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坐飞机还存在些许惧意的。
上午十点从杭州出发,将近九个小时的车程,到达武汉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夜里了。
从汉口的方向看着一座座伫立在江面之上的桥梁,安言静有片刻的怔愣,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熟悉,跟记忆里的画面慢慢重合在一起。一下子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处在幻境还是现实之中。
安言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提出要带霍秦回自己家去住,毕竟离开了那么长时间,屋子里一时间也住不了人。他开了一整日的车,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来得更为妥当些。
其实,霍秦早已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他直接开车带着她去了临近江滩的一家酒店。
虽说是临近江滩,可实际上离江边还是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的。不过,即使是听不到江涛声,但也远比城中心来得静谧舒适得多。
下车那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一股热浪顿时袭面而来,几乎是刹那儿的功夫,安言静便觉得身上的毛孔被黏黏腻腻的感觉撑开,虽然是十分难受的,却让她终是被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全部的感官。这里正是她的家乡,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们的房间是在七楼,安言静率先洗过了澡,吃了点东西,湿着头发站在阳台上看夜景。
武汉的空气质量不如杭州的好,能看得到的星星很少很少,夜幕显得很是孤寂。
华灯照亮了大半片的夜空,稍远处的天际染上了一层淡幽的红色,喧闹却不失神秘。
霍秦走出浴室的时候早已穿戴好,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安言静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揪紧了宽大的领口。相比之下,她现在这松松垮垮披只套着大浴袍的模样让她突然生出几分羞愤来。
霍秦见状,一勾嘴角,轻声问道:“想不想去坐船?”
安言静的眼睛“噌”的一下被他的话点亮,连忙点了点头。
“去换衣服!”霍秦低笑。
就算两个人早已有了最坦诚的亲密接触,真要让安言静当着霍秦的面换衣服,她也是极其不好意思的。
忙中出错,她反手总是勾不上内衣的搭扣。可心里愈急愈是穿不好。
她只觉着自己背后的肌肤被略微粗糙的手触碰,之后,她的手被他握住,他引导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搭扣扣好。
安言静的脸烧得烫人,随手从行李箱中抽出一条连身长裙迅速换上,眼睛却是怎么都不敢再看向他了。
“走吧!”霍秦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房间。安言静不知道自己错过了霍秦怎样难得一见的表情,其实他竟也是可以如此肆意地笑着的。
武汉的江边有很多渡江的轮渡码头,两块钱一张票,从江这头儿到江那头儿。安言静以前也经常坐轮渡,因为这样过江节省时间。
被白日里的骄阳烤得灼热的大地逐渐褪去高温,伴着江畔徐徐吹来的晚风,很是惬意。
安言静的裙摆很宽,被风一吹,便放肆地飞舞起来。裸粉色的纺纱在夜幕中自由舞动,此刻的安言静像极了落入凡间的仙子。
霍秦那双锐利的眸子骤然一黯,他的手臂握住她身侧的栏杆,一翻身,将安言静完完全全禁锢在甲板的栏杆和自己的身躯之间。裸粉色的裙摆在他黑色的长裤间舞动,她的乌黑的发丝也随着江风拂起,有几缕飞到他的面上,轻微的痒。
霍秦喉头一动,情不自禁地倾身吻了上去。
他们站在船尾,来回的人并不多,可这毕竟是公共场所,安言静很是紧张,一时间,竟是更加敏锐地感受到了霍秦在她口中进行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的吮吸,他的翻转,他的嗑咬
“嗯”安言静禁不住呻|吟出声,浑身无力地依附着霍秦,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站稳。
他贴着她的唇低低地笑出声来,愈发将她搂紧了些。
乖顺地将头倚在他胸口,安言静也笑了。
回行的时候霍秦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与她并肩坐在船舱里听一些卖艺的歌者现弹现唱。但不过,他们俩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
第二日一大早,安言静便被霍秦讲电话的声音吵醒,她侧身躺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着霍秦轻松的表情,安言静一时间竟看呆了。
许是发现了安言静的目光,霍秦转过头朝她浅浅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贴着她的唇,无声地说了一句“早安”。
又对着手机匆匆交代了两句,霍秦迅速地挂了电话。
“邱翔和杨陌说是要过来。”
“什么?”安言静刚洗漱完毕从洗手间走出来,便听到霍秦这样的话,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消化不了。
“没事,他们愿意来就当休假好了,你也可以给他们当导游。”
安言静咬着唇并没有言语,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无声地表示着自己的妥协。他们要来,她难道真的去说不可以?这,怎么可能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