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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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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照半信半疑,漱玉节敛衽施礼,垂颈道:“刚才多有得罪,请典卫大人原宥则个。”从裙裳里拈出一枚晶莹卡哇伊的羊脂芳坠,手交给了弦子。

    

    “这是敝门的疗伤圣药“蛇蓝封冻霜”,对干外门金创极具疗效,请典卫大人笑纳。”

    

    弦子握著玉坠子走到他身前,弯腰拾起刀鞘,将灵蛇古剑还入鞘中,斜插腰后,旋开玉坠顶端的珠状枢纽,这芳坠竟是一只精工雕琢的玉瓶。

    

    她将形如鼻烟壶的羊脂玉瓶往掌点了几下,倒出一大把蛙卵似的晶莹珠,珠内一点漆黑药,非常巧致。

    

    耿照与她贴面而立,相距尚不及一尺,见她修长的身子当真薄到了极处,浑如一片冷玉雕成,盾若刀削、鹅颈尖颔,如此高挑窈窕的人儿,纤腰却堪可盈握;略一俯身,怀襟里飘来一股温温融融的幽淡清氛,竟似晨雾间托著露珠的鲜嫩花草,额外宜人。

    

    弦子拉起他的伤手,耿照很是不好意思,忙道:“我本身来好了。”弦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从怀里取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浓睫微颤,冷道:“你知道怎么用?”耿照一时语塞,神情非常尴尬。她将大把药珠送入口中,姣美的尖颔一阵轻动,垂头将嚼碎的药末唾在他的创口上,用撕成长条的白绢扎起。

    

    耿照顿觉伤口一阵清凉,疼痛大减,不知是理感化,抑或是那“蛇蓝封冻霜”

    

    的药性所致,彷佛连她的津唾都有一股新鲜青草似的芬芳,丝毫不觉污秽。弦子执起他另一只手掌,掌里的斑剥长痂才刚要剥落,愈合大半的创口鼓起一条蜈蚣似的丑恶肉疤,横掌而过,正是那日夺采蓝之剑所遗。

    

    弦子的十指便如她的人一样,极细极长,尖端如玉质般微透著光,指尖的触感微凉,若非还有匀了层粉似的酥滑,几与上等的羊脂白玉无异。

    

    耿照的手被她捧在软滑的指掌之间,肤触又细又凉,呵痒似的酥麻之感直要钻进窍尖儿里。

    

    他臊得耳根火红,正要寻个什么借口辞让,弦子忽从靴筒里抽出一柄蛇匕,冷不防线在他掌上划一刀,伤疤顿时迸裂开来,鲜血汨汩而出。

    

    她的身手当然快绝,仍快不过先天胎息的感应,只是她这一著不带丝毫杀气,耿照虽已察觉,却没有抽身应变,静静看著她嚼碎药珠、唾在新割的伤口上,仔细用丝绢包扎妥当。

    

    “用了蛇蓝封冻霜,”她垂首打了个结,依旧不看他一眼,低声道:“以后就不会留疤。”

    

    “多谢姑娘。”耿照讷讷点头。

    

    弦子也不理他,径自转身分开,苗条的背影冷若冰锋,未受脂粉沾染、鲜洌如沾露嫩草般的处子体香却在耿照鼻端萦绕不去,便如掌上她那凉滑细腻的指触,万般缠人。

    

    耿照暗提一口真气走遍全身,不似有中毒的迹象,精神反而更加畅旺,双手伤处已无疼痛之感,那“蛇蓝封冻霜”公然是极宝贵的金创灵药,稍放下来,冲著漱玉节遥遥拱手:“多谢宗主赐药。”

    

    漱玉节摇头微笑。

    

    “是妾身谢典卫大人才对。敝门受制那厮多年,饱受欺凌摧辱,若无大人援手,只怕苦日子便如漫漫长夜不见天日,不知伊干胡底。”耿照连连摇手,想了一想,又

    

    道:

    

    “有件事,在下须向宗主说明。”将芳才遭遇符赤锦的事说了一遍。“我见符姑娘与岳宸风的关系不同一般,若将少宗主的无言语泄漏给岳宸风知晓,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漱玉节笑容倏凝,薛百胜见她神情不对,身形微晃,倏将昏迷不醒的琼飞远远抱开,怪眼一翻,沉声道:“孩儿不懂事!说都说了,杀了她也没用。”

    

    何君盼快步走过长廊,提著裙角衣带娉婷而来,也帮著劝:“宗主勿恼。都说是“拿贼拿赃”,空口白话,不止难以取信干人,若是扑了个空,猜想岳宸风也放她不过。须找一处安全的地芳,安置典卫大人才好。“

    

    漱玉节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咬牙道:“为了这个畜生,我们还要担上多少风险,付出多少代价!啸舟……唉!”顿了一顿,似想起还有外人在,歉然道:“典卫大人,为防那厮俄然杀来,妾身想在这阿净院里另觅一处房舍,让大人暂时栖身,不知典卫大人意下如何?”

    

    五帝窟众人均驻守在王舍院中,这话是将他当作了盟友来征询,不但充实暗示信任,也将耿照的安危置干第一优先。

    

    “便按宗主的意思。”他也不想身处帝窟众人之间,行动不免不自由;思考半晌,俄然昂首:“不过,我想先见一见我的伴侣。”

    

    耿照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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