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结束了,蝴蝶君的声音却变得清冷,“受不了,我就送你回家。”
如果没有酒精,如果他长得不要那么像栾玉清,如果袁晴有足够的冷静和清醒——可她没有,只是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黑色蝶翼,唯恐失去。
反正——
偌大的跨三层式厅堂,有黄狐面对面坐在紫象腿上打着悬空秋千,有红鲤和河蟹相拥侧卧在雪白的贝壳床上,有火鼠正动作极缓地“吞噬”着花猫……又有谁会留意到一对紧密相拥的黑蝶呢?
当左xiōng传来温腻的舌尖舔吮引起的局部酥麻时,袁晴几乎要站不住身体。陌生的战栗让她直觉地想要蜷起身体,可栾玉漱不让,他以膝盖撑起她的重量,让她跨立在他右腿上。
衣衫轻薄,用来覆体的蝴蝶装如同鳞甲,每一片都只有巴掌大,可以从任何地方掀开,露出所有可以露出的部位。
袁晴这样一站,私处完全裸触在栾玉漱腿上。
这样的姿势,本该羞耻,可她却只觉晕眩。
栾玉漱的每一下动作都令她陌生,却又无法控制好奇,想要继续。
所以当栾玉漱轻声询问“你还是不是处女”时,怕死了再被拒绝的袁晴仅凭直觉便摇了头。
以致于陌生的贯穿的痛楚传达到全身的细胞时,咬死了嘴唇依旧压不下喉间的痛呼。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象征着处子之纯的血迹缓缓延着两人的交合处滴淌到米白的木质地板上。
其实也只有一下,栾玉漱感觉到阻碍,便抽了身。
可这样却使得袁晴腿间的血涌更明显。
一众“动物”都围了过来,“呦呦”而呼,鼓掌轰笑。
袁晴不知道错在哪里,腿间撕裂般的涩痛令她更难站稳,只能凭着本能扑住突然间避她如麻疯病人的栾玉漱。
所有“动物”又开始哄笑。围成一圈开始有序地向大厅正中的水池让过去。
栾玉漱避无可避,只能打横抱起袁晴,将她放置在正中不断涌起水流的大理石圆床上。
曾经听人说,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即便两个人并肩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淡淡的幸福漫延,使人心中喜乐。
拿这个当标准的话,栾漪就只和栾永祺睡过——五岁以前。而且不安静,她睡觉爱乱踢被子,栾永祺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紧紧箍着她,就像她后来一直习惯不了独睡后每天不得不自己抱着枕头的样子。
回到家里,意外地并没有人。
栾漪张开手,栾玉清就将她横抱进房间了。
“栾漪,有些事,我们得谈——”声音被栾漪堵住了。可是一待她放开,栾玉清昏茫一会儿后就又开始力持清醒,想要说话。栾漪瞧他在欲念中挣扎的样子只觉好玩,每当他略清醒一些,便再吻一回。如是五六回。栾玉清终于放弃了,既恨又恼地压住栾漪,几乎没将她弄昏过去。
果然认真的人做什么都认真,和他在一起时的每一次,依稀都是蚀骨销魂。
深陷在褥被和栾玉清的怀抱间,迷离之际,栾漪仍在昏昏沉沉地想:一定不是爱——不然她怎么就没法和栾玉清安安静静好好相处一回呢?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到栾漪终于困倦得再也无力逗弄栾玉清了,他才抱她枕到他臂上。可是因为他的姿势勾起回忆,栾漪虽不愿动,可也睡不着。
以为多多少少会记起些许以前和栾永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是想来想去居然全不是。
栾漪从小就并不是个安分的小孩,极热衷于发号施令。可惜这一点栾玉漱同样也爱,所以她的地位永远都是在平分秋色和岌岌可危之间——看栾玉清站在哪一边了。虽然是小孩,可是漂亮的小孩到哪都会多一些青睐。多数时间,栾玉清都是跟着栾漪的,但栾玉漱总会拿话来激他,然后一群小孩一起起哄,下一次,他就只好站到栾玉漱一边。
“在笑什么?”栾玉清的声音里隐约还有些迷离的睡意,下巴搁在栾漪头顶。
“想到小时候了,栾玉清,你说你以前怎么就那么欠打呢?每一次都骗我,胆子真大。”每一次被拉回栾玉漱那边,他竟然都敢当着她的面说他是故意混到她这摸清“情报”的。然后游戏结束了一众小孩散摊,他被她拎到角落里暴打,回家后再面不改色地撒谎说他是走路摔到撞到跌到的。而栾玉清也不辩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笑,笑得栾漪发毛,总觉得他又在打什么坏算盘。然后趁大人不防,拎他出去再打一顿,免得日后被暗算得无法报仇。
栾玉清想了一下,也笑起来,“那时就已经喜欢你,不想你被别人打。”
“所以五少爷亲自动手?”纤纤玉指危险地落到某只耳朵上。
似乎确实也是如此。两边混,就可以两边打,打栾玉漱时他是真肯下手的,打栾漪嘛……小孩子也不知道轻重,总觉得多碰碰也是好的。只是栾漪当惯了孩子王,总是不大愿意被“碰”到,他才会“发明”新玩法:大家先把栾漪的拥疋者全盘冲散,然后一起将栾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