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此念一起,顿觉万分对不住姚昭武,若是因此害得他吃了败仗,那可真是万死难辞其疚。
无事之余,杨飞只能练练归云剑法和紫气神功,他终有暇去看韩先生那晚交给他的那几张纸是什么东西,摊开桌上,细细一瞧,原来竟是归云剑法的剑谱及运功图,许是韩先生知他记不住,便画了这么几张剑谱让他细细习练。
这三日杨飞归云剑法愈加纯熟,紫气神功虽练不成第四层,内力亦增进不少,他只觉自己身轻气爽,感觉同先前大不一样,颇有些武林高手的味道,心中高兴之极,练起来也更加卖力。
这日午时,杨飞正在自己军帐中打坐,陈信义匆匆行入,颇为兴奋道:“朱阳终于露面了,他正在城西百里处向祈州行来。”
杨飞不禁愕然,朱阳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觉又问道:“姚大人那边可有何消息?”
陈信义见杨飞殊无高兴之色,微觉诧异道:“姚大人那边仍未与毒娘子打过照面,不知那臭婆娘藏到哪去了?”
杨飞心念急转,忽心中一寒,气急败坏道:“大军快退入祈州城,毒娘子必绕道来攻我们?”
陈信义满脸不信之色,正欲再言,杨飞已等不及传令下去,全军尽数退入祈州,那传令兵知杨飞地位特殊,得令而去。
杨飞不便多加解释,向陈信义道:“陈大人若是信我便不要多言,眼下敌众我寡,稍加迟疑必致全军覆没惨况。”
陈信义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半信半疑的随他退入祈州城内。
还好陈信义早作好退入祈州准备,不到半个时辰便尽数退入城中,二人登上城楼,远远眺去,西面似有数百骑急速驰来,哪有毒娘子的影子,陈信义只怪杨飞杞人忧天,错过杀敌大好时机。
朱阳逼近祈州,在数里外的汾河西岸停下,却并不渡河,显是为防敌人偷袭。
连杨飞亦对自己的信心动摇起来,毒娘子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霍州,且不让官军察觉来攻祈州,他心中似有点眉目,却总抓不住其中那点关键所在。
“着火了!”城内县衙火光冲天,民心浮动,那祈州知县惊慌失措赶紧来报,杨飞心知朱阳不过故计重施,便让那知县安抚民心,千万不可让朱阳奸计得逞。
两军对峙半个时辰,朱阳仍夷然不动,陈信义哪还会信杨飞,大喝一声:“我领五百骑兵前去攻他,云飞你便在这慢慢等好了。”
杨飞闻得他语中满是不屑之意,心中一恼,正欲让他出去送死,忽然身畔一名百户高呼道:“大人,南面来了几条商船。”
杨飞闻言立时省悟,想不到自己一时所想竟会成真,毒娘子兵行险着,竟借商船运兵北上,姚昭武显是未思及此点,让她轻易得逞。
极尽目力,远远眺去,只见自汾河下游驶来十余艘商船,尽皆插着商家旗帜,船身瘦长,每船勉强可乘四百人,十余艘岂不是说有四五千人。
杨飞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沿途毒娘子又召募不少山贼,真准备与朝廷大干一场。
陈信义仍是不解的道:“这里正在打仗,那些商家怎么还敢将船驶近?”
杨飞苦笑道:“那不是商船,而是贼船,船上坐的便是那毒娘子。”他只觉自临汾出发与姚昭武大军出发,朝廷大军正一步步堕入毒娘子算计之中,用的正是分而击之之法,以目前形势来看,毒娘子若真的打下祈州,歼灭杨飞此部,她的兵力已与姚昭武相若,以她的聪明才智那还不占了七成赢面,不过毒娘子便是打下太原又能如何,朝廷闻得太原失守,必有数十倍大军攻来,这伙山贼还不是立即溃败,忽又思及姚昭武之言,太原失守,大同被断去退路,士气被夺,必难久守,那时鞑靼长驱直入,再复前朝景象,难不成毒娘子求的便是此局。
陈信义奇道:“那明明是商船。”他话未说完,最前那艘商船已然驶近,“轰”的一声巨响,一炮向祈州城墙轰来。
还好那炮射程不及,只能轰及城墙里许处,陈信义大骂道:“他奶奶的,欺负老子没炮么?”
杨飞忽问道:“陈大人,军中可备有箭矢?”
陈信义此刻已对杨飞全然信服,若非他早已料得先机,先行退入城中,否则只怕损失惨重,闻得杨飞之言点头道:“祈州本是太原前哨,尚有一批准备运到太原的弓箭留在此处,只是此次带来尽皆骑兵,会射箭的人却不多。”他望着贼船上的那几门大炮,面有忧色,忍不住又问道:“贼人怎么会有大炮?”
杨飞苦笑道:“陈大人,你忘了毒娘子曾在临汾击溃我军,掳去了我军的粮草辎重,只怕他们不光大炮,连攻城车,云梯之类亦一应俱全。”他在军中呆了几日,已然学得不少,不过他心中倒有些奇怪,为何姚昭武去打山贼,要带攻城之具。
陈信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这就下去准备弓箭。”言罢,匆匆奔下城搂。
那商船越驶越近,又轰了几炮,终究相距太远,祈州城有惊无险。
杨飞心想自己这边若有这么一两尊大炮,居高临下,定可轰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