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会再信你。”
符赤锦冷笑∶“你懂什么?主人是不是抓了漱家的丫头,藏在庄里?你以为他为何不敢让我知道?”此言一出,陷阱上芳一片寂然。
符赤锦想∶“侥幸!若留守的非是上官巧言,此计直是无用武之地。”悠然续道∶
“上官巧言,你年纪虽,睡过的女人也不少了,知不知道女人喝起醋来,连性命都不要?主人不敢让我知道,可我偏知道了,他回来自要给我一个交代。你把我关在地牢里,主人是要夸你一句‘做得好’呢,还是拧了你的脑袋向我赔罪?”
她听上官巧言始终沈默,腹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扬声道∶
“你逮到耿照,能是大功一件,也能什么都不是。我若将主人奉侍好了,床第间浓情蜜意,主人一高兴,你这便是功;我若与主人哭诉委屈,说你如何辱我,等不到主人论功,你便要赔上脑袋与我封口。”
过不多时,机括声又再度响起,符赤锦顿觉四肢一松,腰间钢继解开,赶紧起身揉揉手腕脚踝。
地牢的厚铁门长长地“咿呀”一声,昏黄的炬焰流光登时倾入,上官巧言一手执火,另一手却擎著一柄脱鞘长剑,青白俊俏的面孔背光而立,做了个“请”的动作。
“符姑娘,请恕上官不敢赤手与姑娘相对。我让金总管整理了一间高的僻室,权请姑娘移驾歇息,静待主人反转展转,再行措置。”
“算你识相!是了,我想看漱琼飞那花娘一眼,瞧瞧她的模样,行不?”
“这……”上官巧言微露迟疑,见她俏脸一沉,陪笑道∶
“符姑娘要见,那还有什么问题?只是钥匙在主人身上,姑娘去了,也只能隔著窗看两眼,这也无妨么?”
“无妨!那丫头平素飞扬跋扈,与姑奶奶的梁子可大啦,我正要瞧瞧她落难的丑态。”
符赤锦嫣然一笑,扭腰款摆而出,腴润有致的背影著炬焰行出暗中,浑圆如梨的雪臀裹在紧绷的下裳里,行走间两脚交错,绷出诱人的大腿曲线。沈重的铁门再度闭起;幽暗之中,只余一抹淡淡的乳温香泽,带著些许潮汗,久久萦绕不去。
第五三折鹊巢鸠据,虚室开椟
视线一黑,耿照索性闭目凝神,神识遁入虚空之境,全身的碧火真气循环自在,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调匀内息,答复元气。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吐出一口浊气,只觉精力丰满,先前的怠倦虚脱一扫而空,忽听几声清脆的“喀搭”轻响,倒是自身旁传来,转头倾耳∶
“弦子姑娘?”
喀啦一声,耳畔掠过一丝风凉,弦子举起右手勾当几下,继续专应付左手的钢缭。
“再等一下,一会儿替你解开。”她口里咬著一根簪钗似的细长钢针,脑后以粉绸紮成马尾的乌浓发束垂落胸前,露出一段白哲雪润的纤细鹅颈,在幽暗中竟微泛光华,额外耀眼。
原来她右腕的皮制臂讲中设有暗鞘,藏著一长一短、一直一曲两根开锁针。坠入地牢之后,她趁著四下无人,以手指钩出曲针撬开缭锁。这开锁的技能与工具潜行都中人人皆备,弦子更是此中的佼佼者;逢宫设计的“吸魂功座”当然巧妙,但她无旁骛之下,不到半刻便撬开了钢锁的机括。
没想到弦子竟有这等巧妙的翱缯(注)活儿,耿照既惊又喜,只可惜地牢光线微弱,四下幽暗不明,不然还真想不观摩一下。’开开眼界。正自睁眼探头,陡然尖一阵微悚,先天胎息骤生感应,低声道∶“有人来啦!”
弦子一怔∶“没听见。”兀自喀搭喀搭地动弹钢针。
耿照急道∶“是真的!有两……不,是三个人!”不一会儿功夫,脚步声由上而下一路盘绕,静止在厚重的地牢铁门前;锁孔中发出令人牙酸耳刺的擦刮尖响,火光著一霎变宽的门缝透入。
耿照眯眼转头,朦胧中见两个影子1前一后,举火而入,身形模样无比熟悉,正是上官夫人与五绝庄大姐上官妙语。
母女俩合擎一炬,身后的第把火却停在门边,执焰之人身量不高,生得肩阔腰窄、臂矫如猿,一身布衫草鞋,蓬乱的额发难掩惺忪睡眼,竟是在丘下骑牛书的那名少年。
耿照习惯了松枝火把的光泽,眼光与少年一对,沉声道∶“原来,你也是五绝庄之人!”少年耸了耸肩,仍是眯著一双迷蒙大眼,动作虽似流氺,却未予人轻佻之感,只觉没什么敌意。
上官夫人回头道∶“何患子,你先上去。一会儿时间到了,再下来接我。”
被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