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软靠在左琼身上。左琼急叫:“大哥!你怎麽啦?”我喘息道:“我……我……。”著张口说话,喉间一甜,涌出一股血来。左琼惊呼中扶我坐到地上,运功帮我疗伤。
左首僧人蓬须乱卷,边幅甚是凶恶粗鲁,喝道:“慧现,我们等你多日,你终於还是出不观来了!”
那全真老道笑道:“好策略!我还道哪来的贼,布鼓雷门,竟敢来窥探本不观,没想竟是受你们指使的。嘿嘿,你们常日以光亮正大自居,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却忍让个孩身受内伤,使出这等伎俩,骗我出不观,可叹!可笑!”他虽是满口讥嘲,但神情中却怎麽掩不住一丝悔意,显是後悔本身贸然出不观,陷入了险地。
右首僧人慈眉善目,也不争辩,道:“阿弥托佛!慧真师弟,你先去看看施主的伤势如何。”一道柔和的慈光向我射来,让人头一暖。
慧真看了全真老道一眼,迟疑半晌,合掌道:“是,慧空师兄!”虽是听命,声音却有些勉强,似乎有不甘,兀自连连回头向全真老道望去,从屋顶落下,向我走来。
慧空这才转向全真老道,缓缓道:“慧现!你本出身少,奉命往西域研习佛法,却叛师逆上,杀害同门,窃取经书,焚烧藏经阁,犯下滔天罪孽,我奉芳丈法旨,拿你归寺领受责罚,你还有何话好说?”
那全真老道长笑道:“贫道全真富阳子,并非什麽少慧现,入道之际,以前所有各种,於我皆为过往云烟,已全部抛开。你所说的,或许有,或许无,但於贫道有何相干?!”
那西域***本来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了富阳子一番话,忍不住一声低吼,身子簌簌股栗,红衣飘展而开,就要发难。
富阳子却趁西域***禅掉守的半晌,一掌印出,“蓬”的一声,两人气劲相接,西域***身子微晃。富阳子纵声长啸,又连出数掌,西域***一步步退後。
慧空眉间微皱,道:“慧现!你罪孽深重,且跟我回少,戒律堂自会予你分辩长短的机会!”说话间僧袍鼓荡,白须飞扬,霎时间高峻威猛了许多,便如瞬间化身为降妖伏魔的鼎力金刚一般,手一掌空击,富阳子地跃闪而开,似对他甚是忌惮。
此时栖霞不观芳向一道啸声传来,清如竹笛,像是应和富阳子刚才发出的长啸声。一会之後,数十道啸声应和,此起彼伏,声气直冲云霄,煞是惊人。慧真刚走到我身旁,闻声色变,无暇助我疗伤,叫道:“慧空师兄,对这恶徒慈悲不得!”
慧空轻叹一声,念了声法号,连发数掌,封住了富阳子退路,陡然身形倏缩,闪电般撞向富阳子怀中,富阳子被迫出掌拒敌,“噗”的一声,气劲挤压下,空气中爆开一声闷响,富阳子被震得後退一步,长须扬起,脸如金赤,额际根筋突露,看上去极是骇人,显是使尽全力才接下了慧空一击。
慧空道声:“罪过!罪过!”弓背含腰,僧袍飘飞,掌出如电,每击一掌,富阳子便向後退一步,数掌过後,富阳子依然像刚才一样,形状骇人,却不曾倒下,显是有极强的精神力,虽处於绝对弱势,犹能死死撑住场所排场。
眼见栖霞不观芳向远远的有数十道身影,布成扇形,急掠而来,居中一人身法极快,直如弹丸急射,正是昨天那矮道士陆志静。慧空见了,弹身而起,身形在半空中炸开,骤然如布疋一般翻卷拉直,凌空向富阳子扑下,口中陡然一声大吼,声如霹雳,突喷而出,我虽远远隔著,也感受眼前俄然一黑,这一声狮子吼当真令天地变色!
只见富阳子身躯一颤,慧空双掌急下,富阳子衣袍须发皆向後扯动,如疾风过,“噗”的一声,双掌印实,富阳子软软的矮下身去。慧空提起富阳子身子,喝道:“走!”
慧真不由分说,将我背上,跟著慧空飞去。左琼、西域***後跟来。栖霞不观追来的道士已近在半里,当先那名矮道士传声道:“贫道陆志静,请慧空长老留步说话!”
慧空足不勾留,道:“阿弥陀佛,贫僧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几人在屋顶展开身法,顿时耳边风声呼呼,身周景物倒卷,乱人眼目,足见所行之速,难得的是左琼竟没落後多少。只是後面全真道士却始终有一人,紧紧追来,应是那陆志静无疑。
时间稍长,几人垂垂拉开距离,慧空功力深厚,虽提著富阳子高峻的身躯,与西域***跑在最前,慧真因背负著我,稍稍落後,左琼轻功虽佳,毕竟年幼,功力差得太多,落在了最後。
如此掠行了一阵,我忽然发觉紧追在身後的矮道士陆志静腰身竟不稍晃,甚至连膝盖也僵硬直立,短短的身子如一截僵木,双脚悬空,却破空直捣,离左琼越来越近。
慧空在掠行中忽喝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