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置办了房产,Kenzi还当上了一个同性恋公益组织的领袖呢。
想至此,又不自觉想起范晨来。自从上次她妈找过我一次,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也彼此约定以视频的方式让我看看范晨,最好与她聊一聊天。因为一天没看见她康复,我就一天不能安心。可是自那之后,不管我打电话也好,上了即时通加了无数遍好友也好。对方就是没回应。我想过可能是她妈妈忙,又或是忘记了。在自我安慰中,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每天下班回来没事做的时候,都要试图上网去加那个永远是灰色的账号好友,这也几乎成了我的习惯之一。
突然我想到,既然现在和子衿感情回暖,不如直接管子衿问他们的近况好了。她也应该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这样一想,心就踏实多了。
夜凉如水,月色明媚。我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是猜测那个平头是谁,一会儿又想如果我电脑被我姐翻过,里面会不会有痕迹可循?再然后,就是想范晨现在应该康复,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可是这些都是短暂地一晃而过,想不通就不再想,只有子衿,只有她,是占据着我心的人。
子衿真的会为我改变么?可是如果让她知道我的失忆是装的,她会不会生我气以后不再理我了?别以为这么想是有多幼稚,事实上,哪个恋爱中的人不是这样患得患失呢。
想着子衿,想着她的一颦一笑都可入甜梦。只是也许她今天的“特别好”给我的冲击过于巨大,感觉那木讷的反射弧开始在深夜发挥功效,于是在把白天每个细节都细啃一遍之后,子衿改变后的种种震撼就加倍放大,心情倍儿美得不知如何宣泄,最后开始咬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嘴里“呜呜”地哼哼。
就在这时,我听见房间里的灯啪嗒开了。
“彤彤,你没睡啊?”站在光亮底下的,是我姐。
我一愣,忙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搔搔才留起来半长不短的头发:“嗯,睡不着,你也没睡?”
她叹了口气,“睡不着。”
我盘着腿往床里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地儿,“是不是心里有事?”
她看着我,流露出欲语还说,看似很矛盾的神色。
“姐,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说?”姐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其实知道以及亲眼所见她可能会利用我,内心就压抑着一种茫然和悲伤的情绪。被亲友背叛,绝对是无声的绞刑。当你无条件地信任她,而她却出卖你,心情之低落实在是难以形容,也难以排解。
认识我的人会以为我是宽宏温厚的人,其实我却是相当敏感。一旦受到伤害,会收起全部的羽翼来包裹住自己,不再向那个人敞开。而此时此刻,她身上的温暖已被我暂停索取,我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彤彤,姐姐有件事和你说。不说出来,我怕我真的会睡不着觉。”她苦恼甚至是有些焦虑地说。
我做洗耳恭听状,鼓励她说下去。
“唉,我都跟你说了吧。你姐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昧良心的事。何况对象是你。”她也曲起一只腿坐在我床上,做出长谈的架势:“我那个表哥,他有一天不知道怎的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就三天两头找我叙旧……”
我姐的表哥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开始亦步亦趋地和我姐接近,甚至给她很多“便利”,做了几件让我姐今后可以充分信任他的事,也有了很多生意上的往来。最后我姐还把酒吧的房契交给他介绍的律师朋友代为管理。
“直到有一天,他说他公司要炒他,因为一个大单子被迅达抢去了。还让我去子衿那里拍资料。他以为我和你关系铁,就会自然而然和子衿相熟。可以自由出入她办公室。”我姐说到后来,后悔道:“我这个人,见不得别人低声下气地求我。再加上前些日子你说要去美国,我就借着和子衿谈你出国的事情去了迅达。后来他问起,我就说她不常用电脑,里面很干净没有他要的资料糊弄了过去。可这次他把我弄出来,我怕欠了他人情,以后又要有麻烦……你是我妹子,也知道在你心里,子衿对你有多重要,我不想在背后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能理解姐么?”她拉住我的手,真诚地说。
我听得背脊一阵发凉,但我姐能和我说这些,心里却感到说不出的欣慰。我知道,这100多天的彼此理解、相互扶持没有在关键时刻陷入不义境地。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理解。你当时没有真的去打开子衿的电脑,说明你心里装着我,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覆上她的手,安慰她道。
“可是我怕以后他会要挟我……”看着她焦虑的神情,我想她表哥的真面目她也有所准备了。
“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和子衿的关系的?还有,你说子衿的电脑很干净,他竟然信了?”至少我在外面偷听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提出异议。这在一般人听来很明显是敷衍。而事实是,子衿确实很少把资料放在电脑上,她只有在做方案的时候才会用电脑,并且绝不会在电脑上留下重要文件,而是随时上传到她的邮箱里做备案。
“我还是听你提过她有这个习惯,至于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