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项琏,或者德国最新款的梅赛德斯汽车?或者到美国去旅游一番?带上你母亲和弟妹们?”
“只要你喜欢的,咱们都帮你实现。”
林雪忆美眸一转,单手拢了拢鬓边烫卷的秀发,面上浮出了一抹羞涩,垂眸轻语道,“叔,你还逗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人家今年都二十二了。像表姐他们在这年纪,宝宝都能走路了。”
林仲森笑不可抑,“哈哈哈,对对对。现在第一件大事儿,可就是给你许个好人家。要再耽搁下去,我那小妹一准儿埋怨为了家族事业,把她宝贝女儿都给耽搁成老姑娘了。”
“二叔,人家哪有老啊!”
林雪忆撒起娇来,这叔侄二人的和乐融融,看在仆人们眼里也都是羡慕得不得了。
但同刚刚走进屋里的女人相较,便大不一样了。
川岛静子身着传统的东晁和服,颜色再不似当年那般艳丽出尘,灰暗的色调将她本来有些苍素的面色衬得更为萧瑟。
她双臂下的大袖被绳子挽起,揽在腋下,胸前还扎着一块颜色已经完全洗褪掉的抹布似的围兜,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木筒,里面全是脏旧衣物。
她蓬头垢面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林家的大少奶奶,连大厅里伺侯的身着亮丽西洋佣人服的女佣也及不上,比某些大户人家低等的粗使丫环还不如。
她进屋后,走到相谈正欢的叔侄二人面前,距离还有三五米远就不再上前,直等到那两个说得起劲的人停下,才开口说,“雪忆,我已经帮你把那套新洋裙洗干净,晾在楼上了。”
林雪忆回头,笑道,“谢谢嫂子了。我那套洋裙可精贵得很,教给别的佣人洗,我真怕弄坏了。还是你洗,我最放心了。啊,对了,你没晒在太阳下吧?那颜色很淡的,晒多了怕会褪色呢!”
川岛静子忙道,“没,我没。我把裙子晒在阴凉处,不会褪色的。”
“那就好。”林雪忆松口气,低头喝咖啡。
林仲森看到人时,眉心微微夹了一下,“静子,你到低是咱家的大少奶奶,也稍微为少穆注重一下形象,别整天一副佣人似的。
前儿你小姑子不是帮你添了那么多洋装吗?怎么也不试着穿穿看?
女人的第一大要务还是抓住男人的心,你别老让少穆跟放野马似的,整天地不见人影,花天酒地,就知道找外面的野女人,你也该好好管管他。懂么?”
“是,公公。”
“你已经嫁到我们林家了,就是半个亚国人,这都四年多了,也该学会入乡随俗了。”
“是,媳妇知道了。”
川岛静子的柔顺听话,让林仲森总有种力气打在棉花里的不爽利,训了几句后就没什么兴致了,摆摆手让人离开。
这时,林雪忆才又抬起头,道,“二叔,轩辕家现在逃到应天来安身立命,您打算怎么办?”
林仲森拧起眉,“还是你有心,知道我最近担心的是什么。少穆那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让人不省心了。唉!”
林雪忆宽慰道,“二叔,其实您大可不必担心。您瞧,现在麒麟锦在咱们手上,当前只要我们能早轩辕家一步先发表出来,抢占名声和市场。
先他们一步注册专利权,即时,按国民政府新颁发的《专利权保护法》,他们要是再敢弄一个出来,铁定吃不完兜着走。
到时候,穿着咱们家麒麟锦的大法官太太,也会站在咱们林家这边的。”
林仲森立即展颜舒眉,“好好好,雪忆啊,你真是咱们家的宝!这回和兰溪订婚,大伯和二叔一定让你成为全应天城、全泸城滩,最风光的新娘子!”
林雪忆眼底也掩不住骄傲之色,又道,“轩辕家这次在应天扎根,重振东风,我想就是怕在泸城跟我们直接对上,对他们不利。
不过,以他们家当前的情况,想要平白无故地就获得当地名流贵族们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动动小手脚,就可以让他们疲于奔命,一事无成!”
轩辕轻悠,就算你把你们全家和半个族都救出来,又如何?
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这里,也不是那个男人可以为所欲为的东晁京都城了。
应天和泸城,都是我的天下。
就算织田亚夫现在还护着你,那也要看看姜家人肯不肯,向家老爷子愿不愿意。
你想来分一杯羹,做梦!
林雪忆眼底眉梢都透露出矜傲和自负,虽然穿着一身雪白的蕾丝纱裙,宛如天使般的清纯形象,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一切,看在楼梯拐角的川岛静子眼里,份外骇人。她摇摇头,上了楼,并无心参和林家的那些阴谋勾当和争权夺利。
可是,当她回到屋里,打开那放置着满满一橱纱裙的衣柜时,又拧起了眉。
不是她不想穿,而是因为,她太过瘦弱的身子,根本穿不上。
头年流产,她的身子一直没养回来。
林少穆回屋的时间虽不多,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