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瘾又犯了,正在家里砸东西呢……那样很容易把他自己弄伤的……”高桥美子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小路君……”
“我一直都不敢和女生交往,直到一天我看完了一部AV电影,一个手背上纹着和你一模一样的寿司的女主角演的AV电影后,我竟然在公园里跟踪一个女孩……你猜我想干什么?我想强奸了她……呵呵……想来觉得当时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后来也没强奸成,倒yīn差阳错地把她给救了……那之后更多事情就发生了,一个接一个的来,让我措手不及……”钟阳想到了兰贞,于是他停住了,他很难再继续说下去了。
(日语)“我不知道男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高桥美子翻过身来,面朝天花板说:“他们爱你的时候会把你爱的死去活来,可是当你逐渐把他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们反而逐渐对你冷淡了,而且开始折磨你……一天我去拍片子,拍摄过程中导演给了我手背一个特写。我一下子急了,要知道,我从前拍片子从来都不会把手背露出来的,因为我觉得手背上那个寿司是我和小路君唯一的真爱共享了,我要好好护着它。所以我自然不能忍受导演给我的这一个特写,我当即要上去夺摄影师手里的摄象机。可是他们人多,一起过来把光着身子的我压住,我大声号叫着,我告诉他们一定要把那一段镜头删去……可是,我是签约过的,所以,我根本没有权力要求导演删除某某镜头。我当天很失落地回家,看见小路君正坐在凉台上发呆。我走过去,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说:‘小路君,我们重新开始吧。’小路君也不理我,依旧发着呆。我绝望了,真的,我真的绝望了,小路君不再是从前把我当宝贝宠着的男人了,他已经变成了一头禽兽……”
“我不知道痛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是男人。可是当我看到她痛经的时候我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心疼。她比我大三岁,可是当她痛经的时候就像是个小妹妹一样无助。她是第一个告诉我女人的概念的异性。她外表雍容冷艳,可内心却又温暖如春,当她为我疗伤的时候,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随着她那温存的呼吸而颤动着……她就是这么样一个女人,我的老师,我的初恋情人。但是她同样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她使我开始憎恨我的父亲甚至是我自己……我很难忘记她……”
(日语)“那天小路君的毒瘾又犯了,家里没有毒品了,他找我要钱,我铁下心就是不给他。他爆怒地像一头狮子,他扒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捆在床上,从厨房里拿来菜刀放在我的两腿之间,他大声对我喊:‘把钱拿来!’我当时算是死心了,我不说话,心想:小路君,你就那么干吧,我早就想死了,与其整天在镜头前yín荡,回家后又担惊受怕,还不如早死掉的好。小路君把菜刀举起的一刹那间却停住了……菜刀掉在了地上,小路君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他哭地那么窝囊,好象他就是一头猪,一头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无能为力的猪一样。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哽咽着对小路君说:‘小路君,你杀了美子吧,你让她这样活着就等于折磨她,你还不如杀了她呢。’小路君依旧痛哭着,他给我松了绑,然后跪在地上求我去银行取点儿钱给他去买白粉,他说如果他在见不到白粉他就要死去了。我尚存一线希望地问他:‘你还爱我吗?’小路君使劲地点头,他说:‘你快去弄来点儿给我,这次完了之后我就再也不要了,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小路君这翻话给了我一丝希望,于是我又成全了他一次。可是……”高桥美子突然哭出声来了。
钟阳笑了,赶紧上去用手帮她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用英语说:“傻丫头,真是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哪儿说什么,说着说着还哭,你说什么呢?”
(日语)“小路君……他……他根本就不再爱我了……冬天,他开始不回家了。我四处去找他,后来才一个朋友那里得知他和一个开饭店的中年女人好上了,因为那个女人可以提供给他毒品。我当时气疯了,差点儿就在涩谷的大街上裸奔,咬人。我回家给小路君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家里的抽屉里还有他剩下的没有吃完的三百克白粉。小路君本来很漫不经心地,可我这么一说,他来了兴趣,说:‘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说:‘真的,小路君,你前一段时间总是犯晕嘛……快来拿吧,有三百多克呢!’小路君急促地放下了电话,我知道他肯定迅速地向这里赶来了。其实,我是骗他的,他在家的时候早就把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根本不可能在抽屉里落下毒品的。我骗他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我不想要他活了……”说到这儿,高桥美子用眼睛盯着钟阳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不想要他活了……”
钟阳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苦笑了两声,用中文说:“好吧,反正咱们俩谁也不能听懂谁,就随便说吧……现在我来奥克兰了,住在青青小姨那里。我有时候觉得心里有一中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每当我隐约看见青青小姨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回忆起童年在哈尔滨那会儿睡在她怀里的情景来,立刻就觉得浑身上下特温暖。我知道,她和我那位丑男姨夫关系不是很好,她似乎有一个英国情人名字叫MARK……呵呵……青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