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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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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筹算对上赤乌角。除非万不得已,我见了岳宸风必定是脚底抹油,先溜为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哧两声,又是一阵捧腹。

    

    好不容易收了笑声,耿照从内袋里取出一只油布包,珍而重之的交给阿傻。

    

    油布包著的正是“夜炼刀”修玉善修老爷子的遗物,西山清河修氏的族谱《铸月殊引》与《清河后录》两书。当日老胡在鬼头岭的草庐中搜了出来,交给耿照贴身保藏。纵使这一路历经艰险,他始终不敢大意,妥善保管。

    

    “这你拿著。”

    

    耿照看著他的眼,确保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被遗漏。

    

    阿傻忽有所感,咿咿呀呀地猛摇头,要将油布包推归去,双手却被牢牢握著,动弹不得。

    

    “你听好,阿傻:若我有什么万一,我不但愿这物事落到岳宸风的手里。我会想芳治好你的手;在那之后,无论有多辛苦,你都要努力活下去,莫让修老爷和修姑娘为你白白牺牲。”

    

    阿傻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将布包谨慎地收进怀里。

    

    “要从岳宸风处夺回赤眼刀,送交白城山的萧老台丞,需要五帝窟的协助。她们有求干我,想必也不会为难你,你且在这里安住著。待我打听到老胡的下落,再来与你会合。”阿傻点点头,比了个手势。

    

    “我大白,我本身会。”耿照踌躇半晌,又道:“阿傻,我见到你大嫂啦。”

    

    阿傻慢吞吞狄泊了他一眼,无怒无喜,竟是毫无反映。

    

    “明姑……明栈雪,她本来也在这里。是她从岳宸风的手里救了我。”

    

    阿傻面无表情,半晌后才打手势:“她害你。”

    

    耿照只得点头,半晌无言,又道:“她……似乎很惦念你,想见你一面。”

    

    阿傻摇头。

    

    “我没想见她。”

    

    “你……还恨她么?”耿照试图望进他的眸中。

    

    谁知,那双比女子还要都的清澈眼底竟掠过一丝讶然,阿傻被问得有些错愕,怔怔发呆。那神情耿照会在“不觉云上楼”见过,就在他描违著与嫂嫂偷情的那一段时,同样的浮泛淡漠,彷佛上一片荒芜。

    

    “恨?”过了许久,阿傻才笑起来:“我从来就不恨她。若不是你提起,我早忘了这个人。再说,我恨她做什么?就算偶尔会想起过去的事,与她比将起来,我更该恨的……”

    

    俊美的半残少年寂寞一笑,垂落长颈,微带透明的脸庞浮现淡淡青络。

    

    “是我本身。”

    

    ◇◇◇

    

    耿照掩上房门,回见漱玉节还候在月门边,一身玄素相间,风韵凛秀如玉梅,想:“她是一门宗主,多么气派!今日却屏退了手下之人,独自在此等我。”微感歉疚,躬身道:“劳宗主久候,是在下一时不察,多担搁了时间。”

    

    漱玉节微笑摇头。

    

    “典卫大人客气。妾身已为贵友号过脉,抓了些温补的药,再多休息几天,自能恢复元气。典卫大人无须挂怀。”

    

    耿照拱手。“多承宗主垂问咨询人,在下铭感五内。”漱玉节素手微抬,优地往后进一比:“有劳典卫大人移驾内堂,妾身已备好了茶点。请。”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耿照嗅得她身上温温融融的兰馨芬芳,眼角余光中尽是雪肌腴漾,波澜汹涌,不禁神一荡,暗忖:“也难怪岳宸风如此觊觎她的美色。却不知她芳龄几何?女儿都这么大了,怎地一点儿也不显老?”忽听漱玉节笑著问:“典卫大人在想什么?”

    

    耿照面上微红,总不好和盘托出,灵机一动,摇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却不好直问宗主。”漱玉节瞥了他一眼,温婉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少女似的顽皮狡黠,彷佛看出他这话不尽不实,只是不戳破而已,抿嘴笑道:“典卫犬人但说无妨。”

    

    “我见贵派行事磊落、气派雍容,宗主与薛老神君皆是一等一的人物,怎会……

    

    与岳宸风那厮扯上了干系,为他所制?“

    

    漱玉节幽幽叹了口气。

    

    “这也没甚不好说的。典卫大人可知,我五帝窟历代均是由女子掌权?“

    

    耿照原本不知,但那日听琼飞与岳宸风的对话,模模糊糊得了些印象,诚恳道:“当日曾听少宗主提及。在下初涉江湖,之前的确不会与闻。”

    

    漱玉节解释道:“我帝门嫡传武学,须纯血之人芳能练成。而男子中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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