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要和谁?你说,你说你说你说——”
栾玉清捉住直点到他鼻尖的手指,合在掌心,开始挠她,直逼得栾漪喘不过气来,连连求饶,才停了手,躺到栾漪身侧。合眼躺一会儿,又侧过身,“栾漪,你是真的答应了?”
“骗你的。”
“不行,我已经听信了。”
“真的骗你——唔——”
“……怎么咬人?”栾玉清捂住嘴。堵截失败,他被咬到舌尖。
“让你敢造反!”栾漪哼哼笑,暗算得手者总是小人得志些。
她高兴,他自然也愉悦,一点儿小痛楚而已,自然可以忽略不计。栾玉清笑着低头亲一下栾漪的唇,“你先睡。”
“咦,那你呢?”
“我写辞职报告。”说着就要起身开灯,却被栾漪抱住手,“栾玉清,你就不怕我骗你?”
“谁让你比我大呢?长幼有序,你真要骗,我也只好认了。”一边笑,一边起了身。穿着睡衣就去开计算机。卧室的淡橙色灯光映在过于精致的面孔上,眉梢眼角都是笑。“离职还需要等手续交接,我不想耗太多时间在“等”这件事上。”
“哦?栾玉清你一向都不等人?”
“等你这么多年难道不是等?”
“那也不急这一时。”
“不行,我怕夜太长。”
栾漪“啧”一声笑起来,“真多心。”
“只是太上心。”他实在不该这么说的,Q市方言有时真的很奇怪,平时上上下下都没事,唯独“上”不得“心”,这两个字连起来时发音竟然有些像“伤心”。
chapter 74
去人事局提交辞职报告时竟然在门口被栾玉漱挡住,栾玉清不想引人注意,正好他也有账要和栾玉漱算,就直接转回自己办公室。栾玉漱也跟过来。
“什么东西?”看见栾玉清将原本拿在手上的档案袋往办公桌上一放就直接打发秘书替他跑一趟城西,栾玉漱也知道这次的事怕不止是谈谈而已了。伸手想拿那牛皮纸袋,却被栾玉清拍开。
“我的东西,不一定样样都是你拿得起的。”
栾玉漱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栾玉清,在这句话前面,你是不是忘了要加上某种前提?”
栾玉清也笑了一笑,应得冷淡,“若没有别的事——”
拿着档案袋走到门边,却被栾玉漱拦住,“栾玉清,你还真是什么地方都敢去!我那房子——你私闯民宅!”
“那你呢?”不提则已,栾玉清拿档案袋的尖角点点栾玉漱的xiōng口,“非法禁锢,私藏毒品……你又想我控告你哪一条?”
“私藏——栾漪告诉你的?她的话你也——”话没说完,已经被重重一肘直击xiōng肋。
“栾玉漱,从一开始我就警告过你别动她!”
栾玉漱一时不防,被打得后退两步,皱了皱眉,慢慢摘下眼镜折迭起来放进镜盒,“栾玉清,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走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你已经该变到骨髓里了呢!”一边说,一边将镜盒放到矮几上,“原来——”
走过来,想要拍栾玉清的肩,却被毫不领情地避开。低低一笑,“还记不记得你十五岁那年?栾漪让你打昏了我,后来又放过你了吗?都说一‘日’夫妻——”架住面孔涨红的栾玉清再度袭到的拳头,语调仍是不紧不慢,“百日恩,你和栾漪这么多天在一起厮混,她还是想看你跟人互拼到血干髓尽,你就没半点儿寒心?私藏毒品,我早知道你能被她迷惑的程度,为什么要留给你这么大一个把柄?栾漪自己告诉你我让她吸毒?”
她没说。可还有什么能让她消瘦到神思恍惚?栾漪臂上青紫密布的针孔,冲水声没能掩过的细小玻璃碎响,栾漪指上淋漓的血渍,栾漪的呕吐……原来只是这样……
栾漪就算不用骗他,她跟着栾玉漱走的那几天,他也放不过栾玉漱——她又是何苦?
“你出去!”栾玉清想去拉门,却再度被栾玉漱挡住,“栾局长,您一向贵人多事,难得抽出时间来,不想好好谈谈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你不要妨碍公务!”
“公务?”栾玉漱玩味地一笑,“栾局长的公务自然重要,可是要往人事局走的“公务”,真的不用同家人商量商量么?”
昨晚才决定并实行的事,今早就由别人口中全然嘲讽地提出,栾玉清怔了怔,“就算有商榷的必要,也不是和你。”
“是吗?那我就不多费唇舌了,”栾玉漱仍然微笑,“你要不要听听别人的意见?”从耳朵上摘下一枚耳钉,拨了拨,音量大了些,里面居然传出的声音,居然是来自栾漪。
chapter 75
栾漪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门铃声,单调且嘹亮,彻底碎人梦境。虽然不似是家里惯用的,却也只习惯地往被子里缩,企图逃避一切影响睡眠的杂音,却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相当执着,手指按在铃上就像是长在了铃上一样。按一会儿甚至开始过分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