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秽物,“哇”了一声哭了起来:“你们两个大坏蛋,合伙欺付一个弱质女流,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二人面面相觑,雷洪苦笑道:“看来冷兄这个主意并不算好。”
冷恨反问道:“难道雷兄有更好的主意?”
南宫燕哭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叉着小蛮腰娇声道:“你们两个坏东西听好,本姑娘决定跟谁走了?”
雷冷二人异口同声道:“跟谁?”他们有一种被这小丫头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南宫燕妙目滴溜溜的在二人脸上转来转去,娇靥泛起盈盈笑容,吊了二人老半天胃口,终于用纤纤玉指指雷洪道:“本姑娘跟你走。”
“我?”雷洪大喜过望,南宫燕难道不知自己恨她入骨,跟着自己性命难保吗?他也不多说,向冷恨抱拳道:“冷兄,不打不相识,咱们算是朋友了,请。”
冷恨嘴角勾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揖手道:“雷兄,南宫小姐,后会有期。”也未多说,还剑入鞘,化作一条银线,眨眼便消逝了冰天雪地中。
雷洪本怕他出尔反尔,待见他遵守诺言,放下心来,回身对南宫燕道:“南宫小姐,请跟雷某走吧。”
南宫燕娇呼道:“可是人家手脚发软,不听使唤,雷洪,你可不可以背我?”她的声音轻柔之极,提着这种令人尴尬的要求,便似在情郎面前撒娇一般。
雷洪吞吞吐吐道:“我背你?”瞧得这个貌似天真的小丫头,他愈来愈搞不懂了。
南宫燕讶然道:“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她的语气跟方才冷恨那句倒是一模一样。
雷洪钢牙一咬:“南宫小姐,请吧!”有美人在背,他丝毫不觉得是在占便宜,反而有种被押往刑场的感觉。
“谢谢你哦!”听着南宫燕的娇言软语,雷洪曲下高大的躯体,南宫燕右手轻轻按在雷洪肩头,握住藏在袍内匕首的左手兀自轻轻颤抖,她舍冷恨而取雷洪实因相较而言雷洪更好骗一些。
雷洪看似毫无防备,她只需取出匕首对准雷洪的背心刺下去便一了百了,再无后顾之忧,可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时机稍纵即逝,正当南宫燕犹豫不决之时,只闻一个男子声音道:“雷兄且慢。”
雷洪愕然望去,不由大惊,连忙站起,换上一副笑脸道:“钟兄,别来无恙乎。”此人落入梅兰那恶毒婆娘手中,不是早该丧命了吗?
来人正是他的旧友“玉萧公子”钟敏,他又换上那身锦衣,不知又从何寻来一支玉萧,斜斜插在怀中,风采不减当年,一扫先前颓色,他身边还跟得一人,周身裹在厚厚的棉衣之中,体形娇小,显是女子,行得近了,雷洪方才认出,竟是他恨之入骨的梅兰。
南宫燕见了梅兰,原来失望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小兰姐姐,怎会是你?”她不认得钟敏,还道是梅兰的朋友,一起来救她的。
梅兰玉容冰冷,却不理她,反冷冷的望着雷洪。
钟敏呵呵一笑,揖手道:“雷兄,数月不见,不回长白享福,怎么又到中原了?”
他语气中隐含嘲讽之意,雷洪忌他武功,佯作未闻,斜眼瞄着梅兰道:“怎么这个恶婆娘会跟钟兄在一起?”
梅兰满脸怒色,冷哼一声,钟敏哼道:“雷洪,她现在是我妻子,你说话客气点。”
“原来钟兄”雷洪本想说已把这恶婆娘降服了,话到嘴边变成:“已娶了嫂夫人,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小弟改日讨杯喜酒喝。”
钟敏瞥了梅兰一眼,神色稍稍缓和:“一定,一定。”
南宫燕花容失色,钟敏跟这雷洪称兄道弟,油头粉面,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己还当成救星,原来又是一头野狼。
钟敏二人来到雷洪面前,雷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钟兄找小弟有何要事相商?还是为了那件东西吗?”想起上次趁人之危,向钟敏索要玉石神功不成,难保钟敏不记恨在心,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是以心中忐忑之极。
钟敏奇怪的又瞥了梅兰一眼,这才道:“你我二人势孤力单,此事还得好好斟酌。”
雷洪见钟敏并不提及旧恨,放下心来,他此行志在复仇,并未带得多少帮手,是以闻言连声应是。
南宫燕行到梅兰身畔,低声道:“小兰姐姐,你可看到杨飞?”
梅兰美目掠过一丝难以言状的惊色,神态依旧冷漠道:“杨飞是谁?”
南宫燕愕然道:“小兰姐姐,你莫不是受了这姓钟的控制,话不由衷?”
梅兰稍稍大声道:“他是我丈夫,南宫姑娘此话怎讲?”语气一变,忽然回首对着钟雷嫣然笑道:“你们不是要帮手么?妾身倒找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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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叠坐榻上,李万剑右掌抚在他背心命门,缓缓输过精修一甲子的功力,助他化解厉方邪的透髓剔脑大法。
杨飞只觉体内忽冷忽热,更难受的是,脑中如有针刺,令他痛不欲生,偏偏李万剑早已封住他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