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挤——他当然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一呢,是表他对扎根男孩阵营的决心,二来被身后十来个男孩推挤,他和栾漪的无限贴近自然也是“迫于压力”、“迫不得已”……
栾玉清一笑,耳朵便马上被拧紧,可他也不在意,和栾漪在一起,总是小伤小痛不断,早已习惯了。“姐~~”他低头轻吻她额,“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们过——怎么过?公告大家我们在一起睡了,然后被人丢石头活活砸死然后化了蝴蝶过?”
“姐~~”他气得,真想掐死她,狠狠堵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顺过呼吸来,松了口,低低道,“我辞职,我们一起到外省去。你不要工作,就待在家里,我养你。”
从一呼百应的Q市正局级公务员变成一无所有仰人鼻息的公司小职员,还要养只百事不做的米虫——作出这样子的决定,他确定没有昏头么?
“然后每天挤在冬天漏风夏天东西两晒的房间里每天数着铜板靠体温来忘却饥寒?”
“栾漪——”他有积蓄,有头脑,从大学开始就已经杀入股市,颇有斩获,前些年入股校友的公司,如今也小有规模了,只一过去便是高管,纵非如此,他又怎么会让她稍受些微风雨?“我有钱——”
栾漪低低轻轻地咦了声,“很有钱?”
狐疑的语气真气人。
栾玉清无奈地笑,“很有钱。”
“比栾永祺还有钱?”
“现在比他年轻,以后比他有钱。”栾永祺最初的资本,还不都是她给的?现在却在他面前做出财迷相了。若真有这么在乎,她一早就该比栾家任何一个人都有钱。
“去把窗户打开,好不好?”
栾漪卧室的窗户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虽然已是深夜了,栾玉清还是套上了衣服才去窗边拉开窗帘。
天边居然还有一轮圆大的皓月,银光皎皎,穿透玻璃,将薄淡的银辉洒到地板上。栾玉清看得怔了一怔,回头想要叫栾漪同看时,她却已然缩进被里,呼吸浅匀,竟睡着了。
chapter 64
清晨第一道光线自窗外延进房内时,袁晴便醒了,只是因为宿醉,头仍是沉沉地闷疼。捂头在床被间翻滚了下,腿间的痛楚竟也都袭回来,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前晚的事。
她竟然真做了。
还是那样的聚会,那样的众目睽睽——她竟然真许了他!
还是栾玉清的哥哥……
就算只是因为寂寞,也不该找上他的……
最要命的,是他一直都有提醒她“放弃”、“回家”——是她自己执意要错到底,不肯放弃不肯回头——算来算去,栾玉漱竟然还该算是“被迫”的……
天杀的“被迫”!
袁晴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罩单之下的她光裸如婴儿,通身上下竟然不着寸缕。
栾。
玉。
漱。
“我想错一次。”
“我错得起。”
这些话,竟然都是自己说过的……
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掀了被子,不太自然地找到浴室,清洗出来,才恍恍然地记起,偌大一个房间,除了自己外竟再无“别人”形影。
那人竟然就这么将自己丢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了。
寻遍整个房间,只字词组也无。
床头仅有一件设计极简单的罩衫,质料极好,却是袁晴平日绝不肯上身的样式。比划再比划,终于还是咬牙套上了,竟是出奇地合身。找到随身的小包,掏出电话,直接按了通话键,看到那个拨出通话1283次的号码,看到熟悉的“清”字,手指竟然软软地发虚,怎么也按不下去。
最近通话的第二顺位,才是哥哥袁晔的。
拨,还是不拨?
一夜之后,一切都变得那么难。
最先得知栾玉漱已回国的消息的人,居然并不是栾家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栾玉漱的解释只是一个淡淡的笑,一句surprise,挨个派送完礼物,跟奶奶打完招呼,一句surprise,便去了四楼浴室。
“洗尘”。
家人都能理解。
确实是要“洗尘”的。
前一晚真的有点儿意外。
摘下平光金丝眼镜,随手搁在壁橱。一边走,一边除去衣物随手抛开——光裸而线条流畅的身体上并没有留下太明显的纵欲的痕迹——除了腰背上有几条浅浅的痕,但也止此而已……
想到抓痕,自然也就无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分身上所沾过的血迹。
酒醉中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栾玉漱不喜欢身体上有任何印记。
他并不像栾玉清,喜欢一个人能喜欢到自虐的地步,恨不能把所有和栾漪有关的一切,都刻在心上烙在身上,为自己打造一个无坚可摧的金钟罩,将全世界都隔绝在自己之外。
一到四楼的浴室设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