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过弟弟的婚事。”
“早说过不同意,那知这阵又提起了。”
“就不能阻止,爸的意见呢。”
“说过都不起作用看来无法。”
“还有别的法子吗。”
“只有不认了。”
“到时他们搬出去你也管不了。”
“二娃我造了啥孽哟,生出这么个逆子。”
“假装拿死来吓唬他。”
“为啥,他不听呢。”
“妈我说了你可要挺得住。”
“说吧我没有心脏病。”
“他们是叔侄关系。”
“你疯了二娃子。”
“许大伯的事,,,,,,”
黎清玲听到这话两眼发直,泪水一下就涌出来。手捂着脸不敢看女儿,哽咽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妈,,,,,,你要挺住。”
“妈,,,,,,不是人哪,妈该去死呀。那天的梦是真的,你外婆在召我去了。”
“妈不要这样想,不是你的错。”
“我前生有罪,才有孽子呀。”
“妈不是你认错的时候,是弟弟的事如何阻止。”
“妈的老脸都没有还能说啥。”
“这事目前只有我俩知道,绝不能让弟弟与其他人晓得。”
“不能说又要阻止,妈都晕了。”
“拿死威胁试一下。”
“到这时还要装疯卖傻,老天爷在惩罚我哟。”
“你不做良心上过得去吗。”
“女儿我真的不想活了。”
“妈不能这样想,一丝都不能有。”
黎清玲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哭,龚思竚一边安慰一边替她擦泪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服务员来敲门问需要添菜或是加热。只好说老人不舒服要多坐会,看再也不能拖就扶着妈出去打车。回家后黎清玲一头倒在床上,龚思竚帮她盖好被子反身关上门。
“你妈病了。”
“突然有些不舒服躺会就好,弟没有回来。”
“也许不回来,要不去个电话。”
“算了不管他,弟的事你劝一下不能结婚。”
“我不会同意的。”
“只要我们都不同意,让他去想吧。”
这夜龚思竚与妈睡一屋,两人都无法睡着。她也没有更多的话劝妈,黎清玲觉得没脸也不想说。各自背着身子不知这事如何解决,孽事已在母女面前挑破。龚思竚担心妈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却又不能时时的守着很是为难。黎清玲觉得再也没有脸面与丈夫儿女共处,明天是观音菩萨上香的日子。
吃了早饭听说妈要去庙里,龚思竚一定要陪着。平时初一十五黎清玲是必须去,龚襄荣觉得奇怪这次女儿要同去。他们乘车来到陵江南岸的玄坛庙烧香的人络绎不绝,龚思竚没有妈那么虔诚但也信。想起那年开车旅游到了衡山,专门买了香爬到山顶烧了几百元钱的纸烛。妈在外的大香炉里烧过香,又到大殿里观音菩萨像前拜。龚思竚与她一起跪着,看她嘴在动不知说些什么。完了出来看见廊檐下有抽签的,抱着签筒摇了几下才抽。值事的尼姑拿签看了会有些碍口不言,龚思竚接过签来看:惊醒世间名利客,唤回苦海梦迷人。广度众生当度我,不念弥陀更念谁。黎清玲要值事的解释,尼姑回言。
“施主,小尼以为此签最好自省。佛祖之意,应心悟为妙。”
龚思竚早就明白不过心中还是惊讶,不信佛却偏又那么准。要说那筒里少说有5-60根签,唯独抽出这根来。知道尼姑不会说明的,就拉着妈出了庙门。
“你不说我就不走。”
“妈,都是些佛语不用在意。”
“不对,那尼姑不好说一定有含意。”
“就是一般的劝导,要大家去信佛。”
“有一句:广度众生当度我。”她的记忆力很好。
“有哇,这句不是经常在说吗。”
“还有唤回苦海啥人的。”
“是的,你不都听到了。”
“那天妈的梦是真的,是佛早在托外婆的灵魂召我。”
“妈,可不要想歪了。”
“妈明白该做什么。”
“可不要吓我们,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放心吧,妈找到归宿了。”
龚思竚有点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却真的有点害怕。如是那样人们怎么看子女,他们又该怎样去解释。“妈你可不能胡来。”
“上回那签也有这层意思,其实佛早就在召唤。”
“你不能抛下家和爸不管哪。”
“这是我的命,也没脸活在尘世。”
这天晚饭大家吃得气鼓鼓的,龚思端回来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听。最后说得冒起火来他见势不对就走了,龚思竚怎么也拉不住。黎清玲在自己屋里只是哭,龚襄荣只想她为儿子也不便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