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竟然是淡家儒的机要秘书秦沐。
赵枚说,“我随便找个伤口做个包扎就好了。”
秦沐一边开车一边含蓄地说,“淡先生,欧洲的供应商还在会议室等我们。”
“停车。”淡家儒吩咐。
秦沐在路边诊所处泊稳。
赵枚说,“我自己下去就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淡家儒并不接她的话,只是将她的手以不会让她伤口疼痛的力道固定在手心,他吩咐道,“钱易,你下车吧。”
“什么?我?”钱易惊愕。
“你回公司主持会议,我陪她去养和医院。”
钱易呆呆地看着卡宴绝尘而去,留下满脸尾气。
秦沐倒是了然一笑,“钱易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话太多。”
赵枚细细品味他的话,秦沐的意思是说,钱易数落了她,所以淡家儒才把他打发回去?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淡家儒在她旁边冷冷地站着,清创工作整整一个小时,淡家儒没有做,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蹙紧眉头,注意力集中在她的伤口上。
森寒冷凝的气氛终于在淡家儒电话响起的时候松缓,淡家儒看了秦沐一眼,又看了看赵枚,秦沐领会,进入诊疗室。
赵枚喃喃开口,“家儒公司还有什么事?他什么时候回去?”
秦沐了然一笑,知道她害怕面对淡家儒的怒气,“淡先生这样看重你,此时不会放心离开。更何况你们是夫妻,晚上要睡一张床,你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这句话,秦沐白净斯文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
赵枚倒是把这话听进去了。
她举着被白色绷带裹成球状的手,慢慢踱出门口。
淡家儒弯下腰,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抱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她小声说。
淡家儒仍旧脸色苍白漠然,不理会她的话,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秦沐赶紧去帮忙按电梯。
车子开得很快,一会儿便回到翰林书香。
淡家儒把她抱在车里并不理会她,见她喉咙发堵,又解开大衣把她笼在怀里。
赵枚伏在他的肩头,下巴因为他压抑不住的低咳轻微颤动起来。
赵枚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家儒,你把衣服扣好,我——”
“闭嘴。”冷然的话语打断她的话,她的脑袋也被他干净利落地按回去。
他怀抱中的清冷如雪松的气息镇定了她的心神。
进了电梯,淡家儒抿了抿嘴,仍旧抱着她。
赵枚心里忐忑,只能静静地望着沉静苍白依稀带着几分病气的优雅俊容。
他的下巴刮得很干净,离得近,却能看见依稀地胡茬。
出电梯,淡家儒终于把她放下来,怒意开始从风平浪静的眼波中爆发,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凌厉,“那人见财起意,无非是求财而已,钟家小姐何时开始顾惜一个皮包?还是你自己如何高大威武,要行侠仗义?”
“那个皮包对心怡有特殊意义,我并不能见死不救——”
淡家儒的语气凉薄而嘲讽,“所以你就充当那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角色?”
“我——”
“那人要是狗急跳墙,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那个姓钟的如何陪你?她赔得起么?”
赵枚低下头来不敢回话。
他的声音忽然消失在喉间,赵枚眼中蓄泪,抬起眼来看他。
赵枚想要过去拉他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手,忍不住呲牙咧嘴了一下。
淡家儒抓住她的腕子,声音柔上几分,“很痛?”
赵枚摇一摇头。
“如果你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忽然透露出几分气力不济的虚弱。
他捂着心口吐出后半句,“你让我,找谁去赔你?”
赵枚看着他满脸的疲倦,眉宇之间的病气,血丝密布的眼睛,以及光洁白皙的俊秀额头上的薄汗,心中升起浓重愧疚和不忍。
“对不起,下一次我不那么冲动。”
淡家儒忽然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她的脸撞到他的xiōng膛上,肩膀被坚硬地怀抱挤得几乎发疼。
淡家儒的声音似乎只剩下低微气息,接着说道,”又有谁能赔得起?”
赵枚扶着他的臂膀走回卧室。
心中是兵荒马乱之后最为平静幸福的甜蜜和酸楚。
那时只觉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幸福已经降临。
那时她恍惚间以为自己是淡家儒捧在手心独一无二的珍宝。
赵枚盯着小放映厅里的屏幕,不停地提高音量,再降低音量。声道从立体声调到左声道再调到右声道。
一向不喜欢恐怖片的她,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对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深青色场景,努力强迫自己为了jude law的无边魅力驱赶瞌睡虫。
忍不住踮起脚尖,轻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