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师,教的是声乐,做一行爱一行,几十年下来,那么大的年纪嗓子还保护得很好。
这样凑近了耳语,在室内看起来这俩人似乎是很亲密。
苏南带着徐惜进去,对着老太太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孙婆婆。”
孙婆婆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小子,你来了。”
“来看婆婆。”
眯着眼,“这姑娘看着面生。”
苏南才带着她上来,“叫婆婆。”
徐惜乖乖听话,就他听继续和老太太说,“不是咱们老道上的人。”
孙婆婆这才点点头,让徐惜过来,“叫什么名儿?”
“徐惜。”
回头和苏南说,“看着像个会过日子的。”
徐惜讪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旁边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上来问道,“老太太今天想打什么牌?”
孙老太随意点了副牌,徐惜看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老太太点了副麻将牌。
怎么不照剧本走了?不是说要打牌?
她用眼神询问苏南,后者也表示无能为力,给了个坑爹的笑。
趁着洗牌,孙婆婆和徐惜说,“徐姑娘会打牌吧,下来摸两副。”
徐惜一把冷汗,最后想想还是实话实说,“婆婆,我不会麻将。”
孙婆婆看了她一眼,也没生气,“好姑娘。”
不会打麻将就是好姑娘?
徐惜想着这要得罪多少人呢,打麻将难道和打牌不是一个性质了?
后来她才知道,孙婆婆的意思是,她不赌博,是个好姑娘。
既然她不玩,就让了位子给别人。
作为苏南的女伴,自然做了他边上看他摸牌。看着无聊想瞌睡,却又想到这是在黑社会的场子里……她真不敢。
苏南摸了两副,看她实在可怜不过,“累了?靠着我歪一会儿好了。”
徐惜摇摇头。
“那我让人给你拿饮料去。”
“好。”
苏南想起来,逗她,“这会儿不讲风度了。”
徐惜拧着眉,“反正吃撑了,丢的是你的脸。”
苏南也不说她什么,叫过了侍者给她递饮料。
再过了一圈,孙婆婆忽然就说道,“我乏了,也不拘着你们年轻人,散了吧。”
这里她最大,说散大家都如蒙大赦。
苏南上前搀着老太太下楼,却不料孙婆婆拉着他的手说,“陪我老婆子做什么,去多陪陪徐小姐。”
“我有数的。”
“人家是好人家姑娘,婆婆我还看得出,好好待人家。”
“我是认真的。”
孙老太想着,这孩子她也是看着长大的,都三十了,什么都好,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
王孙公子身边莺莺燕燕缠着的不少,孙老太也知道,不少是为着钱来的。场面上的逢场作戏,无论男女都少不了。她当家时又哪里少了和人暧昧呢?但苏南却是头一回把女人带回家给她看。
他说认真,就且信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