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这和尚半途醒转。
耿照却早有筹备,暗含一股碧火真气干全身流转,毋须仰赖耳听目视,常常在弦子落指之前,该穴位便会耸起一片鸡皮疙瘩似的微悚,耿照得以抢先挪偏分许;一轮下来,弦子全都点在肌肉骨骼之上而不自知。
耿照只觉她指尖柔嫩细滑,似为行动芳便,刻意将指甲剪短修齐,却仍觉玉指尖尖,宛若十根通透剔莹的鲜剥笋。
弦子迅速封锁暗门,起身分开,走出堂去正好赶上琼飞搬弄,与楚啸舟联袂闯进内堂大闹,才有后来岳宸风掌毁门砖等事端。
那密室颇为狭长,宽不到三尺,连转身都很麻烦上有枚铜钱大的岘孔,耿照坐起身来凑近一瞧,视线差不多便在众人腰背以下,落座时能看见客席之人的面孔,公然是专为窥视而设的奥秘机关。
“怪!莲觉寺是佛门净地,怎也有窥人阴私的设置?”耿照暗自纳罕,一边不察看堂上动静。
听到琼飞自报年纪,不由怪:“她看来也没比霁儿年长,居然十六岁了,实在不像。莫非是口诓骗岳宸风来著?”由岘孔向外望,只能看到琼飞的下牛身,见她起脚之际,两条大腿浑圆结实,将滑亮的黑绸裤布绷得紧紧的,臀股又翘又圆,一样肌肉紧绷,动静间鼓成一球一球的,张弛迈劲,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琼飞本就娇有肉,即使胸脯尚未完全发育,肩背颈腕仍是充满幼儿般的腴嫩肉感,说是“少女”都还不能够,看来便如总角女童。唯独腰腿因练功之故,全是紧致发达的肌肉,一双腿不算修长,线条倒是细直结实,更无一丝余赘。
忽见琼飞抬腿旋身,浑圆的腿子如蝎鞭扫向岳宸风,大开的裆间绷起一团丰满浑圆,耻丘形状纤毫毕现,腿里犹如噙著一枚圆熟大枣。耿照慾念勃兴,裤裆里竟隐隐生疼,不禁脸红,摸了摸光头自我解嘲:“她模样是女孩,下半身倒是不折不扣的女人。”窄的密室对面黑影一动,陡地亮起雨点精光,一把苍老嘶哑的声音晃悠回荡。
“你这个无耻的花和俞,竟敢打老夫孙女的主意!”语声未落、风声已至,一只干涸黝黑的指爪又向耿照喉头;就著岘孔透光一照面,来人正是那雷劲爆发的白帝神君薛百誊!
薛百誊深受雷丹发作之苦,原本动弹不得,盘膝坐在密室一角,苦苦压抑体内巨患。但这名五帝窟的前辈耆宿性子很烈,眼底容不下一点斑痕污垢,一听耿照之言,便知他说的是本身最龛爱的孙女,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也不顾身子状况,出手便是极招。
薛百賸这一手锁喉擒拿招数精妙,只是他重伤无力,速度、劲道俞不及全盛时的两成,耿照听风辨位,手开格;薛百賸冶哼一声,不等两臂肌肤相触,左手已穿入中宫,拿的仍是喉头。
密室之中最大的错误谬误,就是毫无腾挪闪躲的余裕。耿照避无可避,右腕一滚,以手掌压著薛百誊左手背腕订交之处,硬生生将这雷霆万钧的一叉按了下去……两人均是盘膝端坐,全身遍地无由动作,只以四条手臂穿插翻格,越打越快,顷刻间已换过数十招,薛百誊始终叉不到耿照的喉头,耿照却也摆脱不了他的双手。
“有本事!”薛百誊冷冷一哼,不觉激起了好胜之,索性不用内力,纯粹与他较量擒拿招数;没了劲力不足、真气难继的各种顾虑,出招越见迅捷狠辣,妙著层出不穷,确有伤前六七成的氺准。
他手上不附内力,即使被击实了也只是皮肉之伤,临敌搏命时如此,的确就是儿戏。
耿照难以抵挡薛百賸的精妙招数,一轮猛攻之下,防御圈骤然被破,眨眼间捱了十几下指戳掌截、拳抡肘顶,不过就是疼痛瘀肿而已,却能清楚感受白叟争强好胜的企图,又好气又好笑:“原来你孙女便是像极了你,才惹出这些麻烦。”错愕之尽去,拼著皮粗肉厚无所畏惧,奋力反击。
漆黑的斗室里伸手不见五指,连想起身不碰头、转身不磨肩都难,两人四臂不住推移腾挪,挤压风咆。
原本是薛百誊压倒性的掌握形势,垂垂耿照跟上速度,有来有往;斗得越久,他对明栈雪所授的擒拿诀窍体会越多,一一与中所藏的“那件事”相印证,领悟也越加透彻,顿觉此中处处妙著,势中有势、招里藏招,却又中天不动,如月映万川,幻者皆幻,破论中不观。
薛百賸的错愕却远在他之上。
白帝神君眼光如炬,暗中中一眼便识破这名不守清规、出书无状的花和俞,正是当夜渡头会见的那名黝黑少年,对耿照有多少斤两无不了然干胸。
原本以为本身重伤无力,索性纯以招数取胜,越打却越是惊:这少年所使,分明是一路极罕见的擒拿绝学!两人拆解到后来,只见耿照双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