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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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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尖儿上渗出几滴小汗珠,向来苍白的脸颊上也带上了些许的绯色,幽暗的灯光下,她的五官显得格外生动。

    李邱翔微怔了片刻,先是推了推眼镜,又摸了摸鼻子,笑着道:“这里很漂亮。”

    安言静转过身,像是感知到什么,伸手抹掉了鼻尖儿上的汗珠。她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地笑,开始向李邱翔和杨陌介绍起这每条路的名称和每个名称的来历。

    她说得兴起时,眉眼都是弯弯的,双眼里像是倒映着最璀璨的繁星,亮晶晶的一大片。

    霍秦看着安言静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趟过来,还真的是来对了。或许在每个人的心底,家乡都是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安言静也不例外。所以,她才会稍稍打开了心底的那道无形的枷锁,如此地随心而为。

    一起找了一家还颇具汉味的食府又吃了一顿,李邱翔和杨陌就各自回了房。安言静看着时间还早,便拉着霍秦回了一趟以前的住所。

    其实,她本是打算从墓园回来就带他去看看的,可霍秦根本没征求她的意思,直接把她带回了酒店让她休息。睡了一会儿起来,就又跟着霍秦一道去接了机。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带他去。

    安言静的家住在江对岸的武昌,开车从二桥过江,很快就到了。

    跟汉口比,江这岸明显显得冷清不少。霍秦专注地看着路况,右手却是一直牵着安言静。她的手似乎比刚刚更凉了些。

    安言静家住着的小区还是跟原来差不多的样子。安言静领着霍秦在小路上慢慢踱步,她的步子迈得很小,可每一步都走得都十分扎实,就跟她下楼梯时一样。那种无言的惧意,从她身上毫无预知地散发出来,让霍秦猝不及防,不由得更加贴近她。

    从包里掏出钥匙,叮叮当当的脆响回荡在空落落的楼梯间。

    钥匙扣上有一个很可爱的玩偶,看得出那并非是从市面上买的,边缝的针脚并不完美,甚至可以称得上可笑。

    见霍秦看着自己的小玩意,安言静有些报赧地将小玩偶举起,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我初中的劳动课作业。”

    霍秦笑了笑,用食指碰了碰那个玩偶,跟在安言静身后进了屋。

    这是一间三居室的老房子,家具都用白色的布盖住,只大致看得出摆设。

    安言静的房间是最靠近西面的一间,她直接走过去推开门,意料之中听到“吱呀”一声,几许灰尘从门上落下,潮霉的气味和着湿热的空气,在这里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令人窒息。

    即使是盖着白布,钢琴也是整间屋子里最明显的物件。

    安言静慢慢地朝钢琴走了过去,她伸出手,沿着大致的轮廓将整个琴身都感受过一遍。手指卷曲起伏,像是在弹奏琴键的样子。

    霍秦则自顾自地打量起安言静的小屋来。

    其实,安言静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泛黄的墙壁上贴满着的各式各样的获奖证书,有些证书的边角已经缱绻起来,微微朝内窝陷,无声彰显着年代的悠远。

    床头柜上摆着两个相框,一个相框里已经没有了照片,还有一个相框里放着的照片被工工整整剪去了一半,只留下安言静一个人。

    “那是大一新生才艺大赛时拍的。”安言静顺着霍秦的视线看过去,淡淡地解释道。

    霍秦挑眉,“那你表演的是什么?”

    “笛子。”安言静走过去拿起那只相框,摆到与自己头部一般高的地方,“我只带了那个去学校。”

    霍秦心领神会,眼神故意在照片和安言静此刻的脸庞上来回,像是在做着比较,“嗯,成熟了不少。”

    安言静哭笑不得地放下相框,手指隔着玻璃慢慢摩挲着那被剪开的边缘,“那个原本站在我身边的人,就是韩昱飞”

    “韩昱飞”霍秦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里逐渐染上几许玩味。

    浅浅地笑了笑,安言静的指尖在床头隔着的一堆书本中滑过,最终只是抽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本子,她用手抹了抹封面上的灰尘,缓慢地翻开一页,纸张发出闷闷的“哗”声,她低头看了一阵子,嚅嚅地说:“霍秦,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霍秦朝她笑笑,眼底满是包容。

    因为屋子里都是灰,两个人只能站着,而这一刻,似乎无论怎样都不重要了,只要彼此的世界里还有对方存在就足够了。

    “韩昱飞比我大一岁,我们就是在那次新生才艺大赛上认识的。他高我一届,物理系,学生会的。”安言静并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她的声音很轻,也不带什么感情,可在这间屋子里她的声音却是像被无限制地放大了,虽依旧清冷,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单薄。

    “要上场之前,有人告诉我了错误号码顺序,是他在上台前两分钟跑过来通知我的。”

    安言静说完,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霍秦一笑。霍秦走到她的身边,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严严密密地抱好,安静地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安言静在霍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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