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换过了衣服,盒装的不是公主裙,却也和公主裙差不多了。
拎着前后摆,还看到一旁高开叉的,她就有点无语,早知道要穿礼服她就该穿安全裤。
银色的丝缎料,紫色的刺绣,改良式旗袍,彭晏然叫来的化妆师还让给盘起了头发,让徐惜觉得要自己再多一件白色裘皮披肩,就可以举着扇子去唱夜上海。
彭晏然还就真给弄来了一皮草披肩,让徐惜坚决反抗。
彭晏然啧了一声,显然看不惯,“真矫情。”
徐惜不干了,“大姐你也给讲点理,穿这样你让人当妈妈桑啊。”
彭晏然冷冷打量着她,“就你这样的,也就一辈子当妈妈桑,说你矫情你还不认,你以为多了件黄马褂,你就可以当花魁了?”
说着就让她把“黄马褂”——皮草披肩给她披上。
徐惜不甘心,“黄马褂和花魁没关系,就像太监上不了青楼。”
彭晏然,“……”
总算把这疯狂吐槽货整上了车,彭晏然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了。
以前想着苏南这人祸害遗千年,现在想着再加上徐惜,这两人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豪宅名车美人,连苏南再次看到徐惜时也不由眼前一亮。
徐惜不是一等一的美人,苏南的圈子里也不乏见到许多美人,有用化妆品堆砌的,也有打针整容的,却也有真正的美人——论相貌,徐惜绝不是其中的翘楚,此刻,却很耐看。
旁的女人穿着风尘气,徐惜一身旗袍,半盘着发,耳上一对珍珠耳环,再次让苏南想着,一个人的气质果然是定死的。徐惜这样子看着,倒不像真人,更有些民国时代,轻罗小扇白玉兰的清爽,浑身就透着良家的气。
可等她这么一开口,苏南又觉得真可惜这副美人皮了。
“苏少这是要拍古装戏呢。”徐惜长这么大,头一回自己穿上旗袍,“还是要我到店里给人端水奉茶的。”
“哪敢劳动你了。”
徐惜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开始苏少也算入戏了?还真当古色古香拍片呢。”
“咱们去的地方需要正式点。”苏南看着她,“看来我挑的还不错,挺适合你的。”
“你要想夸我大美人就直说。”
苏南笑笑,“尺寸也挺合适。”
徐惜一下就涨红了脸,“你个下流胚。”
“女人的尺寸我一看就知道。”苏南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这是想和讨论出点阶级友谊还是想充妇女之友?”徐惜挑眉道。
苏南任着她损,“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婆婆在里面等我们。”
“婆婆?”
苏南领着她去的这地方光看着档次就不一样,看了名字徐惜就想吐血,这个地方只存在于外婆老一辈人的口中,她却是头一次来这么个“传说中的地方”。
三层的戏院,一楼大堂进来一个小莲花池,全是复古的摆设,楼上都是包厢,正对了就是楼下的戏台。
由伙计引着走稍坐,徐惜一看单上一壶漱口的龙井都要1699元,直接想能不能问人要点门前金鱼池里的鱼缸水喝喝。
苏南随便点了些,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喝茶,客气声问她,“还要什么?”
徐惜僵笑,“我穿着礼服,少喝点水好。”
苏南想想也是,“那也好,小心肚腩突出来,旗袍撑着就走形了。”
说完,他被伙计请走。
徐惜木着脸,他刚才是在说冷笑话?
趁人不注意捏了下腰,自己难道该减肥了?
过了会儿苏南再过来,就把她一起叫走。
“勾住我。”
徐惜搭上他手臂。
“亲近点,再靠近。”苏南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给人当过女伴,那么僵硬?”
“女伴我哪里少当了。”徐惜想想自己给师兄当女伴的时候……
哎,对着个认识才三天的人,怎么让她去亲近了?
“待会儿要去见老太太,你自然些就好。”
“老太太?”
“年轻时桥牌高手。”
这就难怪了,原来她是来讨老太太开心的。
腹诽苏南,早点说清楚任务不就行了,就是讨好老太太,绕个大圈子,目标不清,她难完成指标。
包厢在“王孙厅”,听着挺上档次,但古文强迫症,徐惜一下就反应了出来:王孙,就是草的别称。(见楚辞)
敢情王孙公子还真是草包了?
瞟了眼苏南,徐惜想到,古人诚不我欺。
这个包厢里,一个中年妇女搀着个老太太,看着年纪总在六七十,腰杆却比时下不少年轻人还挺。四周不少人围着,都当了国宝地供着,排场不小。
在门口,苏南凑在徐惜耳边说,“老太太年轻时是跳舞的。”
想想自家外婆,徐惜也了然了。
徐外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