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贼船,可这一时片刻,到哪去弄大炮,难不成到敌阵去抢。
会射箭的只有祈州原来的数百守兵,陈信义带来的一些骑兵亦可暂且充数,就算如此,弓兵合起来不过八百余人,防守祈州略嫌不足。
杨飞从未学习射箭,亦取了弓箭学陈信义般弯弓搭箭指着远处,倒也似模似样,一时并未露馅。
那些商船终于停下,用小船在汾河架起一座浮桥,朱阳那群久峙的山贼终于开始渡河,而船上山贼亦尽数上岸,将大炮亦拖上岸来,显是意欲用大炮强轰。
杨飞数了数那些大炮,共有八尊,心道大骂毒娘子你个臭婆娘,你也真她妈的歹毒,想把老子轰成肉酱做人肉包子吃么,擒住你必定卖到软香居去做婊子,再亲率十万大军到那里日以继夜的嫖,不过不知道那姜依萍长得漂不漂亮,若是漂亮自己第一个上,要要是不漂亮自己还是敬谢不敏了。
陈信义见杨飞脸色忽喜忽怒,哪知这家伙在想这等龌龊之事,还道他正思索抗敌大计,虚心求教道:“贼军约有四千之数,数倍于我,云飞你说我们该当如何应敌,难道就这么让贼军攻城?”
杨飞略一思索道:“云飞尚是初临战场,一切不过纸上谈兵,不过若真让敌人这么硬攻,以祈州此刻虚守之力必定支撑不了多久,为今之计莫过于向霍州求援。”
陈信义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正欲吩咐信使趁敌人尚未合围之时自北门突出时,杨飞忽又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我们前去求援,正中那毒娘子下怀,姚大人疲军远征,毒娘子设下埋伏,以逸待劳,我军会败得更惨。”
陈信义心道求援是你说的,不去求援也是你说的,你到底想怎样?
杨飞见陈信义脸色,已知他所想,忽含笑道:“陈大人,你可愿听从云飞号令。”
陈信义愕然道:“姚大人让你跟来便是这个意思,我陈信义是个粗人,只懂硬打硬拚,可不懂这些阴谋诡计,云飞你有何计策便只管道来,我照做便是。”
杨飞点点头道:“如此便请陈大人亲率五百骑兵自北门驰出,直奔太原。”
陈信义大惊失色道:“祈州兵力本就不够,我再这么一走,岂非更岌岌可危。”
杨飞笑道:“云飞又非蠢人,怎会笨得想去自杀,毒娘子见得大人出了祈州城,必会以为大人是去太原求援,她虽知太原兵力不多,却不知朝廷会否另派大军增援,这么一来她便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分出一半兵力去追大人,大人全是骑兵,敌人尽是山贼,良萎不齐,必追之不上,如此一来祈州便少了一半压力,亦可拖延几日,第二条路便是索性放过大人不管,对祈州全力猛攻,但她要防大人突然回马偷袭,不得不留下几分兵力,算来算去,大人离去都对祈州有利,毒娘子若走第一条路,大人便索性引敌人至太原,会合太原守军全歼之,若她走第二条路,大人便匿藏形迹,绕道敌军身后,来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时偷袭,让敌人不能全力攻城。”他一口气说了一大篇,句句在理,连自己都不觉佩服起自己来。
陈信义见杨飞说得有板有眼,将眼下形势分析得一清二楚,不得不信,思索半晌又道:“不如云飞你突围,我来守城。”
杨飞道:“云飞只是一无名小卒,若代大人出城,众将士不服,其中必出岔子,再说若是见了太原守军,他们也不认识云飞,徒生误会,还是大人去的好。”
陈信义见推之不过,方点头道:“既是如此,云飞你多加保重,胜败乃兵家常事,千万不可因一时之气逞匹夫之勇,当退则退。”
杨飞心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我一向怕死,怎会不知此理,但见得陈信义说得极有诚意,心中感动,轻声道:“多谢大人教诲。”
陈信义又唤来五名留守城中的百户道:“本官今日前去求援,你们一切尽须遵从梅公子号令,知道么?”那五名百户这些日已和杨飞熟识,知道他深得姚昭武器重,哪敢不听,齐声轰然应诺。
陈信义拍拍杨飞肩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终行下城楼领兵自北门驰出。
那些贼兵已全数上岸,拖着大炮缓缓逼近城门,陈信义突围之时,贼兵起了一阵骚动,分出千余人同刚刚过河的朱阳等人全力追去。
那些刚从船上上岸的人马显然一时尚未适应陆上情形,只落得越来越远,只有朱阳那数百骑紧追不舍,不过即便追上两军对擂胜败亦在五五之数,杨飞见得此景,心中稍安。
“轰”数炮齐鸣,天摇地动,祈州城墙仅高十余丈,有一炮轰上城楼,立时石屑纷飞,杨飞闪避不及,被一小石块砸到脑壳,阵阵生痛,心中大叫倒霉。
光这么几炮,祈州城墙已有残缺,贼军显是因不愿进入箭矢射程而有所损伤,是以并未逼近,如此一来,城墙上所备滚木擂石亦无用武之地,只能干巴巴的瞧着贼人用大炮大轰物轰。
杨飞见若再轰几炮,南面城墙铁定完蛋,心中一动,忽对在身畔督战的百户方中翔道:“方大人,你率一百骑兵队自南门冲入敌人阵中,稍进即退,若能毁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