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柔含笑道:“人家留下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杨飞邪邪一笑;“好师姐难道想留下伺侯小弟更衣?”
李梦柔俏脸微红,啐道:“你想得美,人家去隔壁厢房,好了叫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盈步离去。
杨飞哪敢让她留在房中,否则在美人面前更衣,难保不被她发现身上藏的那柄蝉翼剑?杨飞褪下僧袍,小心翼翼的将剑取下,细细看了一遍,哪看得出什么秘密?他心中苦笑:江湖中人抢来抢去,也没人想想传闻是真是假,自己带着这柄累赘,当真是寝食难安。
杨飞正欲将剑收好,忽觉香风扑面,他不假思索,蝉翼剑夺鞘而出,斜斜刺去。
这一剑宛若刺到一张极大的蛛网之中,被紧紧粘住,杨飞待要回抽,却觉右手一麻,蝉翼剑已脱手而去。
杨飞还道是李梦柔,心中大惊,语中带央道:“好师姐,性命忧关,快把东西还给小弟!”说话之时,左手一抖,蕴满内劲的剑鞘向前掷去,双掌一错,眨眼间拍出十余掌之多,纵是李万剑亲临,挨上两掌,少不得也要受伤。
“你唤谁师姐?”来人声音充满磁性,悦耳动听,使人难以忘怀,却非杨飞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位女子。
杨飞所有攻势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自知不是此女对手,硬的不行来软的,对着空旷的厢房喝道:“你是何人?请将东西还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那女子若幽灵自空气中缓缓现出,手中那柄蝉翼剑已归鞘中:“你敢说这东西是你的么?”
杨飞见此女跟苏花语般全身裹在一层厚厚的白纱之中,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美目,看不出多大年岁,亦不知是何来路?他心念急转,反问道;“难道这东西是姑娘的么?”
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如玉右掌穿袖向杨飞赤裸的精壮上身当胸拍来。
“原来姑娘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在下,否则怎会趁在下更衣的时候偷人!”杨飞怪叫一声,凝起内力,右掌奋力迎去。
那女子叱道:“找死!”两掌接实,却是无声无息,如水乳交融,紧紧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杨飞只觉股大力传来,右手被紧紧粘住,更惨的是,全身亦动弹不得,体内内息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狂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杨飞哪知此女厉害至此,对上厉方邪也不至这般毫无顽抗之力!他暗暗叫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左手摒指缓缓向自己心口点来,却是无法避开,心中自是将她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百遍。
杨飞全身一震,口中鲜血狂喷,软倒在地。
那女子冷冷望着杨飞道;“你是杨飞?”
杨飞一口气缓不过来,连连咳嗽,闻言反问道:“姑娘如何认得在下?”
那女子不答反问道:“花语这些日子一直同你在一起,她人现在何处?”
杨飞缓缓自地上爬,只觉通体舒泰,那一指不但未损他分毫,反将他内息如数奉还,于他大有裨益,用的正是天香密诀的内功心法。他心念急转:此女精通天香秘诀,语气之中以苏花语长辈自居,看来是友非敌,他一念至此,收起浮滑之态,恭恭敬敬道:“晚辈本来一直与她在一起,只是昨晚在石家庄骤遇强敌,我们分开行事,便与她失散了。”想起先前图一时之快,讨了她口舌便宜,真是糟糕之极,现在上身尤自赤裸,极是不雅,却不敢穿衣,尴尬之极!幸好他内功精湛,否则在此寒冬腊月,冻也冻死了。
“哦!”那女子道:“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为何花语偏偏看上你?”
杨飞作贼心虚,呐呐道:“这个”
那女子美目杀气大盛,寒声道:“莫非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杨飞鼓起勇气,大声道:“晚辈与花语两情相悦,实非前辈所说如此不堪。”
那女子右手一场,手中蝉翼剑脱鞘而出,指向杨飞胸口:“本宫主倒要剜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你是天香宫主?花语的母亲?”杨飞呆了一呆,神色肃然,心头却是狂喜: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丈母娘,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说她对自己这个女婿第一印象差劲,只要自己以后用些功夫,讨她喜欢还不是轻而易举,眼下说不得便可借她脱离李梦柔的魔掌。
天香宫主苏美盈哼道:“你倒还不笨。”蝉翼剑轻轻划过杨飞胸口,带起一串血珠。
杨飞胸口吃痛,怪叫出声,心中暗骂:你这是什么丈母娘,喜欢看光着身子的女婿,难道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思春,想找老子这个便宜女婿慰藉慰藉!他口中仍是恭敬之极道:“小婿这点小聪明跟娘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还好苏水盈只是想他吃吃苦头,仅伤及表层,加上天寒,未及片刻,血流便止。
苏美盈未料杨飞如此惫懒,心中哑然失笑,口中却冷冷道:“谁是你的娘?”右手蝉翼剑却不觉垂了下来。
杨飞忙不迭道:“您是花语的母亲,自然也是小婿的娘亲,小婿自幼丧母,没想到现在能有您这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