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派逢三的日子,便是本派一起修行剑法之时。封司惑这个叛徒,趁著我们整个门派集中修行之际,在众人的食物饮水中下来困龙散,我们不察,全部著了他的道,而其他守卫的弟子们,被一个唤作乌练踪的男子带著一群西域鬼火教的教徒所害。那姓乌的混蛋将我等囚禁起来,逼我将掌门之位传给封司惑……”
那掌门之位,如何能够传给一个叛出门派之人?可是当时老父幼子,还有众多门人的性命全部都在鬼火教的贼子们手中,封司麟提出传位须得尊崇奉剑派的传承之礼,以此拖延时间。那传承之礼乃是通过前任和新任掌门以化霄剑演练交手,在其间传承化霄剑之精髓。谁知他在此间和封司惑交手,那边乌练踪残忍相逼,每迟一个时辰,便杀一个门人。
封司麟惊怒交织,他和一干师叔护法们单独被囚禁,而那些弟子们也被囚禁一处,封司麟绝非冷血无情之人,自然无法以弟子们的性命做赌,此时封照泉老当益壮,带领著他那一代几个师兄弟挣开束缚,一路冲杀,谁知鬼火教那群杂碎,竟然用了火弹霹雷之物,奉剑派的演武场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幸而司寇凌楷趁乱逃了出去,前往其他门派求救……
“求救个屁啊!都过了这麽多天,那个笨蛋还在徽州城中困著,若非那日遇到我们,早就被鬼火教的人直接了断了!”聂徵狐插话道,不以为然。
“那凌楷他如今……可安好?”封司麟担忧的追问道。
“遇到我死不了!”聂徵狐意兴阑珊的说。
“如此又要多谢聂公子!”封司麟松了一口气,似乎斟酌著踯躅了一下,却终於还是继续道,“此後过了一日,那群贼子似乎转了心思,将我们囚禁起来,却不再强迫我们使用传承之礼,爹和几位师叔联合起来,助我打开体内禁制,然後制造混乱声东击西,我有幸逃离,在这蚀剑堂中休养生息,服用雌芝,这几日完全吸收药性之後,我便重入密道当中,听得人声,一路寻来,谁知竟然遇到你们!”
“哦?听起来也算不错!”聂徵狐微眯著眼,看封司麟的眼底显得清澈干净。
“我爹他们想必还在老地方被囚禁著,聂公子如若肯拔刀相助,那鬼火教之徒,哪里是你的对手!“封司麟软软送了一记马屁。
“免,我说过,要我出手,是需要诊金的!“聂徵狐可没有忘记那中了残年咒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封司惑,他有提到,这奉剑派,和开启天虐宫的钥匙有关……随即又冷然以对,鬼火教教主解夔息,那个老杂碎,想必一开始就同样觊觎天虐宫的一切!不知道他弄到几颗宝珠,一并抢过来算了!
封司麟淡淡一笑,虽是身形狼狈,却依旧有著一派掌门的风度气派,“如此多谢聂公子,诊金之类,我们事後核算如何?”
“不用!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聂徵狐才不被这般空头允诺所欺瞒,“你们奉剑派和天虐宫究竟有何瓜葛?!”
封司麟明显一震,看聂徵狐表情一脸不屑,又看了看水鹤泓,水鹤泓似有感觉一般从孩子身上抽出注意力,担忧的看著封司麟。
“难道你等还有野心去寻天虐宫?”聂徵狐撇了撇嘴,一派闲杂人等不自量力的表情。
封司麟摇头,“传说中天虐宫有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对我来说,却都是过眼云烟,我只求和鹤儿此生不渝,厮守以伴!”
“封兄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上官佩服!”上官瀛邪见气氛有些紧张,不禁插了一句,随即看向聂徵狐,深情款款,“人间繁华无数,唯独为一人,舍弃繁华,果然有担当,是真英雄!”
“上官公子谬赞了!”封司麟苦笑道,“也罢!今日我奉剑派遭此劫难,若非聂公子出手,早已不知何以为继!聂公子想必也清楚,要想寻觅到天虐宫,必须先凑齐凤翥十珠和殇绮之璧,其实那只是其一,想要打开天虐宫,也不是一件寻常之事,我封家世代相传著一个秘法,便是这打开天虐宫之法!他们想必要得到的,便是这个!”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只知道如何打开天虐宫,却不知天虐宫身在何处?!”聂徵狐不以物喜。
“正是如此!我们封家,也是当初依附著天虐宫主人众家族中最为强大的一族,因而打开天虐宫之法,由我等继承。封家有祖训,只传承,不争势,除非殇绮之璧和风翥十珠全部重现江湖,才可根据时运抉择是否打开天虐宫。”封司麟大义凛然,数百年来传承之苦,如今秘密已然被邪门歪道觊觎,他也不能继续固步自封了。
“想我协助你救你爹,诊金很简单,待我集齐风翥十珠和殇绮之璧,你助我打开天虐宫!”聂徵狐灼灼盯著封司麟,那眼神,燃烧如火。
(11鲜币)第39章.春水漾.上
第39章.春水漾
夜色渐渐阴沈起来,乌练踪从自己的房间当中走出,看了看奉剑派隐藏在夜色中的亭台楼阁,胸中漾起指点江山的思绪,这偌大一份基业,已经是他股掌之中了……他不禁露出一抹狰狞冷笑,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览无余。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迎了过来,然後,有些怯弱说道,“乌……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