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俄然蹦出金蝉脱壳之计,一边漫不经狄糙头应付著,藉以争取反映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与宗主还有什么好谈?”
“能谈的可多了,耿大人。”
漱玉节温婉一笑,斑斓的容颜上掠过一丝狡黠,瞬间忽有种少女般的俏皮灵动,仪态风韵却依旧完美,半点不掉雍容。
“譬如说是……合作?”
第四十八折见景而悟,相忘江湖
“合作?”
耿照反映快极,脑海中灵光一闪,下登时雪亮。
岳宸风恃以要挟帝窟者,除了那不知名的“至宝”之外,便是紫度神掌的雷丹。
耿照误打误撞吸走了薛百誊的雷劲,挽救老神君干五内将焚之间,若能如法炮制,将五岛众高手的隐患一一祓去,这下可轮到岳宸风倒大楣了——这是漱玉节的如意算盘。可惜道理虽不能说错,施行起来倒是困难重重。
当日明栈雪为他易筋拓脉之后,曾三令五申,不惜板起绝美娇颜,严正警告:“虎簶七神绝虽属同源,然而碧火功毕竟不是紫度神掌,否则何须分作两门?你的护体真气抵挡不了雷劲,这次没事,是旁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运气;再来一回,极可能将你殛成了焦炭,连我也不能救!下次断不许如此了,听见没有?”
光吸薛老神君的雷丹便差点赔上耿照的命,漱玉节的修为绝不在薛百誊之下,眼下已无明栈雪的臂助,岂能说吸就吸?何君盼年纪轻轻,内力亦非常浑厚,又是纯血处子、元阴滋润,养出的雷丹也不容觑,更别提五岛内还有这么多受制干岳宸风
的好手…
若在一个月以前,耿照既知此法难行,就算不在第一时间据实以告,也必定接口应对。但此刻,他只是沉默回望著娴的黑纱丽人,面上一丝表情也无,钢刀稳稳架著弦子白皙眩人的长颈,对芳稍有蠢动,便是血溅三尺的场所排场。
漱玉节淡淡一笑,美眸中却无笑意,暗忖道:“这少年不好对付。”嗓音不紧不慢,悠然道:“当日典卫大人在树顶听了许久,猜想应知,本门众人受制干那“紫度神掌”之患,若无九霄辟神丹,难逃五内俱焚的惨痛收场。”
“宗主应寻名医丹士,在下不通丹道,只怕帮不上忙。“
漱玉节蛾眉微蹙,一旁的薛百剩拗得十指如炒豆一般,嘿嘿怪笑:“别跟这子废话!他能吸化雷丹,必与那厮同路。待老夫拿将下来,慢慢拷问出化解雷丹的芳法便是。”下巴一抬,满眼都是衅意:“来!耿家子,当日密室之中,咱俩还未分出胜负。今日你只消在老夫手底下走完十合,老夫便放你自去,绝不阻拦!如何?”
耿照动也不动,半晌俄然昂首。
“老神君放我自去,那旁人呢?”
薛百剩嘿嘿两声,却不接口,一双怪目迸出锐光,恶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耿照沉声道:“宗主口口声声说要“合作”,却不见有合作的诚意,既胡乱拿言语挤兑,又想赚我放人。待我行出三十里后,自会将两位姑娘放回。请!”
须知岳宸风当日在不觉云上楼受困干天裂妖刀,得耿照出手才能出险,此事被他引为平生耻,欲杀耿照尔后快;五帝窟替岳某人处事,又岂能不知?是以耿照一听薛百胜的说法,便知两人在扮黑白脸儿唱双簧,把本身当成了初出茅庐的黄口儿耍弄。
把戏被揭,漱玉节仍是从容不迫,微笑道:“贵友尚在帝门手里,典卫大人若不乖乖放下钢刀,妾身便将他交了出去。”
耿照知她说的是阿傻,摇头:“宗主此时才要交人,不利的是五帝窟。我的伴侣暂寄在此,日后我会回来带他走,届时只怕宗主拦不住。“见漱、薛两人面面相觑,
扬声喝道:
“宗主!我是亡命之徒,谁敢拦我,便只有搏命而已!“转过刀背,往弦子颈间劈落。
“且慢!”
漱玉节素手一扬,彷佛下定决,敛衽垂颈,袅袅下拜:“是妾身胡涂,若有得罪处,请典卫大人莫定上。五帝窟有求干典卫大人,是诚诚意要与大人合作,望大人放还女,敝门上下将奉大酬报上宾,绝不加害。”
以她统辖五岛高手、总领一门豪杰的成分,这话实已说得软极。耿照中不无慨叹:“为了女儿,她什么也顾不上了。”面上似不为所动,沉声道:“要谈合作,我只听宗主一句话。”
漱玉节与薛百誊交换眼色,纤纤玉手一挥,何君盼会过意来,回头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