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地袭来。
两把匕首都是事前想好了封位,眼看避无可避,马夫轻喝一声,一手劈过,急急击落了了力道渐弱的一把,身后也似长了眼睛,折腰一让,另一把匕首贴面而飞。
玄安心中一紧,压制不住血液的汹涌,以手堵口,也难掩喷涌而出的热腥血液。
敛住心神,玄安转身一指,立即散了云生凝聚了半日的内息,挺直了腰身回转过来。
这次换她来守卫三只兔子
玄安回转过来,那马夫已将刺穿一合抱大树的匕首拾回。
这削铁如泥的匕首名为:青丝。
造此匕首之人为翠国名匠,为其夫打造了此护身名器。
翠国人不同其他三国有贞锁护身,男子生下后自有一护身匕首绑于右腿处,名为守身刃。意在不能保贞时,自裁而用。故此,翠国人婚嫁的聘礼之中,守身刃便为第一要物,为表情意之坚,利器往往越是名贵。
玄安幼时见母亲送父亲此匕首时,听了其用,大为感兴趣。甚至于私下肖想过,有一野性逼人的少年,右腿绑刃时的模样。
待父亲将青丝送与她护身时,刀鞘上已镶满宝石,这事就突然忘记了。
马夫手指细抚刀刃,带着莫明的情愫,一声细不可闻地惊叹,才将这往事给勾了回来。
他原本一身女儿打扮,可这声线一下子表明了他的性别。
马夫抬起头来,先前的笠帽在折腰时落地,一张平庸的脸上那黝黑的眼睛,却给玄安带来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静制动,方百战百胜。
玄安知道她此刻不该出手,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手解下腰带,内劲外吐,腰带立如软鞭朝马夫卷了过去。
马夫嗤笑一声,眼都未抬,还在抚刃的右手微扬,一缕淡淡晶蓝烟雾瞬间弥漫。
烟雾未及,玄安已闻奇香,这腥甜的香气勾地强压的血液在体内奔腾起来,一缕红丝已从嘴角泌出。
玄安从身上流出的每一滴血,仿佛都不是她身上流的,而是出自云生、扶影身上的。
扶影早已流了满面的泪,云生的牙梆子咬了死紧。
两人的心从没这么悔恨过,而玄安的心倒是从未这么舒坦过。
火中救弟,虽说一部分是为了母亲,另外绝大部分确是厌世。
问过自己,死了后,会有人为自己流泪么?就算流了,会有多少呢?会用多长时间,便将自己忘记了呢?总会忘记的吧?然后各自去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从幼时就有的想法,长大后不知不觉里就成了有没有人记得,又有什么紧要的了。
生命成了可以随便抛洒的东西。
眼睁睁看着弟弟从窗口爬下,突然觉得有了可以不用再活下去的理由。
玄安心想,那时是因为没有想守护的东西吧!而如今,她有。
玄安冲入蓝雾,衣带飞舞。
马夫对这种毫无顾及的打法,很是吃惊。
玄安也发现,此人善毒、轻功外,武艺一般。
只是破雾而击后,马夫只是避让,竟被腰带缠住了颈脖。正要收紧,马夫手在带上一抹。
腰带立断,断口处一片焦黑。
马夫轻功了得,身形一晃,竟掠过了玄安,直朝躺卧在地两人过去,手里的青丝挥去。
扶影、云生两人却都未瞧那马夫一眼,两双妙目里满是飞身而来的玄安。
玄安瞧地明白,两人眼里都是恳求、拒绝。
玄安终是赶到,脑中一片空明,扑在两人身上。
温暖的体重平均地分到了两人身上,两人的心思竟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不舍、欣喜以及平静,眼下唯一遗恨的只怕是恨不能抱住她柔暖的身体。
难道真应了玄安所说的,死在一块。
不止一位看官说我的文写的清淡了,思考中——真的吗?
自个真不觉得啊!!
久候不至的等待令玄安回转过头。
马夫左手环xiōng,右手细指捻转着刀柄,腥红的舌尖翻舔着刀刃,面无表情。只有那黑幽的双眸,光芒闪动。
见玄安回望,眼色里流出一丝玩味,薄薄的唇微动,似想开口,突然眉心蔟了一下。
“青丝我收下了,”点地而走,清悠悠的声音飘荡而来,“阿离,我的名字。”
片刻之间,马蹄之声由远至近,十多匹骏马飞奔而来。
清朗林月下,气流混乱中,骑手飞身下马,的
领头的少年与玄安一打照面,脸色一禀,率先掀袍下跪,十多人的声音齐整喊道:“救主来迟,请主母责罚!”
少年久不见言,抬头望去,浑身一颤,磕了一个头,撩起袍子膝行上前低声说:“我等乃福灵郡马的奴仆,奉命前来寻主母。您现有散功之危,请先服灵药,再请责罚。”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瓷瓶,请玄安服下后,手贴后心,帮她运功催药。
其余的人,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