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身体比在哈尔滨那会儿丰满多了……想想就觉得挺舒服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觉得挺舒服的,有时候这种感觉也是一种安慰……”
(日语)“有一种美国进口的毒药叫做‘BLACKSKY’。是专门用来毒死那些要被处理掉的疯狗的。我从做医生的朋友哪儿要来了一点儿,本想是给自己用的……小路君匆匆忙忙地来了,进门就问我白粉在哪儿,我说:‘我骗你的。’他一听就打了我一个耳光,进屋大翻一气。我趁机去厨房了冲了两杯咖啡,然后把BLACKSKY放进其中一个杯子里搅拌均匀。这时候小路君从外面冲进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问我白粉当地在哪儿。我说:‘小路君,你当初和我交往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掐我脖子的……’小路君也不说话,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上。他从拿了一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慢地走进中厅,在沙发上坐下,说:‘美子,我很早之前就不爱你了,你还说那些从前的事情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呢?’小路君喝的咖啡正是放有BLACKSKY的那一杯。我突然有点儿害怕,但是我却死心塌地要杀掉他了,所以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喝。我只是走过去,问他:‘小路君,你还爱我手背上的寿司吗?’说着,我就把手背递到他面前。他漠然地看了看我的手背,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他已经喝下去半杯了。我继续追问:‘你还爱它吗?’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要走。突然站不稳了,扶着墙倒在了地上,鼻子嘴巴和耳朵都开始流血……”
两个人就这么说了一个早晨,从七点说到了九点,这才都觉得肚子饿了,于是爬起来去吃早餐。钟阳虽然不明白刚才高桥美子说的是什么,却可以隐约地感觉到这个日本女孩的从前可能也不是很轻松就可以度过的。他看了看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似乎有太多的东西无法琢磨清楚。
不过,早餐的时候,两个人又彼此说中文了。
“今天晚上放学,你还来寿司物语找我吧……”美子把一片刚刚烤好的香喷喷的土司放在盘子里递给钟阳。
钟阳接过来,说:“晚上不行,我得回家,我早晨来吧。”
“早晨?”
“恩,我坐六点的车从家那边走,到CITY导一趟车,在来你这里,大概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真傻……那多累啊?我去接你吧。”
“别,你别去接我,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儿。”
“你把地址写给我,我按地址找,肯定能找到。”
“不用了,我不想你接我,我自己来吧……”
“早晨吗?”
“恩,早晨。”
美子一边用手揉眼睛一边说:“真是傻孩子。”
“等等……”钟阳伸手捉住了美子的手,那手背上的寿司突然让钟阳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就这么抓着那只手仔细地看。
“哦,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美子问。
“没……没有……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
“万一……”
“万一?”
“会不会有一天,这个寿司消失掉呢?”
高桥美子愣住了,良久,才用日语说:“就算它意外消失掉了,我也不会心疼的。它给我带来的伤心的回忆要比快乐的回忆多得多,我早就狠不得它消失呢!你知道吗?当我把小路君杀死躲回我妈妈家之后,我曾经想用刀把它刮烂,可是后来怕太疼就没干……呵呵……是啊,它总是要我想起小路君……我杀死小路君就以来新西兰度假的名义藏身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日本才免于被通缉,事实上,我现在可是日本的挂号通缉犯呢!”
“你说什么呢?能不能用英语讲?”钟阳蒙了。
高桥美子笑了,用英语说:“我什么都没说……”
三
钟阳当晚回到家的时候青青小姨正抱着小狗寿司在看电视,看见钟阳回来了就叫他一起过来看。电视里,MARK正在接受一家媒体的采访,青青小姨说MARK现在已经回伦敦了,这是他正在为他新制作的一个电视节目做宣传。原来MARK是一个电视制片人,据说在欧洲圈内混地还算不错。
“他下半年可要忙呼一阵儿了,估计年底才能再来奥克兰。”青青小姨盯着电视屏幕里为宣传自己的节目而眉飞色舞的MARK说。
“MARK和您是很好的朋友吧?”
“是啊,很好的朋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好过你那个香港姨夫。你姨夫总是把我当成个金丝雀。可是,就算把我当成金丝雀的话你也得玩啊是不是?他也不玩,就干这么占着我。转眼都七年了,青春就这么消磨在这座大房子里了,整天不是老仆人就是小狗的……幸好后来出来一个MARK,浪漫地让人透不过气来……再后来有出来一个你,让小姨从你身上看到了点儿青春的影子……”
“呵呵……”钟阳笑了。
“真的,小姨不是瞎说的。你记得你小时侯去哈尔滨的时候吗?可能你还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