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公主的两个男人
一行战马从破门疾走而来,气势迫人如讨债的,却又似追贼的,走在前的人正是这城的新主人,老鹰王达德之义父,炎族的领袖,邪神铁木。他额上的汗把头发也湿了,一身的战甲在艳阳之下闪出阳光般的光芒,骤眼看,他就似天降神兵,威武之姿只叫人想到神将,不幸的却是,此神将并非为保护这遍土地而来,却是为侵略、剿灭而来,所以,即使他有多强大的神能,却从没得真正得著这个国家,在人民的眼中,被他幽禁了的伶公主才是大鹰的新王。他们相信伶是一个不需要军兵的王,她不依靠武力,却有能力保卫她的国与她的民。
有那麽一个句话在人民之间流传--公主以身体保护人民,以爱征服侵入者,邪神俘虏了公主的人,公主却俘虏了邪神的心,我们的王终会获得最後胜利。
也不知此传言出於何人,这究竟是不战而败的大鹰国人自我安慰的想法,还是传言者已把伶公主与邪神的关系看得透彻了?难说。但有一事实却是路人阶见的,那就是邪神铁木真的很紧张伶公主,他几乎每天都会跑来看她,不管当天他远走到什麽地方,他却总要赶回来王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公主的房中干什麽,因为公主忍不住痛楚的哭声总是没完没了的在凄惨的夜里低低地响,叫人听得心伤。
然而,在过去数天也没听见公主的低泣,却传出公主病重的消息,留在羽城内的伤残老弱民众也不由得天天忧心地守在王宫门外打听,不料却被他们看见了另一叫他们振奋的事来。
但见邪神领著一行兵马以火速前进,而说也奇怪,那行兵马也真的似从火里走来似的,军兵身上的战甲都被熏得黑如死灰,他们走过的路上都留著阵阵焦炭的味道,尤其那臭名远播的狼牙少将,他的长发都没了,只留下焦土一样的一团东西仍挂在他头上,看起来更丑了。
就只有邪神与柴耳副将仍然威武过人的领在前,邪神却是一脸崩紧的,眼里那可以杀人的光芒更为凶猛,比平日更似一个恶魔了。四下在王宫门留连的人远远看见铁木已四散而去,彷佛铁木就是一个带恶菌的不洁病者一样,使人生畏得敬而远之。
却就在铁木的马正要直冲入王宫之际,马儿被他急速拉住,一双马啼在一声尖锐的嘶叫中停了下来,他身後的军兵连忙跟著拉住马,众人才沿著邪神的视线看去,却发现一个清瘦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王宫庭园的正中央,似是栏路,却更似是在等候著邪神的到访,那正是夏照。
铁木一看见夏照独个儿在等他,那即是说伶并没有跟著出走,他心下不觉舒了一口气,却要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跑来见我?」
「是,我是来见你的。当然,我已见了伶。」夏照坦然直说,他不想让伶被铁木误会而又要受苦,「她不肯跟我走,你胜了。但这是暂时的,我稍後会再来接她,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住你,到最後她仍然是会选择我的,一定。」
「嘿!你以为你仍有机会?」铁木的话音仍未完,他的人已从战马跃下,血色宝剑已出鞘。
「不是你要让我来见伶的吗?怎麽了,现在才想到不可以失去她?」夏照两腿向後跃,长剑也预备好了,「你不是要以伶来刺伤我吗?你成功了,我真的太痛,痛得我不可再宽恕,你等著我的还击吧!」
「我等好久了,只怕你根本不是我预期般强。一下子被我逮住,这就叫我太失望了。但我没让你失望吧,我把你的女人折磨得够狠吧?这可以激发你的力量了没?不够的,我可以更狠地让她生不如死。」铁木的笑脸邪恶得叫夏照血液沸腾了。
「你如果再敢折磨她,我现在就抢她走,再也不会讲君子之行。」夏照这就转身往宫室明廊走去,「我是尊重她才让她留下,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她总以为所有人也有善心、有爱,可是,你才不是人!」
「看来你终於有点醒悟了,强者才有主导权,可以支配弱者,使他们不得不依附、听令。」铁木一跃上前,人已站在夏照的面前挡了他走向伶的去路,说,「可是,伶的支配者是我,不是你。」
铿的一声,两剑交锋,那相击的巨大力量让这经地震大刧的脆弱宫室也震动了,一阵阵沙土从天花如雨洒下,众人不禁也是一惊,那地震的yīn霾即如乌云袭来,军兵即时的举动竟不是逃,而是纷纷以两手以致身体来撑持宫室门廊的墙柱以确保邪神与夏照的大战可以继续下去。
在旁的柴耳不觉佩服得要昏死了。他真没想到炎族战士天生的好武会到了此程度,为要看一场精彩的恶斗,他们就连命也忘了逃。
「噢唔……」柴耳捂住下巴再次发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音,再没有人花心思来猜他在说什麽了,却只有水儿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疑惑地瞪住柴耳,他喜见水儿不禁又是一句,「噢唔……」。
水儿水灵灵的眼睛发出光芒,彷佛听明白他的话似的,他期许地回以感谢的眼神,等候著水儿为他翻译出说话,水儿也快乐地跟著说,「噢唔……噢唔……噢唔……噢唔……夏照大人我支持你!噢唔……噢唔……