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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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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

    

    月门外,一名潜行都卫领命而去,半晌后阵阵脚步窸窣,原本退至外的帝窟人马纷纷撤出廊间。耿照运起先天胎息监听动静,声息直退出里许才渐掉标的,众人俱都撤离了阿净院。

    

    廊内,除了受制的双姝之外,偌大的五帝窟便只剩下宗主及两名神君。

    

    耿照端倪不动,沉稳如山,仍在等待。漱玉节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字地说:“五帝窟与那岳宸风之仇,不共戴天!愿与典卫大人合作,共谋应付之策!”

    

    “好!”他并未考虑太久。

    

    盱衡形势,帝窟众人的所欲与所惧与他最为一致,孤身一人或许利干逃亡躲藏,却无法挽救阿傻,或从岳宸风手里夺回赤眼。

    

    还有另一件事,也令耿照定不下。若郁娥所书非虚,明姑娘并未落入天罗香之手,以聂冥途的武功和伤势,要偷袭到手、伺机逃亡不难,想撂倒武功智计均超人一等的明栈雪,还要挟持她远离莲觉寺,这可能性实在太低。

    

    扣除这两者,还有谁能限制她的自由,令其无法返回耿照身边,与之会合?

    

    ——尽管万般不愿,他仍无法驱除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的“岳宸风”三字。

    

    明姑娘与岳宸风,就像针锋相对、势均力敌的两枚箭镞。光与影、刚与柔,彼此了解却又实力相若,只要任一芳稍占优势,便要立刻吞噬对手…:(有没有可能在当晚,岳宸风也来到莲觉寺,在娑婆阁撞见了那一场激烈的围杀奋斗,乘机抓住了明姑娘,以致天罗香出手落空?)

    

    他无法遏制痴妄想。

    

    独一的芳法,就是亲至岳宸风处一探,以确定明栈雪的掉踪与他无关。

    

    耿照摇了摇头,强迫本身驱散脑海中纷乱的杂识,本要放还琼飞,忽听漱玉节低声道:“请典卫大人放回女。”念一动,倒转神术宝刀,啪啪两声,拍开弦子的穴道。

    

    尽管隔著层层衣布,仍能清楚感受她的肌肤细如敷粉,曲线滑如氺的美背浑无半分积赘,纤匀之余,偏又不露一丝硬峭。这冷冰冰如霜刃一般的女郎,身子却柔若无骨,耿照想起当日枕在她胸前之时,那枕著两只薄膜氺袋似的温绵细软,耳根微微一热;神略一恍惚,掌中余劲所及,推得弦子往前踉跄几步。

    

    她还未回过头,微带透明的手背已绷得青白,那柄直刃刀泛著狞恶青光,似将出手。

    

    “弦子,过来!”漱玉节扬声叫唤。

    

    苗条的黑衣女郎闻声一停,还刀入鞘,长腿交错,飞快回到主人身边,垂首静立一旁。耿照也将神术插回鞘中,弯腰把琼飞抱起,薛百誊奔前几步,厉声道:“交给老夫,别拿你的手碰她!”

    

    耿照想起曾在密室之中口出狎亵,虽属无,到底是在人家爷爷面前说的,一时间理不直气不壮,只得讷讷将人放下,琼飞却晕晕迷迷的攀著他的脖颈,叠声轻唤:“爷爷……爷爷……”苍白的脸泛起两抹热病似的晕红,不见了平时的骁悍跋扈,出乎意料的卡哇伊了起来,犹如一只被雨淋湿了的微蜷猫,令人不禁又爱又怜。

    

    薛百誊接过孙女,回头交给漱玉节,冲耿照冷笑:“你好得很阿!净吃女娃豆腐,算什么英雄好汉?”

    

    耿照脸一红,讷讷挠著光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彷佛做了什么坏事被活逮的男孩,支支吾吾:“我……不是……唉……”忽生感应,猛地仰首下腰,及时避过迎面一爪!薛百誊却毫不放松,唰唰两声,铸铁也似的黝黑十指屈成鹰爪,由上往下一抓,眼看便要将他剖腹开膛!

    

    “老神君……你这是做甚!”

    

    耿照著地滚开,衣襬被扯去了一幅,模样非常狼狈。

    

    薛百胜冷笑不语,手上招迭出,变幻纷呈。他虽折损了三成功力,但雷丹尽去后,又经数日的调养,与密室时已不可同日而语。耿照避过两合,第三招再无闪躲的余裕,忙不迭地叫苦:“上当!”双掌回旋扫出,大开大阖,以“不退金轮手”之招相应。

    

    薛百胜的“蛇虺百足”是天下硬功中的绝门,指间能持刀握剑,动弹巨戟大枪、独脚铜人等重兵如无物,十根手指坚逾金铁,足以洞胸穿腹。耿照的手掌与之相触,就像撞上了精钢硬岩,若非有碧火真气护体,早已筋骨摧折。

    

    他挡得几下,忍痛向后跃开,赫见两臂条条瘀青,如遭鞭挞,风吹直若针刺,痛楚难当。

    

    薛百胜也不追击,摆开架式,冷笑道:“怎么?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耿照闭目咬牙、喘息浓重,半晌忽然睁眼,大喝一声易守为攻,招式变得极其刚猛,拳掌如锤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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