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非常高的装满训练器械的房间,比任疏狂公司休息室里的还齐全,划分了好几个大区域,各种障碍组合,小范围训练,高低训练,力量训练等等,一应俱全,在最深处的角落还能看到一个篮球架和一些像是画画的东西,最让他惊讶的是高度,这房间的高度明显不对,起码有五六米的层高,简直就像一个户外训练基地一样。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邹盼舒大张了嘴抬头直望,从上面掉下来不少的训练器械,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任疏狂也仿佛充满了怀念,拉着他的手不放,带着他一步步向深处走去。
“这房子是我十八岁那年自己掏钱买的,不仅这一套,顶上的和我们楼下的我买的是连着的三套复式,这个房间的高度是打通了上面一套,不然怎么会这么高呢。买的时候还没建到这层才可行的。”任疏狂一看他的迷惑,解释了一句。
十八岁,邹盼舒好像都不太记得十八岁的自己在做什么,应该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没有亮点,没有激情,没有梦想。
半响,惊叹过后他意识到个问题,“你掏钱自己买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任疏狂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谁都可以质疑,就是邹盼舒不行,“我带你来看就是要告诉你这些往事,听了就听了,也别多想。”
“嗯。你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再乱想了。对了,那个文件袋没有给任慕海带走吧,可不能给他看了。”邹盼舒想起来掉地上装着照片的文件袋。
任疏狂已经看过了,用了不少借位的手法特意拍出暧昧的照片来,他看邹盼舒不像很介意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想让他完全相信自己,好像又希望看到他很介意的样子,倒显得自己多想了,任疏狂摸了摸手边冰凉的钢管,眼神一沉,开始诉说。
“从小我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训练,玩的事情只有小城小宇找上门才会陪他们一下,所以说起来倒是他们两个陪我训练学习的时间更多。满十六岁时我奶奶说等我十八岁就送我一套公寓,到时候可以搬出去过过独立的生活,我就让她把钱提前给我,拿去投资。嗯,那时候胆子也大,做了一年小赚了一笔,被我舅舅知道我还玩这个,让我跟着他做点事情。”
两人坐到一个锻炼腹部力量的器械上,铺有褐色的垫子并不冰冷,邹盼舒还是第一回听他说起舅舅这个人,不免更专注的倾听。
“以前S市老牌的军政大家是不参与商业的,后来大环境有了变化,光是靠着军权有点不足,特别是S市,因此很多联姻就产生了。我妈就是被牺牲嫁过来的,舅舅家要的是任家的背景,任家要的是舅舅家的经济支持,这种情况很多,不光我爸妈是这样,小宇他爸妈也是。舅舅家是上百年的氏族之家,二十几年前他们就主做房地产了,现在S市很多楼盘还能看到他们。那时候我还小,什么也不懂,舅舅找上来让我帮忙去弄地皮,有些地皮在军方手里闲置着,地段正好划在市区新区规划中,所以,稀里糊涂赚了不少钱。”
任疏狂真有点难为情,回头一看自己的发家史,看上去像是不依靠家人,实际上每一样都跑不掉任家的背景支撑。
邹盼舒难得看他这个样子,搂了下他,还是很崇拜,怎么也没想到任疏狂十六岁就开始赚钱了,太厉害了。
后面的故事就很简单了,舅舅家族作为陪嫁的嫁妆,放在他妈妈名下的一笔基金是指明要留到他十八岁才可以领取的钱,当初就说了如果没有儿子就收回,因为是额外给的,也是为了把下一代绑得更紧。
十八岁那年任疏狂已经通过房地产赚了不少钱,不仅是地皮,他舅舅有心培养他,不停劝他参与各种开发项目,凡是有他注资在当时都是一路绿灯,他舅舅乐得轻松赚钱。任疏狂也是在这样的熏陶下开始慢慢学会驾驭各种政府关系。
他早就知道自己母亲很想做一番大事业,取到基金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妈妈说把钱全部给她拿去做事业,就当做礼物送给妈妈,可是,被拒绝了,他妈妈那时候还一心指望他参军,说这笔钱可以留着以后做资本。
任疏狂的资产就是这时候开始膨胀得越发厉害,那一笔基金的注入给他奠定了一份庞大的基础,哪怕没有靠着任家出资,仅是舅舅和自己找到的投资加在一起,就有了泰恒高于旁人的起步。
任疏狂说到母亲,声音不由得低沉下去,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些往事他并不太愿意再次面对,但是因为旁听者是邹盼舒,他又有一股想要倾诉的欲望,希望能有一个人分担一些。
“她现在还住在疗养院吗?”邹盼舒伸出手抱住任疏狂,给予他自己的安慰。
任疏狂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很吸引他目光似地,“是的,年后就搬过去了。听姐姐说今年呆在疗养院的时间更长了。”
“找个时间你还是去看看她,多沟通会不会好一点?”想了想,邹盼舒还是提议,他能感受到任疏狂对母亲的渴望,比自己的强烈多了,毕竟邹盼舒是从未见过妈妈的,没有具体的影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