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者少,久而久之,便以女子为尊。帝门中,男子最高可做到神君,但若要担任宗主的大位,唯女子而已。”
“原来如此。”
“过去百余年来,这宗主之位多由红岛符家所有,但本门先代的”火日玉精“符承明符老宗主逝世后,后继之人才能平庸、难以服众,五岛之中便有人兴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纠众兵变,欲以武力强行统一五岛,打破数百年来祖宗传下的端方。”
耿照念一动。
“这领头兵变之人,莫非是男子?”
漱玉节抿嘴微笑,曼声道:“典卫大人好聪明。这人武功极高,单打独斗,门中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说来也算是妾身侥幸,想了个法子将他制服,最后才平息这场动乱。事后论起功勋,众人都举荐我接掌宗主之位,妾身万难辞让,这一做便做到了今天。”
“宗主太谦虚啦。“耿照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漱玉节含笑不语;半晌,才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符老宗主的女儿,名唤符若兰,从是与我一块长大的。她说符家几代都是宗主,断不能将大位交出,但她的武功、人望均不足以服众,闹了几次不肯消停,竟然提议摆擂台,以武论尊,胜者可一统五岛。
“符若兰武功有限,家传的帝字绝学”蛇蜕**“练不抵家,我与薛老神君都觉有诈,然而这倒是最快、也最无可争议的法子,最后也只能承诺。”
她感喟道:“后来发生的事,谁也料不到。”
“符若兰勾搭了岳宸风那厮,偷偷将他送入岛内,本要趁乱盗取一样至宝,要挟我等就范。谁知岳宸风到手之后,却未将那宝物交给符若兰,反而趁著我与薛老神君交手之际,将雷劲打入我等体内。”
“场中就数我人武功最高,居然被他等闲制服,众人碍干宝物,投鼠忌器,五岛首脑俱被挟制,从此生不如死。”
耿照恍然大悟,终干大白众人仇视符赤锦、乃至火神岛符家的原因,中不无感伤:“一个人才济济、独立干世的门派,就这样被本身人给卖啦。却不知那符若兰最后,到底得到了什么?她与符赤锦又是什么关系?”
漱玉节察言不观色,似是听见了他中之问,淡淡一笑:“岳宸风控制五岛之后,头一个杀鸡儆猴的就是符家。红岛的高手被他清完了一轮,符若兰更是沦为他采补邪术下的牺牲品,不但全身元阴功力被汲取一空,死前饱受熬煎,下场极为惨痛。”
符家的嫡裔折损殆尽,万不得已,只好从移居岛外的旁支找担任人。
符老宗主有个孙女儿,血统甚纯,其时业已许了人,丈夫是岛外之民。两口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谁知丈夫却在前度的动乱里死干叛党之手,十来岁的新妇顿成了寡妇。
耿照念电转,转头道:“那便是符赤锦啦,是不是?”
“思。算起来,符若兰还是她的亲姑姑。”漱玉节续道:“她运气不好。纯血男子与外岛女子能生出纯血女儿的,几十年间都未必能有一个,偏偏她就是了。她从和岛上的牵连不深,连武功都是外学,怎么也轮不到她继位。归正迟早要嫁给外人的——大师都这么想,恐怕她本身也是。
“那时符赤锦新寡不久,才将丈夫的骨灰送回家乡安葬,又被接回岛上来担任神君;底下人瞒著她反岳宸风,事迹败事后,红岛被奋斗一空,她也教那厮给玷污啦。
的时候还是个挺好的姑娘,唉。“
耿照听得不忍,下恻然,忽地浓眉一挑,击掌道:“是了,宗主不担忧她会向岳宸风告发,是因为符姑娘对他的痛恨,其实并不亚干岛内众人?”
漱玉节温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我担忧得很。但君盼说得没错,若无实据,岳宸风未必信她。符赤锦是聪明人,这条线报不是大好便是大坏,她若想领这个功,这几日里必定会来踩踩盘子探探风。等她再出现,我们就要啦。”
耿照想想也是,眼看长廊将尽,中俄然冒出一个念头,不吐又觉不快,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问道:“宗主先前说的阿谁兵变之人,是否就是那人称“苍岛战神”的木神岛神君肖龙形?”
漱玉节抿嘴微笑,并未回答,半晌才淡然道:“在五帝窟之中,”肖龙形“这三字乃是禁忌里的禁忌,望典卫大人以后莫再提起。”语声依旧温柔动听,眸中却无笑意。
长廊尽头有间巧的花厅,四下无人,只有弦子守候在门前,见得漱玉节来微一躬身,利落地将门牖打开,引领人进入。“少宗主的情况如何?”漱玉节待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