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她皱紧眉头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斩钉截铁道:“他了解你和子衿的很多事情。不然不会连你们的关系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可能,你们认识他也说不定。”
“他叫什么?”我狐疑道。这么分析看来,可能真的认识。
“冯柏。”
冯柏?!
我的记忆一下子飞去05年的上海,冯柏随子衿来医院探望生病中的我。以各种登峰造极的令人厌恶的嘴脸挑战我的忍受极限。
在XX,他的口碑可以排倒数第一。一个北大研究生屈居于助理一职长达七年之久,却仍然做些跑腿的工作。那副对实权派摇尾乞怜,阿谀奉承的嘴脸现在回想起来还都消化不良。
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却是我姐的表哥,而且我姐最看不惯他那样的人。我姐行得端做得正,以实力说话,做一点亏心事都能争取坦白从宽,况且在这件事里,她并没有听从表哥的吩咐偷看子衿的电脑,说明了她的人品和对我的真实心意。
我相信,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表兄妹俩不会在一条路上走太久。
我姐把心里话都说与我听,看我并没有责怪她,松了一口气地睡觉去了。可她却把我拖入一个更加难以预测的迷乱之中。
始终想不明白,冯柏这个名字会从遥远的历史记忆中卷土重来,还是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像我姐所说,他丢了单子要看子衿的文件才能不被炒鱿鱼?但是他一个董秘(从助理升职到董秘不得不算是进步,看来他并不如外人想的那么无能)要接什么单子呢?
夜晚太静,我姐疲惫后,睡觉的时候会有轻微的鼾声,此时传入我的脑子里,却反而令我更加清醒。看来,又是一个不眠夜。
最近是我负责产品的淡季,工作量减少,再加上我已无心为占奋卖命,所以每天都很轻松。另外占奋去拉斯维加斯谈生意,没了他的骚扰我更加惬意。于是整个上午都在补眠。
趴在桌子上睡觉可以睡得很沉,我一直认为睡眠质量高的表现就是不做梦。于是在上学的时候,我曾经一度复习功课中途睡在桌子上。其后果就是我的脊椎变成了S型,做了一段时间的康复矫正才算恢复原状。
所以当我在沉沉的睡意中被吵醒的时候,我的意识还是模糊的。只听得到遥远的地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是逐步在向我靠近。
后来我终于睁大迷蒙的双眼,看清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地向着一个方向集中精力……那就是我的办公室。
接着,这股吸收了众多目光焦距的高强磁场终于过境,就停在我办公室门外。然后是秘书敲门的声音:“黄总,迅达集团翁总裁找。”
我有一瞬间茫然,本能地说:“请进。”
于是某人就趾高气昂地进来了,把那些追随的目光甩在了门外。
“你办公室怎么这么小?”某人进来就开始挑剔。还微微皱了皱鼻子,这个小动作可爱之极。
“你、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有从茫然中恢复过来,以为是在做梦。
“给你送午餐啊。”她勾起唇角粲然一笑,笑得我七荤八素灵魂不得归位。我告诉自己,你醒醒吧,这似乎不是梦。
“你……你那个……”说不是受宠若惊那是假的,尤其是看见她开始从两个大袋子里掏出很多餐盒。
“你什么你啊,快来吃。有你最爱吃的麻辣烫。是我让保姆找重庆师傅学的,汤料是祖传的,据说很地道。”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看见我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外面做的我总觉得不干净。”说完便把一个大餐盒递给我。
“你过来怎么不和我说?”我终于灵魂复位,问出我的疑惑。
“Surprise.”她说。
我却觉得是惊吓……因为这完全不是子衿的风格。
“你不会每天都来给我送午饭吧?”我实在没办法向手下人交代。那些懵懂的大眼睛啊,带着怎样的惊奇和八意。在这个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头号强敌是迅达,而黄副总的仇敌是翁子衿。
如今翁女神亲自给我送午饭?我还没吃就想喷饭。
“怎么,你还不愿意我来啊?我是今天正好空闲,保姆又学成归来,这才给你趁热送过来的。”子衿一脸“你别不知足”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这就好,这才是你的样子。”
子衿听后停止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这不是情人间应该的样子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实,我也是捍卫她神坛地位的崇拜者之一吧。这样的对我无微不至,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人就是这样,对你不好,你说她不关心你;对你好呢,又怅然若失了。
“是不是太快了?”只是内心的疑问,没想到却说出了口。
她走到我面前,柔柔地凝望我说:“这是我欠你的,作为爱人的权利。”
“权利?”我被她的柔眸诱惑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