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里……你的伤势……麒儿呢?”
“莫要惊慌!麒儿无恙,我这次是特意来救你的,我们快走……路上再说!”封司麟迅速而不慌乱的扶起水鹤泓,却发觉他浑身伤痕累累,心痛难当之余,竟然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他无法想象自己那个荒唐癫狂的弟弟究竟对他做了怎样血腥发指的事情,只要他此刻能够活著,他发誓从今以後不让他的鹤儿再受些微伤害!
“原来是小疯子你啊!你们真是旁若无人含情脉脉!”聂徵狐一见是他,便毫无忌惮的嗤笑道,这小子如今佳眷在怀,多亏了他成人之美。
“原来是聂公子前来相救,封某感激不尽,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然後再从长计议!”封司麟看聂徵狐在此,倒是放下泰半心思,毕竟寻魔医医术惊人,有他在,必有益於奉剑派一脉。
“看你的模样,是吃了什麽天材地宝一类的药物吧,哼!中了我的毒还敢随便乱吃!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聂徵狐口上不饶人,看封司麟温柔如水的将水鹤泓打横抱起,小心翼翼,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毒伤放在心上,算是勉力觉得水鹤泓遇人未必不淑。
“聂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封司麟苦笑,和水鹤泓相视,两个皆有种劫後余生的感恩,此刻厮守,便是福泽。
上官瀛邪忽然冒出一句,“此人……最好也一并带著!”他所指,正是那依旧昏厥中的封司惑。
封司麟见著自己同父异母却叛出师门的兄弟,一股恼怒的精光从眼底射出,然後对上官瀛邪点头,“事不宜迟,请两位跟著我!”他抱起水鹤泓,便率先朝门外走去。
绕绕转转,在封司麟的带领之下,四人在地道当中蜿蜒曲折,数度需要暗门机关,若无封司麟,寻常人想必也只把这里当成一处死路。三人脚程都算快,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封司麟打开最後一处机关,一扇石门蓦地滑开,外面暖阳薰日,竟然别有洞天,奇花异草,溪水潺潺,视野之内还有几处茅屋,虽是简陋,却自称一格,无拘无束。
“司麟,这里是……”水鹤泓惊异的看著周围,这里难道正是奉剑派的後山?可是那後山他也曾去游玩过,从未见过此处。
“看来狡兔三窟这句话从来不假,大凡什麽名门正派总有点藏污纳垢的地方!”聂徵狐大喇喇的说著,嘲讽之意溢於言表,上官瀛邪随意将封司惑往地上一扔,便挑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处,四下远眺起来。
“聂公子,无论如何,这次我奉剑派遭逢大难,您出手襄助,我以奉剑派掌门人的身份,感激不尽!”封司麟轻轻拥著水鹤泓,支撑著他勉力站定,深深拜倒。
“聂公子於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此生此世……”水鹤泓陪伴著夫婿一并拜倒,若非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并赶来,他恐怕真的要折辱於封司惑手中,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免了免了!”聂徵狐最厌恶这些繁文缛节,“小疯子,伸手!”
封司麟依言伸手给聂徵狐,聂徵狐诊脉片刻,随即冷笑,“千年翠芷殒芝,你还真敢乱吃!”
封司麟佩服道,“聂公子医术果然神乎其神,此处唤作蚀剑堂,乃是我奉剑派一派根基所在,只有掌门人才知道的地方,我实在是愧对家父,错信小人,将奉剑派的大好基业几乎毁於一旦,若非几位师叔舍身相救,让我逃离出鬼火教那群混蛋手中,然後才能暗中潜回蚀剑堂。”
聂徵狐同样四处望去,眼尖的发觉西北方,一处烟霞缭绕之处,眼神一眯,“我可以为你解除不立血檀之毒,那千年翠芷昀芝向来雌雄伴生,你服下雌芝,雄芝归我了!”
“聂公子愿意出手相救,在下自然舍得!还请聂公子相助,救家父一命!”封司麟眼神清澈而带了一丝焦虑,坦然无伪。
“救人无妨,我总要弄清楚前因後果!还有,诊金另付!”聂徵狐狡猾的笑道,他本就有意从奉剑派这里大捞一笔,看这封司麟颇为上道的样子,孺子可教。
“说来话长,聂公子请到那边陋室一坐!”封司麟看了水鹤泓一眼,“鹤儿,麒儿也在那边!”
(10鲜币)第38章.蚀剑堂.下
水鹤泓听得儿子近在咫尺,早已忘记自己伤痛,心急如焚。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穴道被封,并且依旧陷入残年咒幻境当中无法自拔的封司惑,对聂徵狐点一下头。
待到四人在茅屋中坐定,水鹤泓强忍伤痛,将熟睡中的宝宝拥入怀中,一直以来的胆战心惊终於安定下来。他忍不住在宝宝仿佛涂抹了红胭脂般粉嫩的颊侧亲吻,然後再不肯放开,径自坐在封司麟身边。封司麟心疼他伤痕累累,示意他先上榻休息,可是水鹤泓了然的沈默摇头,还是陪在他身边。
这厢,两人含情脉脉,那边聂徵狐看著屋内梁上悬著的“蚀剑堂”的牌匾,“堂堂一个奉剑派,这一次被自己的弟子搞得如此狼狈,你们也算是极为狼狈了!”
封司麟苦笑,“聂公子有所不知,我奉剑派的化霄剑法颇为与众不同,每当到了每一层剑法的瓶颈之时,众人往往会聚於一处切磋比试,期盼能够体悟出更多奥秘。因而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