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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妖刀记 第6节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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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绿潺烂的古朴环刀,肩头微微哆嗦,猛一抬眼,竟然开口说话。

    

    “我……不……怕……死!”。他听不见本身的声音,出口犹如兽咆,语调暗哑之离,难以竹听,但唇型咬字倒是清清楚楚,半点也没错。这次耿照却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不怕死,怕的是活下去,因为活著很苦很艰难,你要花很多力气,吃很多苦头,才能够说服你本身,他们舍命救你是件有意义的事。著比死,要艰难得多了。”说完,头也不回追上老胡,经往山下走去。

    

    阿傻抱著刀,怔怔呆立在满地腐叶的光秃经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俄然跪地豪泣起来,瘦薄弱的身子吼得前仰后俯,频频以首撞地,似要将满腹痛苦一股脑儿发泄殆尽。然而他依旧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在阿谁属干他的赤色夜晚里,阿傻已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此生,他将再也无法流泪。

    

    第十八折蛇虺当道,落羽分霄

    

    送走谈剑笏、许缁衣等一行,不觉已过晌午。

    

    横疏影在偏厅摆下宴席,与邵兰生酌一番,席间就四府竞锋一事交换定见,大略不脱过往“联剑携手”的默契。两人摒退摆布,讨论诸多合作分工的细节;商议伏贴,一顿饭也差不多吃到了头,邵兰生起身告辞,不多作勾留。

    

    横疏影清晨便即起身,除了措置千头万绪的城务,更经历六派齐至的阵仗,好不容易送走邵三爷,独自一人回到别院。她已叮咛下去,一个时辰内谁都不许来打扰,连霁儿奉侍过更衣洗面之后,也不让继续待著,打发她归去自个儿院里歇息。

    

    “你昨儿也折腾了一夜,归去睡一下罢。”

    

    横疏影换过一身轻便的晨褛,抬起鹤颈般的细长皓腕,闭目支颐。薄如蝉翼的雾露轻纱里透出细雪般的白皙藕臂,肤光柔腻、曲线腴滑,不知是刚换了新衣又沁出细汗,还是肤质太过细润,在光线幽暗的寝居之中看来,竟如象牙般泛著一抹柔和的光泽。

    

    说者无,听的人却不由得大羞,霁儿嗫嚅道:“我……我不累。”撩裙跪地,捧著主子肉呼呼的柔腻裸足,用温氺巾子擦拭,细细按摩。

    

    自昨晚识得男女之事后,霁儿的世界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畴前只感受总管的身子美不胜收,盼望本身将来长成后,也能有那样的动听美貌,因而倾慕不已;此刻再与总管肌肤相亲,脑海里却禁不住地涌现昨夜的旖旎情事:他的舔吻,总管的舔吻;他的抚摸,总管的抚摸;他的粗长火烫,还有那又疼又美的悍然深入……

    

    想著想著,腿忽地一阵湿滑,竟尔漏出一注温浆。陡然面颊微刺,睁眼只见横疏影伸出一根姣美纤长的食指,轻刮著羞她:“贼丫头!脸红得像柿子一样,太阳都还没下山呢!这便春泛滥了?”

    

    霁儿直想钻进地里,又恼又羞,又隐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惊慌窃喜,尖儿仿佛陡被一把抽上了九霄云外,起身跺脚:“……总管!您又欺负齐儿!”

    

    横疏影掩口掉笑,伸手在她柔嫩的俏臀上拧了一把,连连轻拍:“去、去、去!先回院里睡得饱饱的,晚上再来伺候笔墨。”这话原本也没旁的意思,她中所想,的确是挽香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待批公函。霁儿却活像猫儿给踩了尾巴,气鼓鼓的涨红粉脸,一把端了瓷盆巾子,扭著腰板儿闹别扭。

    

    “不、不来了!总管,您老是……老是笑话人家!”嘟著嘴扭出门去,又圆又翘的粉臀裹著裙布左晃右摇,踮步细碎,渐行渐远;虽仍是女孩儿,举手投足却多了一丝成熟妇人的韵味。

    

    横疏影神倦体乏,半晌才想起昨儿夜里“磨墨”的香艳事来,噗哧一声,不禁笑骂:“好个淫荡的贼丫头!明明是本身里有鬼,倒怪起人来啦。”想起昨夜三人同榻、颠鸾倒凤的情景,不禁面颊发烧,被恣意刨刮过的细嫩花径又**辣地一疼,温温的汩出一股羞人的丰润液感。

    

    (你……必然要平平安安的。等你回到老姐身边,别说霁儿,就算是染家妹子、那姓黄的贼眼丫头……无论你还欢喜多少女子,老姐也绝不喝醋,都愿意为你收入床第,与你同榻缠绵……)

    

    她独坐半晌,勉强打醒精神,起身锁好门窗,走进那间四面无窗的阁房。

    

    横疏影一向睡得不多,眼下也已过了常日午憩的时辰,但她必需强迫本身修养精神,以待今夜的鬼雀召唤。古木鸢划下的三日之限已至,关干耿照的查询拜访与措置,她必需给组织一个明确交代。

    

    她取出暗格里的铜管与天珠铜印,拔下发簪,拉出卷在铜管内的箓草薄纸,想著该怎么用最精简的字句,向神秘的姑射首领提出集会陈述的请求。身后,忽响起一把磨砂似的冷冽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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