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伤害过。
“到时候再说吧。”任疏狂转头望他,偶尔的流露而已,瞬间就收敛了心底的悲伤,站起来把邹盼舒拉着继续往里面走去。
69、小宇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不好意思的说,那就今天二更哦,下午更哈:)
他们再次停驻脚步,已经到了房间最边缘,果然是一分为二泾渭分明,一边是半个篮球场一边是画室,这里的层高也不一样,而且邹盼舒觉得这个房间比楼下他们住的主卧、客卧和书房加起来都大。
仿佛是看出他的疑虑,任疏狂没等他问就解释了。
“这片空间是延伸出来的空中花园,当时小城说要个篮球场在内,就圈进来了。那边,画室,是小宇的要求。这俩个人从小就争锋相对,谁都不肯吃亏。”
邹盼舒觉得篮球架很亲切,觉得那敞开的画室非常可憎,不仅因为他们对任疏狂的不同,任疏狂对他们的不同,还因为程清宇留给任疏狂心中一道弥合不了的伤痕。
任疏狂看出他的激动,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两个活生生的人一周之内全部离开自己,当时放逐成了唯一的选择。多年过去,今天任疏狂终于敢于坦然面对,这一切,都因为身边这个人,他勇敢的冲进来,带着雨后的阳光,带着清新的空气,冲刷了曾经弥留的晦暗。
“我从来没有爱过小宇,或者也可以说我和他也许将来有可能会相爱,但是,我的爱情还未萌生就已经被小宇亲自摧毁了。从小我对他就比对别人更照顾,更宽容,比之小城还宽容得多,他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般都会去做,除非触碰了我的原则才会拒绝。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才给了他错觉,他是越长大越粘着我。直到我们要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决定五一过后就差不多会提前到部队报到,有一个任务我以前跟训的教官说可以让我参加。小宇劝了我几回让我放弃,被我拒绝了。我没想到他会采取那么激烈,那么极端的做法,为了阻止我参军离开他,直接跑到我奶奶面前去说他和我相爱,不能参军。我奶奶一气之下竟然没抢救过来,当晚就过世了。”
邹盼舒静静地听着,任由他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也由着任疏狂把头搭在自己肩上不让自己看他的脸,双手缓慢而有力地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只想把自己的心意传递。
“这个打击太大了,也引发了两家的怨恨,刚开始程家觉得理亏,不管怎么说都是小宇太鲁莽导致了这个后果,程家在整个头七都低声下气地赔罪。我一直没理睬他,无法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更闹不清他说的相爱是怎么回事,但我又没法面对爸妈的指责,解释如果能让奶奶活过来,我愿意磕头赔罪向所有人解释,可是……我知道,那个从小宠着我,什么都想给我最好的奶奶再也不会睁开眼,再也不会对我说太辛苦不要去训练了……”
长长地一阵沉默,邹盼舒听出任疏狂带着一点鼻音,有点惶惶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叫停,可又好像知道应该让他说完,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太疼了,说出来会好些。
可邹盼舒光是听着,就觉得自己心里生疼,自己这一辈子也是奶奶对自己最好,好在自家的奶奶是年老寿终,虽也多病多难,可比起任疏狂来,真是好太多了。
任疏狂紧了紧双臂,像是要从怀抱中的人身上汲取力量,“那晚,小宇打电话让我来见他,说非见不可,否则一定让我后悔,就在这公寓约见,他和小城都有钥匙。我早就后悔了,没想到他还敢这样说话,任性也要有个度,所以我就来了。他一见我就哭着求我原谅他,说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和我分开,说了很多话,我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多心思。以前一看他哭我就觉得有点怜惜他,他很漂亮一哭就很能打动人,可那次看到他哭花了脸,估计也因为打击瘦得不成样子的脸,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无法再面对他,看他没有什么不妥,要走之前对他说暂时不要再见面了,等我任务回来再来考虑这些事情……可是,我没走成……”
邹盼舒有点疑惑,任疏狂在这里停了好长时间,让邹盼舒都以为他是不是累得睡着了。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还记得那么清楚。”任疏狂深吸一口气,脸颊碰了碰邹盼舒的脸,感到他脸上有点冰凉,才想起虽然是五月下旬,可晚上呆在这样满是钢铁的房间也会着凉,这里看也看过了,没必要一直在此,还是握住他的手把人带着往外走。
等他们回到一楼客厅,邹盼舒赶紧小跑着去沏了一杯热茶过来,给他捂手暖一暖。
换到熟悉的地盘,邹盼舒也觉得心里踏实多了,乖顺地被任疏狂抱在怀里,一起坐到客厅超大舒适的沙发上,头枕在他的肩上,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邹盼舒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刚才是不是说我没能马上离开?他给我倒的水里有药,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听得烦了我一口喝了那杯水,所以等我要走时发现浑身不对劲,发热烦躁要发泄……吓到了?别怕,我没对他做什么,我只是太失望了。”任疏狂拍拍在怀里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