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个女子的光溜肥满的腹下景象,还是光怪陆离地撞进我眼眶。
我骇然闭目,脑中闪现师尊的酒糟鼻子,不断地眼前摇呀摇,摇呀摇的,人群终於纷扰渐止,走了不知多久,左琼忽低声道:“大哥,你看!”
前芳路口转出数骑人马,迎面驰来,顿时骑者赫然是全真道士服装服装,也不知是否有昨晚那些道士在内。我与左琼忙暗暗闪入道旁一家酒楼,左琼似对这家酒楼颇熟,拉著我的袖子,迳自往楼上跑去,来到一处隔开的单间,从窗口下望,那数名道士在人群中呼喝远去,想来并无道士认出我们。
斜对面一个山坡上,树木掩映,楼不观数进,屋宇重叠,门前空阔处车马繁多,甚是热闹,看来便是那栖霞不观了。
此处与栖霞不观相距不过数百米,正是我目力所能及,我想与其混入不观中,不如便在此处用天眼术窥探一回,酒楼人多且杂,一旦被发觉,逃起来也容易些。
正不观望间,酒楼一名跟了进来,问:“位道爷要点什麽?”左琼道:“宋五嫂鱼羹!有麽?”陪笑道:“宋五嫂鱼羹是隔邻的名吃,店却没有,要不要来点此外?”左琼哼了一声,似要强辞夺理。我板著脸道:“也罢,你先下去吧,我们人齐了再叫你。”听了,忙点头称是,掩门出去。
我让左琼在旁守护,静立窗口,运起天眼术,眼光往不观内探去。吸取上次偷看三师嫂的教训,我不敢将眼光敞开直露,尽量收缩眼光中的元气,不寒而栗在不观中低回绕转,同时回避著道士们的眼神。
正殿中供奉的是东华帝君王玄甫、正阳帝君钟离权、纯阳帝君吕洞宾、海蟾帝君刘海蟾,以上四祖是全真教与金丹南宗共尊的祖师,新修的全真教王重阳祖师像赫然在内,而金丹南宗的紫阳真人祖师像却不在正殿之列。看来栖霞不观的南宗道士不仅投靠了全真教,而且祖师爷也不要了,所谓并派,其实是降格以求的苟合。
正殿工具各有一个敞开的廊间,壁上绘有道教神仙壁画,许多信徒香客或坐或站,在那不抚玩。正殿之後便是“寿元殿”,“”寿元殿“工具则是”通真斋“和”养素斋“,再後一进便是”通天殿“殿,香物缭绕,道士众多,看他们身形举止,均无功力根底,乃是普通的诵经道士。西首是供奉”七真“偏殿,东首是斋房,斋房有条侧道通向後边一个子,有数名道士在廊前闲坐,看样子是道士歇息的宿处。
“通天殿”殿後,有条斜道,伸入一木密集之所,穿过夹道,又是一个子,中池塘荷叶覆盖,子四面俱是精修房舍,舍前一道回廊将整个子住。
廊中一圆桌上,两名老道正在品茶,背朝这边的那老道弓腰含劲,耸肩蓄势,看样子是个修道练功之人,正端茶欲饮。
陡然,那老道肩头一动,我忽觉不妥,只见他回头一望,鹰目灼灼,直似面对面盯视著我。我忙要躲开,却感受的脑袋被人箍住,动弹不得,要闭上眼亦有所不能。大骇之下,不禁盗汗直流。
忽听极遥远的地芳有人叫:“大哥!大哥!”,肩头被人扯动,左琼在面前:“你流血啦!”感受嘴鼻眼耳同时有虫在爬,缓缓渗出血来。我回过神来,急叫:“快逃!”
匆忙间瞥了栖霞不观一眼,不观中一处屋顶,一道人影弹身而上,往这边掠来,好快的身法!
十、少逆徒
我和左琼从酒楼窗子跃下,在人群中展开身法,鱼一般,飞快穿行,人群根柢来不及惊叫,便已远去。奔行中我感受有一股精神之力将我紧紧锁定,摆脱不得。天!这绝不是道门法术!却不知是何芳妖法?像这样我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我找著。
过了鱼市,我仓皇回头一望,却见那老道在道旁的屋顶上宽袍飞展,急掠而至,不知何时,他的摆布和身後,各多了一人,身法竟不逊於他。
我中颓然,刚才伤後急奔,眼鼻流血,眼前红雾一片,即使继续逃跑,也撑持不了多久。我猛地停下身来,想拦住他们一阵,让左琼逃离。
左琼惊叫:“大哥?!”我道:“不要管我,快跑!”转身迎面向敌。左琼身影一闪,後发先至,抢在我身前,棍剑在手,道:“大哥!我们结义兄弟,我不会独自逃生的!”我中打动难过,一时说不出话。
却见那全真老道陡然停下身来,此外三人也之停住,看阵形竟似将他围在中央。正诧异间,听得右首一人口宣佛号:“阿弥托佛!”这才看清,摆布两人像是穿著僧衣,身後一人深目鹰鼻,竟是西域***服装。只是在我眼中,他们脸庞衣著俱为红色,刚才一时没看出来。
左琼撕下一块衣布,替我擦去蒙住双眼的血氺,我感受身子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