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邱翔跟杨陌的状况确实是让她很是担心,出来散散心也好,说不定那两个人之间的僵局还能稍微有所改善。
“别想太多了”霍秦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道,“他们自有分寸的。”
“嗯!”安言静朝他笑了笑,“我们去户部巷过早吧!呃就是吃早餐。”怕霍秦不理解过早的含义,安言静马上又解释了一下。
闻言,霍秦一挑眉,并没有说太多,任由安言静安排。
在户部巷,安言静买了很多样食物,几乎每一种都是武汉当地的特色小吃,霍秦看着几乎堆满一半桌面的东西,只是蹙了蹙眉。
安言静介绍一种,他就尝一种,虽然在他看来很多东西并非安言静描述得那么美味,可他却始终都是噙着笑,一一尝了个遍。
“我们再去哪儿?”
见安言静吃得很是满意,霍秦递上纸巾,淡淡地问道。其实安言静的喜好很容易看出来,那一碗热干面,她就几乎都吃掉了。
安言静咬了咬豆浆杯插着的吸管,“去看看我父母吧我都四年没去看望他们了”
当初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安言静没有通知任何一个亲属,只是一个人将所有的后事都有条不紊地处理下来了。
墓园建在城郊附近,人烟稀少。
安言静在山下的墓园入口处挑选了一个花篮,花瓣儿上的水珠滴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一处略深的痕迹。冰冰凉凉的水透过薄薄的不料,触及到她的肌肤,安言静不禁打了个寒颤。
山上很静,只听得到持续不断的蝉鸣,“知了知了”地叫着。
安言静看着那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和那两张黑白照片,俯下|身将花篮摆在墓碑中央,深深鞠了一躬。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这是将父母安置好之后,安言静第一次过来扫墓,她承认自己是怯懦的,因为不敢承认,所以逃避面对。
若不是有他,她怕是还是不敢过来的吧!
从包里拿出湿巾,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墓碑,手指在照片处流连,就像是要将那照片里人儿的样貌深深铭刻在心底一般。
霍秦只看着她,不发一言,也不靠近她。这个时侯,他不能在为她做什么了,她需要的只是属于自己去怀念和面对的空间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言静慢慢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蹲曲,她的脚有些麻,霍秦见状赶忙去搀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言静竟哭了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窝在霍秦怀里流泪,不吵不闹。
本想让她随心所欲地哭一场,可不料她的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霍秦对于她的眼泪向来是最没法子的了。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刚刚干掉的泪痕马上又被另一潮的泪水覆盖住,怎么都擦不干净。
“比柔柔还爱哭”霍秦笑她。
安言静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抗议,“哪有!”
霍秦也不跟她争辩,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样一句玩笑话倒也算是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了。
她又抽抽搭搭了一阵子,泪眼总算是没再落下来了。
“我并不想哭的”但是,忍不住。
安言静的话还没说完,霍秦用手指按住她的唇,略带厚茧的食指在她的两片唇瓣儿上来回摩挲,“嘘我不会笑话你的!”
被他的话逗乐了,安言静忍不住弯了眉眼,还真是又哭又笑的。
“言静”霍秦低声叫她。
“嗯?什么?”她拿纸巾擦了擦脸,红肿着双眼,却倔强地挤出笑来。
让她面对着自己,霍秦一字一顿,慢慢地说:“在我面前,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安言静一怔,泪水又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得知韩昱飞跟叶紫的事她没有哭,父母遇难她没有哭,一个人背井离乡她也没有哭,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总是不知不觉露出最柔软的一面,他给她构造了一个足够坚固的世界,让她可以随性肆意而为。
怎么办,霍秦?安言静心里的柔软,似乎又为你塌陷了一方。
☆、霍 秦 ,我的往事
安言静和霍秦到武汉的第二日晚,李邱翔和杨陌也到了。
从天河机场回酒店的路上,霍秦将车开得很快,而车子里却是陷入了让人压抑的沉默之中。李邱翔和杨陌坐在后座上,两个人分别看向靠近自己这一侧窗子外的街景,只给对方留下了互不相干的背影。
安言静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两个泾渭分明的男人,咬了咬唇,左手暗地里扯了扯霍秦的右侧的衣袖。
霍秦将她的手捉住,不知怎么地反手一握,安言静的小手就完全被霍秦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内了。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安言静的手还是凉凉的。
“言静”
“嗯?哥?”听到李邱翔叫她,安言静慌慌张张地把手从霍秦手心里抽了出来,趴着副驾驶座的椅子,朝后看去。
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热的,安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