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让鹏起和于伟杰没想到的是二楼住的竟然是老板的亲妹妹家。
“既然都是实在亲戚,这点事还有什么不行的呢?”老板出去办事了,没在家。于伟杰问长着一身肥肉的老板娘。
“别提了,过去我家的牌匾一直在他妹妹家阳台挂着,该说不说的,因为是亲戚,连钱都没花过。”老板娘说。
“那现在怎么又不行了呢?”鹏起问。
“这不前几天出了点事吗。”老板娘一边给买东西的付着货一边说,“说起来也该着倒霉,前十来天的时候,他妹妹下楼出去办事,就把孩子放我这儿店里看着。我一眼没照顾到,那小丫头就爬柜台上去了,估计是想够货架子上面的玩具,结果一下子摔了下来。脑袋也摔坏了,胳膊也摔折了,住院花了一万多,前两天才出院。”
“孩子毕竟在我家店里摔的,我寻思我这个当舅妈的怎么地也该表示表示吧,孩子刚住院的那会儿我就带着两千块钱去医院看了,谁知道他妹妹尽然把我的二千块钱给扔了出来,说什么孩子是在我家摔的花的医药费都得让我们家出。”老板娘气呼呼地说。
“我当时就跟她在医院干起来了,孩子是在我家摔坏的不假,可我也没让她把孩子放我家呀……”老板娘似乎想起了在医院和小姑子干架的情景,浑身哆嗦着说。
“你跟人家说那事干啥?”老板娘正说着,老板从外面回来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老板见老板娘在和外人说自己家事,挺不满意。
“就你们家人干那磕碜事还怕人说呀?”老板娘不依不饶地说。
“我们家人干啥磕碜事了?就你最能逼逼了,得谁和谁逼扯!”老板是个光头的胖子,看样子脾气也不咋地。
“你妹妹刚才还过来说要起诉你呢,都一个妈下出来的,她干的那是人事吗?你他妈还自觉不臭呢!”老板娘挺不服。
“你他妈骂谁呢?”老板抓起一包小食品向老板娘打了过去。
“你他妈敢打我!”老板娘也抓起一瓶饮料朝老板扔了过来。
“快走吧!”于伟杰见鹏起还想劝架,一拉鹏起,带着李小宇从超市里撤了出来。
“你怎么不劝劝呢?”鹏起问。
“越有外人在场他们越来劲,咱们一走,他们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于伟杰说,“我们要是再不走,一会儿啤酒瓶子就容易飞我们脑袋上!”
“那挂牌匾的事怎么办?”鹏起问。
“他们两家的事咱就别搀和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解决不了,你没听说还要起诉呢吗?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于伟杰说。
“还有什么办法?”鹏起问。
“我不是说过吗,不用挂二楼阳台上牌匾也能挂上,就是费点劲。”
“既然不用二楼阳台也能挂上,那就一会儿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呗。”鹏起着急地说。
“不着急,等他们干完架,明天再说吧。”于伟杰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那现在干嘛去?要不再去找找赵真他们几个做做工作。”鹏起说。
“拉倒吧,现在都四点多了,明天再去吧。”于伟杰说。
“我寻思早点把这些事办完不是早省心吗?”鹏起说。
“记住,这些事办完了,明天还会有别的事等着你办。所以做事不能急,抻悠着来,要不就我们这活,一天得累死。”于伟杰一如既往地迷缝着眼睛说。
“那现在干什么去?”鹏起听于伟杰这么说,虽然心里不赞同,也不好说什么。
“去吃饭。”于伟杰说。
“太早点了吧?”鹏起说。
“先打一会儿台球,然后去吃饭。”于伟杰笑笑说。
“去哪打?”鹏起问。
“张成胆球室,打完台球再让他安排咱们吃一顿。”于伟杰说。
“那不太好吧。”鹏起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妥。
“没事,刚才给他省了不少钱,请咱们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于伟杰说。
看着于伟杰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的眼睛,鹏起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