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杰和鹏起先陪着一家老板去了二楼的住家。
这家老板就是那天到鹏起办公室,看起来敦敦实实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名字叫张成,开的是一家台球厅。
“其实我也早就想把牌子挂上,但他们家要但多了。”那个中年人说。
“他要多少?”于伟杰问。
“一年管我要五千,整条街我都问了,最贵的也就是一千,他要的有点太离谱了。”张成有些无奈地说。
“那你打算给多少,老张?”于伟杰问。
“最多也就一千五了。”张成看起来还是比较实在的,说的这个数目按当时的行情看确实不少。
鹏起和于伟杰陪着张成一起敲开了二楼住户的房门。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镜的阿姨。
“大娘,我是楼下台球室的,这两位是城管大队的,想和你谈谈在阳台挂牌匾的事情。”张成说。
“老头子,楼下的,还有城管的,要说挂牌匾的事。”老太太冲里面喊。
“怎么还有城管的?”一位同样六十多岁、又高又瘦的大爷从里屋走了出来。
“先进来坐吧。”老太太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还是客气地让几个人先进去。
“听说您老俩口和老张因为在阳台挂牌匾的事情一直没协商下来,我们队长让我和杜科长过来看看是怎么个情况。”于伟杰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
“这次金荣大街的牌匾改造工作是市政府统一布署的,您也看见了,现在就是剩这几户没改造完的了,他们要是不改造,整条大街的改造效果就体现不出来。”鹏起跟着说。
“不是我不想改,我也急,可是他们要的钱太多了,我也没办法。”张成有点无奈地说。
“其实这事不是钱的事。”老大爷说,“我们就是不想让他在阳台上挂牌子。”
“为什么呢?是怕漏水吗?”于伟杰问。
“其实过去他的牌子也在上面挂过,好好弄一下,也没漏过水。”老大爷说。
“那是为什么呢?”鹏起有些不解地问。
“他开的那个台球室呀,一打就打到半夜,有时候球掉到地上,‘咣当’一声,那声才大呢!我和老伴心脏都不好,有时候一下子把我们吓醒了,半宿半宿睡不着觉呀!”老太太在旁边接过话说。
“我们和这个张老板说了多少次了,让他注意点,可是说不上撵就又给你来这么一下子!吓死个人了!”老太太接着说。
“就为这个,我们就不想让他在我家阳台挂牌子了,他这个台球室不开了才好呢!”老头儿说。
“大爷、大娘都和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不注意点呢?”鹏起问张成。
“怎么不注意呢!我都和打球的说多少次了,上面住的是老人,让他们注意点。可是有的小孩打高兴了就忘了,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们把球往地下打呀?球都给我摔坏了!”张成委屈地说。
“那你没在地下垫上点东西吗?”鹏起问。
“怎么没垫呢?刚才你没看见吗?地下都垫的胶皮,其实动静都小多了,可他们说还是有动静,我也没办法了。”张成说。
“您二老看这样行不行?”于伟杰迷缝着眼睛,xiōng有成竹地说,“现在张老板挂这个牌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情了,关系到整条大街的牌匾改造工作能不能完成,关系到咱们整个金昌的形象。您二老也都是金昌人,城市漂亮了,咱们都看着舒服是不是?我让张老板在地下再多铺一层胶皮,尽量把声音降到最小,以不影响您二老休息为标准。他用您家的阳台呢也不白用,每年再给您二老一千块钱补偿,您二老可以打听打听去,这可是整条街最高价了!”
“多铺一层要是还不行,我就再多铺一层,直到您二老满意为止。”张成也表态说。
“既然张老板有这个态度,你们城管大队又出面了,这个事又关系到咱金昌的整体形象,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只要是不影响我们老俩口晚上睡觉就行。”老大爷说。
“大娘,您呢?”于伟杰又问。
“他说行就行吧,反正能让我睡着觉就行。”老大娘说。看样子这老俩口子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从二楼下来,于伟杰、鹏起和张成都很高兴,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按张成的设想,每年还少花五百块,再铺几层胶皮都够了。
“你们几位也挺辛苦的,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吧。”张成憨厚地说。
“不用了,这才三点多,还有不少事等着办呢。”鹏起说。
“你要有这心思,撵有时间再请吧。”于伟杰说。
“行,只要你们有空,我天天在台球室待着,什么时候都行。”张成实在地说。
解决了张成的问题,鹏起和于伟杰带着李小宇又去了另一家和二楼协商不下来的店铺。通过刚才的事情,他们对解决这家的问题充满了信心,但现实很快把他们的信心击得粉碎。
这家店铺是一家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