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那段时间被弄得心烦,一会儿是银行的来谈话,一会儿是政府部门来作笔录。公安局来的就更凶,完全是审讯的架式。幸好银行的贷款全部还完,仅管逾期也不只她有过。说与冯先知的情人关系,也不敢把单身女人怎样。贷款手续是完善的,不能硬拉成性贿赂的理由。这样折腾好长时间最后不了了之,她把造成冤枉的怒气全都怪在龚思端身上。从各部门的谈话中感觉到,事情全是那次与他二姐见面引起的。可是龚思竚已经出国,要与她理论出个子丑寅卯肯定不行。活这么大头次遭遇如此的官司,总得把这身脏水泼出去。摆摊人的地位本来就低面子与道理看得重,即便是亏点钱也要保住尊严。越想越气打电话给龚思端,约在商场附近的茶楼见。与自己那帮兄弟打了招呼,万一有不对时就听她的短信。
“事情都结了找我干啥。”
“全是你二姐引起的,总得有个说法。”
“你们见面我也不知,现人也不在。”
“你问她是有意的吧。”
“她得了啥好处你得有个证据,说不出我也无奈。”
“那些事只她才明白,不问你找谁。”
“我也在纳闷,就一次见面竟然生出官司来。”
“你就打马虎的混吧。”
“事情都过了,等她回来再说。”
“你姐弟就合伙来整我。”
“天地良心,如有半点发誓遭雷劈。”
“是上天有眼才侥幸躲过,跟你混真是造孽。”(真造孽了。)
“谁叫你与那姓冯的勾搭上,才惹来一身的骚。”
“这下好清白的名声也给毁了,你赔。”(这也清白呀。)
“好意思说清白,好处给别人占了我汤也没喝着。”
“政府的公安的来理麻过你吗,我在受罪时你可好不知与那个烂货在云里雾里的快活着。”
“你把我丢在一边去鬼混那些天人影都见不着,上了人家的圈套还来拿捏我太不讲打小的情义。”
“红妹都下不来台,端哥总得拉我一把。”
“怎么拉,事情出了能当没听见。”
“我也不认真你,看在打小对你的深情。”
“你嫁那去了,把我凉着。”
“是爷爷不准,逼着爸安排的。”
“当我是烂狗屎呀,随便踩来踩去。”
“我是认真的,想来想去多年的缘分。把以前的恩怨撇开,这岁数了我俩好好的过日子。”
“让我想想。”
“算妹求你吧,替二姐还个债。”
“人家怎么看,我在圈子里怎么混。”
“事出后我的面子也丢尽,你是爷们不计前嫌大家认你有肚量。”
“绿帽子不是别人硬带上是自己捡来带。”
“那有绿帽子的事,大家都过来过去的认过真吗。”
“男人心里总不是滋味。”
“会让你钱上身上都舒服得有滋有味。”
龚思端一直想撑着,可越说语言上越是抵挡不住。最后经不住许红甜言与金钱的诱惑,只有默默的不着声。其实在他们长期的交往中,她早就摸透他的秉性。目前也是最好的选择,找个男人在前面挡着缓解尬尴的场面。先用结婚文书封住社会的嘴,这样的约束对她也是屁不轮腾(算不了啥)。龚思端不敢将此事与父母说找三姐拿主意,就是告诉一声知许红的决定拗不过的。龚思翊并不知道这摊子事的究里,只听妈说过不准弟弟与许红谈朋友。心想他这样晃来晃去的也不是个事,有人愿意嫁成个家也好。就给在法国的龚思竚打电话,说了些闲话才把弟弟的事通报。龚思竚听得是晴天霹雷,又不能给三妹说穿血缘的秘密。想到忤逆事即将发生再也坐不住,可是为回去也有些犯难。好友传来过冯先知与蒲市长的事,她在国外没有其他关联才暂不追究。与冯蒲有肌肤之染的事,朋友并没有明确提起。如回去万一要来讯问,竟会羞死人的面子也丢尽。姐要去阻止弟弟的婚事,唯有当妈出面最好。如果没有合理的说法也难,可血缘的事能与妈泄出秘密吗。黄心崚在国外后本想自己守死,如今这秘密对妈是守不住了。为了制止不伦的事情发生,她决定冒险悄悄回国。即乘国航CA934飞北京转机到陵江已是傍晚,没回别墅就直接打车到父母家里。
“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黎清玲诧异着
“公司出差回来看看,弟弟不在?”
“许家姑娘天天都在缠着。”龚襄荣无奈的说。
“妈,难得回来出去吃吧。”
“你娘俩去吧,说点体己话。”
“爸去吧,不容易在一起。”
“我吃不惯那些菜,也不知你弟弟几时回来。”
“回来时带几个菜,不要通知大姐与三妹叫弟也不去说。”
龚思竚与妈打车去城里的饭店,找了个僻静的包间点了几个高档菜。一直劝妈多吃点,自己却不怎么吃。
“好象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