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笑了。自她口中吻回酒液,拈了纸巾替她蘸去自唇边溢到颈项领边的红酒。
“小女孩,我送你回家。”说着,便站了起来,又回复了之前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温柔地扶着她的肘部,再无任何身体接触,仿佛适才的引诱与挑逗全都不曾发生。
“不。”
“那我替你叫车。”
“我不回去。”袁晴想要转身抱住他,可栾玉漱看似不经意的轻握居然牢固得很,根本不由她随意转动。“我不是玩不起!”挣扎的幅度有点儿大,让她的头更晕了,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下来,“我,只是……不,会……”
“知道要怎么来?”
不知道——可这话一出口,他又会要送“小女孩”回家吧?袁晴咬了牙,“知道。”
和栾玉清极似的声音又笑起来,微带酒气的呼吸轻暖地拂上她的耳廓,慵懒的语调如同醇酒,引人迷醉,“小孩子才会这么说。”
chapter 63
袁晴从来没想到可以和与栾玉清如此相似的人如此接近。
一夜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犯一回错而已,电视也好,小说也好,甚至自己所知的同学也好,告诉她的经验,应该都只是乘夜来,天明去,来如雾,逝如风。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
栾玉漱却总是小孩小女孩地逗着她,引着她,虽不拒绝她的碰触,却怎么也不肯再像在酒吧里一样亲吻她,哺啜她。
“我错得起。”被栾玉漱逗弄得急了,袁晴抓住他的手,切切地表白。
栾玉漱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
“是吗?”手指捻抚着她的耳珠,暧昧的,贴近的,身体却远在半尺外。
令她庆幸的是他却并没有像开始所说的那样送她回家,而是带她到了一幢别墅。在门口刷了卡后,“嘀”一声门自己开了。玄关竟然没有灯。栾玉漱半扶半抱着她的身体,继续前行,仿佛在黑暗中行走已是本能。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已经隐隐有光。栾玉漱从墙壁上摘了两张面具,一张自己戴上,继续前行,一张为她戴上。
“受得了,就继续;不然回家。”黑色羽毛和水钻镶嵌在轻而牢固的面具上,他所戴的,竟然是一个极精致美丽的蝴蝶面具,澄黑如水晶的眼,薄而微笑的唇,让人无法自持。
她又想吻他。
这一次,栾玉漱没有拒绝。他好像也有用香氛的习惯,但是明显和哥哥袁晔不同,迷迭香与柠檬相混,强势而性感——但此刻,他却任她将他扑在墙壁上,迷乱而毫无章法地吻了许久,才轻笑出声,一手环住她腰,垂头轻轻回吻。
并没有传说中如何天雷地火般的奇特场面,袁晴却被他吻得头脑混乱,膝盖发软,不自觉朝他箍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靠后一点,再靠后一点……
栾玉漱似乎恍然未觉,只顺着袁晴倾倒的方向贴近,再贴近……直到袁晴无比尴尬地被腰部快要折断了似的痛给惊醒回来。
他才抱起早已脚软的她,刷卡进到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四壁竟然是由挂满衣物的壁橱组成。
袁晴还在四处打量,栾玉漱很随意地找了套蝴蝶装让她换上。
黑金色的衣料极薄极轻软,接到手里才发觉异样——穿,还是不穿?
袁晴微一迟疑,栾玉漱又开始似笑非笑。
换——就换吧!
别墅的二楼竟然是酒会的样式。
各种各样的“动物”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很普通的变装酒会。
不很普通的酒会音乐。
极原始的鼓点沉闷得如同撞击在心房间,每一下都鼓荡得人心里像有东西漾开。
栾玉漱携着袁晴一进来,便有一只女的“白兔”和一只“灰狼”和一只“白虎”围过来。
白兔虽然穿着一身绒衣,可也看得出身材极好,走路的样子轻盈如舞,围着栾玉漱轻轻跳了两步,想要握住他手,栾玉漱却轻轻摇了摇手指,原本环在袁晴腰际的手略略紧了些。灰狼和白虎看看没戏,礼貌地笑笑,径自转开了。
袁晴隐约猜到一些,抬头想问,却被栾玉漱以指尖点住唇,俯下脸来轻轻吻她耳侧,“这里不许交谈。你若待不下去,我们随时离开。”
他一定不知道他面具上的羽毛拂到她耳朵了。
袁晴捺住心跳,想要转开脸,视线却被稍yīn暗的一角给引过去——
孔雀公主正双手略向后撑坐在一张极宽的桌子上,仰着面孔与青龙相吻,硕大的斑斓的蓝色绸裙微微蓬起,直罩到地面……然而从裙摆处露出的,除了精巧的微颤的水晶鞋尖,却还有半只灰豹的身体——那她裙间微微鼓起的半球状物体……
这才发现青龙的爪子原来是覆在孔雀的xiōng前的,只是因为孔雀的上衣也是青中带碧的芯片,颜色太近,隔远了才看不出来。
袁晴直觉地想要惊呼,嘴唇却被栾玉漱堵住。
长到快要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