐参加,那也是师姐第一回出山。
如果没有全真教这次变故,这一届大会师尊应该会带我参加吧?
承办道法大会所费甚巨,一些门派无力承担,往往放弃比试赢来的资格。
像我们神龙门,门徒既少,又闭门修行,既无香火扶助,又无道不观私产,每次也仅是不观摩不观摩,看看热闹而已。
可是东华派渊源流长,乃南芳仅次於符籙三宗的大教派,不至於无力举办大会,而有能力举办大会的,因其对教派声名有益,可趁势广收门徒,正是光大其教派的良机,一般都不会等闲放弃的。
杨至质摇摇头,也似不解,道:“不过,这确是东华帝君亲笔所书无疑。”
洞庭子点头道:“东华派虽已放弃举办资格,但尚有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