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不来。自己本来打算拿支票打发掉栾玉清的女人也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撒手!,只是想好歹帮妹妹办一回事,成或不成就都没法管了。可没想到女人原来是栾漪……
抬手摸了摸栾漪的耳垂,“你说你找谁不好呢?”
那她应该找谁才好呢?栾永祺吗?继续对他耍流氓?本来以为只要一想到栾永祺,心就会抽着疼。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磨练太过,什么感觉都淡了下来,明明做好了疼痛准备,心底竟然没什么大波澜,反倒怅怅然若有所失。
栾漪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都懒得睁开,颊上甚至依然是个笑,“袁公子这话算是答应要收容我吗?那我找你好不好?”
chapter 76(ENDDING)
袁克明看到女儿终于肯出来,本来想叫打电话叫司机把栾家兄弟两个给带回来的,可没想到袁晴一听说是栾玉清和栾玉漱,脸色一白,又重新把自己关回房间里,死活不出来了。自己劝完老伴劝,老伴劝累了保姆劝。房间里却始终安静。
到秘书再打过电话来等候指示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袁克明重重叹一口气,打了司机电话准备去办公楼。谁知还没走到楼下,已经听到楼下一声巨响后一片嘈杂。
袁克明向来对热闹毫无兴趣,绕过人群要继续走时,却被人拉住,“袁市长,您——”
“有事?”袁克明皱眉。
“您家——”那人还没说完,看到袁克明过来,人群已经纷纷退出一个大大的宽宽的缺口——那里所对的位置,往上数第五层的,正对的窗口,淡rǔ色的塑钢玻璃窗正反射着朝日白炽的光,看得人发晕。
而地上,一片紫红,浆白之间,被暗红的血迹所浸围的女孩。白的衣,黑的发,五官却已破碎。
可是二十多年的血脉亲缘又岂容错认?
袁克明一步一步走过去,蹲坐到地上,扶起女孩的肩,用衣袖慢慢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秀长的眉,黑浓的睫,女儿和儿子一样,都是随了他的遗传,毛发茂重。可现在那血都凝在了眉上睫上,细细的血珠宛如红泪,一颗一颗,拭之不尽,
“啊晴,栾家小子根本就不适合你,怎么就这么——”就这么——
女儿不笨,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都是成绩优异地一路直升,和儿子一样是家里的骄傲。他又怎么忍心说她笨呢?
她就只是,只是——
如果女儿一开始成天跟他叽叽喳喳“那个办事员”多冷多傲多懒得理人时,他不是好笑着故意留下栾玉清来故意逗女儿气得成天蹦蹦跳来让他和老伴暗喜女儿总算有了个上心人的话,又怎么会……
现在女儿终于放弃了,他又怎么能怪女儿太过执拗呢?
“栾漪,你决定了就不要反悔。”他就这么让她困?说几句话就呵欠不断。“栾漪?”袁晔拍拍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呵欠连天的小女人,“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栾玉清断了跟我?”
这话听在栾漪耳中,却奇怪地变成了另一种声音,像栾玉清在她耳边惊讶的笑,“栾漪,你是真的答应了?”
栾漪甩甩头,明明两个人的声音根本不像——
“栾漪——”袁晔被栾漪重重地蹭了几下颈侧——那里一向是他的敏感带,不由身体一阵麻软,直朝椅背靠过去,栾漪居然也是全然无力地跟着他倒,两个人的重量落到一个人身上,袁晔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后脑重重地磕到椅背上,眼前一阵金光乱闪。半晌才伸手拍了拍她,“栾漪,你可以了啊。”
栾漪却不说话,只是紧紧缩在他怀里。
“姐~~我只是太上心~~”
“栾漪,你怎么了?”
“不行,我怕夜太长。”
两个声音渐渐地分不清幻觉还是现实,在栾漪脑海里纠缠得分辨不出来。别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冒出来:
“这小东西是咬我呢!……这才是亲,你那是咬。”
“……人漂亮,话也开始说得漂亮了——想去人多的地方,嗯?”
袁晔看着原本偎在自己怀里娇软妩媚的栾漪忽然开始抱头抓心,颇吃了一惊,只凭本能地捉住栾漪,“怎么了?栾漪?怎么回事?”
“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
“刚才你喜欢吗?姐,你喜欢吗?”
栾漪尽全力挣扎,换来的却只是越缚越紧,越来越动弹不得,骨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全力冲突啮咬,既痒又痛,却就是怎么都止不住,也怎么都动不了。只能拼尽全力,声嘶力竭,“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力气大得出奇,袁晔猝不及防挨了好几下,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痕。
看见她这样子,哪里还敢松手?挠他都挠成这样,挠上自己的话……
“栾漪,你怎么了?栾漪?”一面问,一面压住栾漪,给自己学医的朋友拨了电话,“……力气突然特别大……嘴边冒泡沫?没有……痉挛,有点儿……不怎么说话,就哭来着,不打结,不僵……呵欠?她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