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灭口於此,他依然还是奉剑派的掌门人,无人得知他的秘密,而泓儿……思及此,他瞥了一眼正在被聂徵狐诊治的水鹤泓。
“我要活口!”聂徵狐冷冷说道,那眼神在看封司惑的同时,带著一丝冷漠和怜悯。对於即将成为他试药的活人,他向来视之连蝼蚁都不如。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的声音温润如水,犹如一道虹彩,随即隐没不见。当封司惑正待掌风发力,後发制人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遍体生寒,还伴有某种汩汩流动的声音。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血孔,心脏、丹田、咽喉正中,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疼痛,随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陷入某种奇特的眩晕中。
“放心,我如今已经将这招三生镜提炼至炉火纯青,三分力道透背,只是废了你浑身筋脉,你死不了!”上官瀛邪将未曾沾染滴血的长剑入鞘,然後来到床榻边,径自将那封司惑当成一个死人。
聂徵狐这厢正喂水鹤泓服下一枚养魂丹,碧绿色的丹药,散发著淡淡甜香,然後为他推宫散开药性,水鹤泓嘤咛醒来,看著他焦急道,“聂公子,阿麟和麒儿他们……”
“你自己已经搞得如此狼狈,还管他们作甚!我可不允许我救下的人随意被人所伤!”聂徵狐阴沈著脸,试探的摸了一下水鹤泓的左手,“你若不想从此无法用剑,便给我闭嘴!”他知道水鹤泓善用左手。
“多谢聂公子关切,但是那叛贼封司惑将奉剑派一众长辈秘密囚禁起来,已经过了十日,恐怕是危在旦夕,还请聂公子……”水鹤泓哪里不知道自己左手疼痛到麻痹,可是事有轻重缓急,那方关切到众人性命,他哪里敢怠慢。
“他们死活关你屁事!闭嘴!”聂徵狐不情不愿的从怀中锦囊中拿出一瓶黑色药瓶,倾倒出无色透明的液体在水鹤泓的手指上,没什麽耐心的涂抹起来,疼得水鹤泓冷汗淋漓,嘴唇发抖,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上官瀛邪缓缓摇头,“水掌门,请莫要担心,此人和鬼火教有所勾结,恐怕所图匪浅,待我们弄清楚也不迟!”他轻轻在聂徵狐背後抚摸一阵,算是给他某种暗示和安抚,然後再度来到封司惑面前,眼神一凛,内息外吐,那原本就伤势沈冗的封司惑顿时双目呆滞,神情困顿,明显已经受他的残年咒所困。
“你为何要夺取奉剑派掌门之位?!”
“为……为了泓儿……泓儿是我的……舅父说心爱的人……就要夺过来……杀杀……全部都杀……师傅说……”
“你舅父是谁?师傅是谁?”上官瀛邪听得真切,而水鹤泓则羞恼交织,他知此人对自己存有觊觎之心,却不知,自己竟然成为祸水所在。
“舅父……程流渊,师傅……师傅解夔息……”
“鬼火教教主解夔息?你是他的徒弟?”
“是……师傅是拜火……拜火教第十七任教主……”
“那奉剑派众人被你如何处置了!?”
“不听话的……师傅派了乌师兄……杀杀……”
“你爹爹、兄长呢?”
“爹?师傅说奉剑派藏著天虐宫的秘密……师傅……师傅……”
“你说什麽?”一旁聂徵狐蓦地听到天虐宫三个字,气势汹汹的逼问。果然那鬼火教不会为了一个弟子的私情而插入中原武林之中,他们所图匪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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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蚀剑堂
那封司惑被聂徵狐一吓,神情呆滞了须臾,然後露出某种迷惘之色,时而困惑时而清明,忽然,听得上官瀛邪宛如暮鼓晨锺般的声音响起。
“天虐宫和奉剑派有何瓜葛?”
“天虐宫,天虐宫的门……钥匙……我不知道,我只听到师傅这样说过……我不知道……”
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相视。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想要寻觅到虚无缥缈的天虐宫,只有集齐十枚风翥宝珠,将其归於殇绮之璧上,才能显现出天虐宫的地图。如今风翥宝珠他们已经越集越多,传说中拥有殇绮之璧的巢家人也重现江湖,眼见著天虐宫似乎不再遥远,忽然听闻打开天虐宫大门的钥匙这一传说,让他们如何不喜出望外,又慎之又慎?
“你爹和兄长他们究竟身在何处?”上官瀛邪一敛心神,继续追问道。
“爹?师傅……”封司惑似乎要用力想很久,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便在这时,密道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聂徵狐伸手凌空一针,便封住他的死穴,上官瀛邪配合默契的扶住他,将他无声无息的拖入一旁的帘幕後面。聂徵狐对著虚弱却眼神坚毅的水鹤泓一个眼神,但见水鹤泓点头示意,於是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左一右躲入床後。
门小心翼翼的被推开,水鹤泓立即紧闭双眸,假装昏厥,意图引那闯入者上钩,忽然听到一声熟稔的担忧的声音,“鹤儿……鹤儿……”
水鹤泓惊喜交织睁开眼,入目果然是封司麟那张俊秀的容颜,却因为数日劳顿苍白清臒不少,还残存著之前血檀之毒,更显消瘦,“司麟,你怎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