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就再加点一下。
魔音穿脑也不过如此。
栾漪往头上加盖了两个枕头也逃不过这声音,终于无奈长叹一声,起身套上栾玉清的睡衣,趿上拖鞋到门边。本来打算拉开门说一声“栾玉清不在”再重重把门甩上的,却没想到门边的人竟然是袁晔。
两个人一照面,都愣了愣。
栾漪想要甩门,却被袁晔格住。
这十几天下来,袁公子的气色竟然也没有多大好转。脸色仍是不大好看。
这算是什么事呢?栾漪去给袁公子倒了杯白水,搁在桌上,又多此一举地加了句:“他不在。”
栾玉清当然不在。袁晔过来也就只是收到陌生短信后纯好奇能被栾玉清带回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罢了。却不料竟然还是栾漪。原本的好奇和来意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滑稽,袁晔扬了扬眉,眼光在栾漪穿着的男性睡衣上转了转,“你们……嗯?”
袁公子不是早知道了?又何必故作惊讶呢?
栾漪忍住呵欠,莞尔一笑,索性坐到袁晔膝上,手环着他肩,“和他已经‘嗯’过了——和你,嗯?”以袁晔的骄傲,多半儿是容不下这样恶劣的挑衅+挑逗的,能不拂袖而去几乎是天方夜谭。
可神话史卷居然就在她面前悄然展开了。
袁晔的手圈住她腰,毫不客气地吻过来。
耳钉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栾玉清想要从栾玉漱手上夺过来。栾玉漱却只是合住手,慢条斯理地又调成了内置声,重新戴回耳上。
“她以前的事,全都和我无关。”
栾玉漱笑了一声,“你家总有座机吧?怎么不拨拨看?”
栾玉清默默闭了下眼,拉开门,“出去。”
栾玉漱又是一笑,“栾局——”“长”字还未出口,人已经被栾玉清扑倒,拳脚如同雨雹,纷落下来。
栾玉漱一时不防,颇挨了几下,口鼻涌血。待反应过来,已经落了下风,但他在国外的几年,锻练也都没有落下,拉住栾玉清就势一滚,高下立换,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重重两拳照刚才栾玉清下手的位置打回去。
栾玉清一向有提前上班的习惯,所以两个人纠缠不久,马上被准时上班的人发现,通知了警卫过来将二人拉开。本来访客殴打了工作人员是要纠送到110的,可栾玉清寒着声音拒绝了,只从被扭住的栾玉漱耳朵上把他的耳钉一颗一颗全部摘下。
栾玉漱“哈”地一声笑,“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你要装聋——”声音被栾玉清重重两个耳光打散。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栾玉清准驸马的身份大楼里的人多半儿都知道,两个人一番扭打之后面孔又都有些走形,再看他们的态度,一时间竟然没人联想到被栾玉清掌掴的人就是目前炙手可热的海归人材栾玉漱。
栾局长要出气,保卫科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没看到,打成什么样都算是被拉开之前打的。
“栾漪就——”“是个婊子”还没出口,腹部的剧痛已经让栾玉漱不得不弯下腰,却仍然用口型把这几个字跟栾玉清明明白白地亮了一遍。
栾玉清没想到栾玉漱居然还真敢说,重重一腿顶上他腹部后,真恨不得刚刚没就此废了他——
废了他,对,废了他……
这想法来得晚了,当他想要再补一脚时,原本打算旁观一阵的保安们看看栾局长这回的气出得不一样,下手又重又狠,也怕真打出什么样来不好交待,纷纷拦住他。
“栾局长,有话慢慢说。”
“打个差不多就行了。”
“不行把他扔110那边管教几天再出来。”
两个人之间已经隔出五六个人,再怎么想打,也是鞭长莫及,耳钉在手心里杂乱且用力地紧攥一阵后,已经硌得觉不出痛来,丝丝血迹自栾玉清指缝间淌下。一滴一滴无声落到地板上。
“栾玉——你再敢嘴贱手贱一回,别怪我不客气。”
“栾玉清,你以为你辞职之后还能剩下什么?连栾——”“漪”字还没出口,栾玉清已经又扑过来。
这回保卫科的人没敢含糊,两个人都被扭住,有人悄悄去别科室拨了市长电话。
袁克明还没来,下来的是市长秘书。看见两人,不由一愣,赶紧拨了市长的私人电话,三言两语交待了情况,听得袁克明头大如斗。皱眉半天才走到女儿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小晴,栾玉清和人打架了,要辞职,你真不出来?”
门豁然大开,闭关绝食好几天的女孩已经瘦得颧骨都高起来,“爸,你说栾——他怎么会和人打架?是——和谁?”
栾漪被袁晔亲吻得身体都软得化在他怀里,“你怎么会来?”
“袁晴在家绝食。”
“嗄?”栾漪打了个呵欠。头埋在袁晔颈侧,仍是困意浓重的样子。
是她作的孽,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有错。袁晔被她软软的呼吸蹭得啼笑皆非。
本来兄妹感情确实是深厚的,可毕竟感情的事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