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这奴婢的名字都称呼不得了。
阮忆梅含笑道:“杨飞,人家不想理你,你就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杨飞委屈地道:“我与她今日初次见面,何来情字一说,忆梅,我视你为红颜知己,为何连你也以为我滥情花心?”
阮忆梅啐道:“谁是你的红颜知己,你少胡说,小心让表姐听到,打你耳光。”
杨飞不觉摸了摸脸颊,凑近小声道:“忆梅,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后面拉长语调,看阮忆梅如何反应。
阮忆梅芳心有如鹿撞,俏脸生霞,垂下螓首,怔怔道:“你,你…”
杨飞见她如此,心中咯的一跳,暗道这豪门千金莫不是对自己这穷魄小子有意,才一直再三戏弄自己吧?若真如此,下面的话说出来会不会伤透美人芳心?他虽有此念,依然顺口道:“其实在下一向仰慕你的表姐,此情天荒地老,永志不渝。”
阮忆梅脸色一阵苍白,娇躯颤了一颤,怔了一下,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间中还指着杨飞断断续续道:“这个谁不知道,还用你说出来?”
杨飞千算万算,算不到她如此反应,心有悔意道:“忆梅,我…”
“你这死淫贼,人家恨死你了!”阮忆梅笑声倏止,转首过来,面上泪如雨下,神色幽怨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掩面低泣,疾奔楼上,回到房中,远远仍可闻得她的哭声。
杨飞呆若木鸡,心想女人家心胸狭窄,这阮忆梅受得此辱,以后恐怕怨恨自己,搞不好要在梅云清耳边吹吹歪风,自己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他欲行追去,解释向句,可此刻阮忆梅怒火正盛,只怕越说越糟,何况梅云清在此,不好使些拿手手段。
杨飞想了许久,仍无计可施,最后只好长长叹气,垂头丧气的离开红妆别馆。
外面日已西斜,黄昏将近,杨飞原路返回,途中在一片习武场瞧见一群少女,年纪皆在二旬以下,在一中年妇人指导下练剑,她们剑法灵动,举止整齐划一,颇是好看。
今日是大年初一,她们仍在练剑,相比之下,自己可算懒惰之极!杨飞心中感怀,远远瞧了一会,正欲离开,前排一名少女忽然唤了一声杨公子,令他不由愕然止步。
不知是寒风吹袭,还是心中羞涩,那少女瓜子脸蛋通红,向那中年妇人说了几句,一路小跑过来,极快的塞了一张纸条给杨飞,道了一声“回去再看”又匆匆奔回归队。
杨飞只觉方才那少女好生眼熟,待出了内庄,迫不及待的展信一瞧,上面几行娟秀的字迹写着:杨公子敬上,昔日临汾与君一别,未想能在年初庄内重逢,今晚酉时我们前去拜会公子,为公子接风洗尘。玉儿字!
杨飞这才想起那少女乃是他在临汾被困官牢时意图救他的八名少女之一的玉儿,而他最为熟悉的香儿已香消玉陨,葬在那个小谷之内,若非他为此去找吕梁山贼的头目朱阳拼命,以后恐怕也不会结识姚昭武,亦不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杨飞一阵感伤,失神落魄的进了房,却见小蝶还留此处,正伏案假寐。
桃花之劫第四章桃花之劫
杨飞喃喃自语道:“傻丫头,这么冷的天,如此睡法,不怕着了风寒吗?”轻轻抱起小蝶,步向榻边,双目无意落到小蝶胸口,瞧着她颇具模样的胸脯,心中一荡,暗暗感叹数月不见,原来这小丫头也长大不少,变成含苞待放,娇艳可摘的小美人。
他走了两步,小蝶已然惊醒,见自己在一个男子怀中,而这男子还用色色的目光盯着自己胸口,她在软香居呆了大半年,哪会不知个中深意,顿时窘得小脸通红,想要挣扎,可这男子对她有莫大恩惠,自己还答应以后委身于他,此情此景,心中虽然不情不愿,也只好紧紧闭上眼睛,任由杨飞大逞兽行。
杨飞兀自不觉,替小蝶脱去棉鞋,褪去布袜,露出那双小巧玲珑的玉足,看得一呆,见小蝶双足冰冷僵硬,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转暖,便好心的功运双手,轻轻揉搓,待即转暖,才盖好棉被,将小蝶双臂塞回被中,正欲起身走开,突闻小蝶小声道:“小蝶年纪尚幼,公子你且轻些。”
杨飞“啊”的一声,想及其中深意,顿时哭笑不得:难道连小蝶也以为自己是色中饿魔,饥不择食,连她这般幼女也不放过?看来自己已是恶名远播,淫贼之名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呆呆望着小蝶,暗想既然身败名裂,是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坏事做到底,今日采了如花似玉的小蝶,也不算枉负这个恶名。
其实小蝶有此误会,乃杨飞那番暖脚美意,足底本是人身极为敏感之处,她被杨飞一番揉弄,只觉一股酥痒之意传来,全身暖洋洋的,沁人心脾,令人直想钻入杨飞怀中让他肆意轻薄。
然而杨飞许久没有动静,小蝶忍不住微睁凤目,偷眼瞧来,却见他面目狰狞,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心儿不禁有些害怕,颤声道:“公子,你怎么啦?”
杨飞身体一震,醒过神来,心中一阵惭愧,暗骂自己禽兽不如:无论如何,怎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