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有不轨之意。
小蝶人虽小,但心思玲珑,熟于世故,察颜观色,已知自己误会杨飞,唯恐杨飞生气弃她不顾,目中顿时急得涌满泪花,哀声道:“公子,小蝶知错了,公子好心抱小蝶上床安睡,小蝶反以为公子另有它意,小蝶真是该死。”
杨飞老脸一红,呐呐道:“小蝶言重了,我并未往心里去,你若是觉得疲累,便在此休息,反正时间还早。”
“时间还早?”小蝶破啼为笑,目光望向窗外,疑惑道:“太阳公公都快下山了,公子,你在庄主姐姐那吃过晚饭没有?”
别说晚饭,就是午膳,杨飞还只在此吃过两口,闻得此言,一日未曾进帐的腹中不由自主的咕咕叫了起来。
小蝶一阵轻笑,自床上爬起,娇声道:“公子,你稍候片刻,小蝶这就去热菜。”
吃过小蝶做的可口饭菜,杨飞躺在床上,心满意足,暗忖苏花语诸女都不会烧菜做饭,唯一烧得一手好菜的姚柳青也被杨云飞害死,搞不好将来自己成家之后,要亲自代劳,若收小蝶作婢女,倒也不错。
小蝶忙碌之中,见了杨飞赞许的目光,连忙还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蝶好不容易将房间收拾停妥,推了推床上刚刚入梦的杨飞:“公子,起来沐浴了。”
杨飞正在做同梅云清洗鸳鸯浴的美梦,惊醒之后,看着房内不知何时多出的大木盆,迷迷糊糊道:“沐浴?”
小蝶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另一手轻轻扇了扇,笑道:“公子,你身上有股怪味,多少天没洗澡了?”
杨飞老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搔头道:“这个,就不用问了吧?”他这些日子颠沛流离,哪还洗过什么洗澡啊?
小蝶道:“沐浴之具皆已备好,小蝶服侍公子更衣吧。”
杨飞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小蝶,你先回庄吧,洗澡的事我自己来。”
小蝶嘟起嘴道:“公子还在生小蝶的气?”
杨飞忙道:“当然不是,只是男女有别,这个恐怕不大方便。”
小蝶道:“小蝶是公子的奴婢,自然要服侍沐浴更衣,公子这话太见外了吧。”
杨飞被她拿话扣住,顿时无语,迎着小蝶热切的目光,只好无奈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叫苦:此事要是传到梅云清那儿,又是一大罪状。不过这宾馆别无他人,自己不说,小蝶肯定不会泄密,也就没人知道了!他一念至此,心下方安,由得小蝶灵巧的小手宽袍解带。
小蝶在软香居之时,也做过为嫖客沐浴之事,做起来自是轻车熟路,侍候得杨飞舒坦之极,他眯着双眼,瞧着小蝶,任由她那双灵巧的小手在自己柔力清洗,一时之间,浮想连篇。
房内热气腾腾,杨飞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只觉通体舒泰,暗暗大叫一声真爽,不禁哼起小曲,大做将来将小蝶收作私宠,服侍他和梅云清洗鸳鸯浴的美梦,忽然听到门外女子声音传来:“杨公子,杨公子。”
杨飞如坠冰窖,猛的打了个寒颤,旋即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小声道:“快,快,快藏起来。”
小蝶倒也没有多问,一瞄房内,除了床底,别无他途,犹豫一下,钻了进去。
杨飞擦净身子,大声应道:“玉儿姑娘,我正在洗澡,请稍候片刻。”
门外玉儿道:“公子可要玉儿帮忙?”
“不,不用了!”杨飞连忙回绝,他可不敢享此艳福,此刻这般情形就够他手忙脚乱的了。
好不容易穿戴停妥,杨飞堆起笑容,将玉儿迎入,才瞧着一会儿功夫,他又将房内弄得凌乱不堪,心中颇感尴尬。
玉儿微笑道:“倩儿和甜儿她们几个也准备来看公子的,可是刘姨不允,我只好一个人来了。”
杨飞愕然道:“刘姨?”
玉儿神色一黯道:“青姨去逝后,我们便转归刘姨所属。”她左持食盒,右提酒坛,一起放到桌上。
杨飞有些头痛道:“玉儿姑娘,你这是…”看样子玉儿准备为他接风洗尘,不过如此一来,喝上半天,床下的小蝶该当如何是好?
玉儿道:“玉儿知道公子一个人在此甚是孤单寂寞,特地备了酒菜,为公子消愁解闷。”
杨飞无从拒绝,只好道:“容在下将房内收拾一下。”
玉儿自告奋勇道:“玉儿帮公子。”
二人合力,倒去木盆中的温水,抬到房内角落,扫去水渍,玉儿将酒菜一件件摆到桌上。
其间杨飞欲觅机让小蝶逃走,可惜玉儿寸步不离,没有机会,最后只好作罢。
玉儿毫无顾忌,与杨飞对饮,杯酒下肚,双颊腾上两团红云。
杨飞见她酒量如此不济,心中暗喜:再灌两杯,玉儿必醉无疑,到时再悄悄将小蝶送走,神不知,鬼不觉。
“公子!”杨飞劝酒,玉儿并不推拒,再饮数杯,已是秋波迷离,玉颈绯红,凝望杨飞,忽问:“公子,你还在想念香儿吗?”
杨飞微显错愕,随即掩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